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心自问，你们在一起两年，他如何宠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包括分手这么久，他也从未说过你一句不是，而今天你看到他喝醉了酒却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我很佩服你的狠心程度。”
说完之后，杨允谦就略带嘲讽的说，“算了，我今天就不该叫你来的。不早了，你回去吧，车费明天拿去苏华那里报销。”
卓尔没动。
她的手心捏紧了几分，随后又松开。
下一秒，她猛地转身走进包厢，越过杨允谦，径直走到郑疏安面前，看着男人的睡颜许久，声音柔和了一些，“郑疏安，起来，你该回家了。”
她的话刚说完，原本一直闭着眼的郑疏安倏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卓尔好一会儿，眼里依然是醉意朦胧。
好半天才问了句，“卓尔？”
她嗯了一声。
伸出手朝向他，“很晚了，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郑疏安看了她许久，忽然一笑，“是不是杨允谦把你诓来的？”
卓尔立即凝眉。
紧接着，郑疏安就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我知道你很不情愿，但我的确不知道他会把你叫来。”
两手相握的那一刻，卓尔的眼睫不自觉颤了颤。
她默然了会儿，“既然知道，那请郑总配合一下，这样我也可以早
点回家。”
“当然，我很乐意配合你。”郑疏安莞尔。
随后就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却不松开握着的手，一直牵着她到了车里。
回去的路上，杨允谦负责开车。
卓尔则跟着郑疏安坐在后座，好几次她都想挣脱他的手，但奈何他握的太紧，根本挣不开。
而从上车开始，卓尔就把头看着窗外，另一只手里紧紧捏着手机，她出来已经好一会儿了，她很担心绵绵，若是醒来看不到她，肯定要吓哭了。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无比煎熬起来。
手心都甚至在微微冒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郑疏安再次出声，“先送她回去。”
闻言，卓尔怔松了一瞬。
但她没有去看郑疏安。
而杨允谦自是不会反驳，车子很快就到了卓尔楼下。
等车停好，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距离她出门已经大半个小时了，她很担心绵绵。
就在这时，郑疏安却突然再次拽住了她的手。
“你就这么急着远离我？”
卓尔当即回头，倏地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就像郑总也一样，除了卓尔，还会有陈耳王耳，并不缺我一个。”
郑疏安挑眉。
卓尔看着他极其无辜的样子，心里更恼，言语间也带着嘲讽，“那天我说的
话郑总是否考虑清楚了？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个森林，怎么看也都是郑总你亏了。所以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等不起眼的人身上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卓尔上去之后，郑疏安眼眸沉了沉。
他看向前座的杨允谦，“什么陈耳？”
杨允谦有些无语。
随后他低声提醒，“你喝醉之前叫的一个陪酒的，是一个大学生，她叫陈耳。我以为你对她有点兴趣，所以就把她留下了，结果等卓尔来了，她还没离开，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郑疏安不语。
表情有些沉。
回到家里时，酒意也差不多醒了。
他一个人踱步到落地窗前，脑海中浮现出卓尔一脸冷清的说话样子，不由失笑，她说的没错，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对方了。
五年前的卓尔，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要他皱眉，就会立即跑过来贴心的问他哪里不舒服，然后各种担心。
如今，她除了冷眼看着自己，好像就再没有其他情绪。
就连问他敢不敢娶她时，眼里都是一片冷然。
早已没了当初那种期待以及爱意。
从始至终，她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冷静自持。
五年，的确足够物是人非。
翌日，卓尔顶着一个熊猫眼去上班。
早上出门前，
绵绵忽然很认真的看着她说，“妈妈，你眼睛为什么黑黑的啊，像只熊猫。”
卓尔，“......”
她想说的是睡了不到四小时，能不长黑眼圈么？
但她没有跟绵绵说这些，而是摸了摸绵绵的小脑袋说，“所以绵绵要努力读书，长大以后不要像妈妈一样给别人打工，就不用听老板差遣了。”
沈舒绵小朋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卓尔今晚上有应酬。
但她提前做了准备，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出了一趟公司，去幼儿园接了绵绵，然后再把她送到医院卓母那里。
她前脚刚走，杨允谦后脚来到销售部。
刚好看到卓尔离去的背影。
他问苏华，“上班时间，她去哪里？”
闻言，苏华想了想，“跟我请了一个小时假，说要去医院一趟，应该与她母亲有关。”
杨允谦没再多问。
随后道，“今晚上卓尔应酬的客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