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郑疏安说,“我这个人并不念旧,那副画也一直忘了取走,你今天既然来了,不如带走吧,好歹也是你的画。”
卓尔开门的动作停下。
她回头看了眼墙壁上保存完好的晚霞图,随即摇头,“一幅画而已,郑总不喜欢就扔了吧,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保留的意义。”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郑疏安,脸色不自觉的沉了沉。
卓尔从郑疏安那里出来直接去了安澜那里。
她还没睡,绵绵则乖乖的在看电视。
安澜见到她,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她事情进展。
卓尔没有隐瞒,如实的说了。
安澜却眉头皱的更深,“郑疏安是不是有病?竟然让你去做他家保姆?有他这么埋汰人的吗?”
卓尔不太在意这些,她笑了笑,“这倒没什么,他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替他做一个月事,这很公平。我接受这种等价替换。”
安澜叹息了一声。
只听卓尔又道,“只是恐怕还得麻烦你一段时间,我若是去他那里做事,绵绵放学你得帮我去接她。”
闻言,安澜有些无奈地说到,“我明白的,谁没有个难处呢。你还是考虑考虑把绵绵的事告诉他,总这么藏着掖着,终归不是个长久
之计。”
卓尔听了,心里也跟着叹息,她没敢告诉安澜就在刚才有个机会在等她坦白,她还是没勇气说出口的事实。
毕竟说出口的代价可能意味着她和绵绵分离,所以无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冒这个险。
翌日。
秦清的设计室正式开张。
她这回是铁了心打算在国内发展不走了,她本身学设计的,这也算是实至名归。
杨允谦开着他的敞篷到场庆贺。
去的时候,秦清刚跟客人寒暄完,她家底殷实,秦家这些年在圈子里名气很大,所以当场庆贺的人也是层出不穷。
杨允谦拿着事先准备好的两份贺礼走上前,“疏安哥在外地出差没回来,托我带了礼物。另外一份是我特意去普陀寺给你求得好运符,祝你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话音刚落,秦清就已经率先接过了他手中的一个红色礼盒,一脸惊喜的问,“这是疏安哥送的?”
杨允谦顿了顿,“对,是一对从法国酒庄拿回来的红酒,年岁很久了,味道应该不错。”
“哇,他竟然记得我爱喝红酒。”秦清脸上忍不住的喜悦。
她随后抱起那对酒,“我先去把酒放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等杨允谦开口,
她就转身走了。
甚至看都未看一眼杨允谦手中的另外一份贺礼。
杨允谦的目光落在手上的好运符上,目光有一瞬间的黯淡。
接下来的时间,秦清并没有时间跟杨允谦聊天,直到剪彩仪式之后,秦清总算空闲了下来。
他们坐在后台休息室里。
秦清问他,“疏安哥什么时候回来?”
杨允谦愣了下,摇头,“他一向归期不定,有时候明天就回来了,有时候要个把月。”
秦清听了,有些失望。
杨允谦见状,不由问她,“怎么了?”
只见秦清叹息了一声,“我回国后就一直有跟他联系,但他很少回我,本想着这次工作上开张能把他给请来,结果他却出差了,你说疏安哥是不是还讨厌我呢?”
杨允谦还未说话。
就听秦清继续道,“我承认,当初我爷爷和他爷爷合伙向他一起施压,是有我的意思,可我是真的喜欢他,而且后来他坚持要退婚,我也没有说别的,可他好像到现在都不原谅我。”
杨允谦有些没明白,“什么施压?这里头还有你什么事?”
闻言,秦清看了他一眼,“也不算,其实是我爷爷要求他爷爷给个准确回复,不然两家合作就得终止,而他爷爷
拿疏安哥没办法,动了那个女孩家的公司,就这样,郑爷爷和疏安哥闹得很僵。然后我爷爷跟郑爷爷聊天的时候,恰巧被疏安哥听到了,他才知道,那个女孩的存在是我透漏给爷爷们的。”
杨允谦不禁错愕。
当年的事他只知道郑疏安和卓尔说散就散,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郑疏安订了婚要结婚了,卓尔才离开的,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他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秦清却不在意,她满是惆怅的说,“其实对那个女孩我挺抱歉的,疏安哥不喜欢我,和她无关,我却把她连累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我还挺想认识她一下。”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杨允谦忽然道。
秦清一愣。
“什么意思?”
杨允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没有,我只是说世界很大,但也很小,说不定以后就见面了。”
“是吗?”秦清有些不太相信,“我还以为她回来了呢。”
杨允谦,“......”
下一秒,秦清看向他,“你说疏安哥是不是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人?”
秦清长了一双很精致的桃花眼,尤其是她在看着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