忽然笑了起来,“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父亲想见见自己的女儿,也要看着时间,不能耽误了你的工作了。”
他的话莫名带着嘲讽。
卓尔并不予理会,她看着卓文涛,“您找我应该不止是喝茶这么简单的吧?不如有话直说。”
闻言,卓文涛咳嗽了几声。
却是道,“你和郑疏安现在是已经在一起了?可有打算结婚?难道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生活在一起?”
卓尔喝了一口茶。
表情淡淡,“情如饮水,冷暖自知,怎么相处舒服怎么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胡闹!”卓文涛低声斥责道。
他看了卓尔一眼,语气俨然一副长辈的样子,“你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怎么可以如此潦草的决定了,而且他们郑家如此大的家业,给个名分这要求并不难吧?你别不当回事,这事关你和绵绵的声誉问题,你可不能就这么依照自己的想法来。”
说着,他沉吟了片刻,“这样,把两家人聚在一块,我们就这件事聊一聊。婚礼是一定要办的,礼金什么的,缺一不可。”
话一出口,卓尔倏地发出了一声嗤笑。
卓文涛莫名的皱眉,“你笑什么
?”
卓尔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您说的貌似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我并不打算这么快结婚。所以这件事暂且放一放,母亲的病情并未有什么起色,眼下,我也有我自己的事业要做,所以再说吧。”
她的话令卓文涛有些不满。
“结婚能差你多少事?说不定你把婚结了,你母亲的病好了也不一定。我不明白,你也不是一个蠢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不明白。”
然而,卓尔依旧无动于衷。
卓文涛看着就心里来气,他将杯子重重的搁置在桌子上,“卓尔,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我。觉得我不怎么关心你,也没有尽到什么做父亲的责任,但我终究是你爸,这一辈子都是。而你是我的女儿,所以绝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到他们家去。”
“原来你也知道你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卓尔略带嘲讽的说了一句。
说到这里,她看向卓文涛,“首先我很感谢您对我感情的关心,但我的态度很明确,两人相处,心若相知无言也温柔。如今我母亲迟迟未醒,所以即便是结婚,我也要等她醒来,不管最终结果是什么,我也要等着她。”
她
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念及您操心的份上,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会征询过我母亲的同意,如果她答应,我肯定会邀请您参加我的婚礼,至于其他人,还是算了吧。卓尔的母亲只有一个,哪怕她死了,也永远是我唯一的母亲。”
卓文涛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可偏偏卓尔还在笑着。
极其漫不经心的样子。
卓文涛紧抿着唇,已经十分不悦。
他的声音很沉,“我不管你如何想,但卓尔,你要是想用这个理由借机跟我撇开关系,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不同意可以,那我就去找郑疏安,找郑老爷子。我现在可是他郑疏安的岳丈,他敢置我于不顾我就敢曝光他。”
卓尔仍然是看着他,却是一笑,“好啊,最好是把他们直接一次性得罪光了,省的以后麻烦了。”
“你......”卓文涛气结。
卓尔冷下脸,她猛地站起身,“茶很好喝,您不如心平气和的学着品品茶,再者,就是带着老婆孩子去逛逛街,何必再招惹我这个不起眼的女儿。”
说完,她就起身走了。
卓文涛脸色铁青的看着她走出了茶餐厅,内心更加的恼火。
片刻,他冷笑了一声,来日方长,卓尔,想就这么摆脱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卓尔回到家。
郑疏安正在客厅陪绵绵玩玩具。
他对孩子出奇的耐性好,一边指导绵绵自己发挥想象力创造,一边在她小有成就的时候,给予鼓励。
绵绵也很配合,尤其是郑疏安夸她的时候,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朵花。
卓尔看着父女两默契的互动,神情不自觉柔和了起来。
就连和卓文涛谈话的郁闷也因此缓解了几分。
她走过去,与郑疏安并肩坐了下来,主动说起一段往事。
“绵绵三岁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她表现得很开心,终于不用待在家只有外婆陪着玩了。可是第一天回来,她就哭红了脸。”
郑疏安闻言,缓缓侧头看向卓尔。
而她的目光依然落在女儿身上,“我看她哭,以为她是被欺负了,一问,却不是。她说小朋友对她很好,可是老师问了一个问题,她问所有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所有人都答出来了,只有她不懂。”
“她当时很迷茫的看着我说,妈妈,爸爸是谁?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我只有妈妈和
外婆,爸爸是外婆变得吗?”
她的话,令郑疏安表情微微一沉。
卓尔还在继续说着,“当时我被她问懵了,也终于意识到,她到底还是会问起爸爸的话题,而我以前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