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娴和陈母商量着卖工位,说着张家人时,张家此时也是愁云遍布。
知道了陈娴的存在,他们心里是担心的。
“当初不是让你把人弄死吗?”张母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忍不住怪上了张父。
张父心里也后悔。
当初他把人偷出来,是想过掐死的。
但最后下不了手,毕竟是一条命。
他这一辈子都没杀过人,杀死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他心里难安。
就给扔了。
张爱军也道:“爸当年要是能狠下心,也就没现在这些事了。”
张父苦着脸,不作声。
“现在怎么办啊?那个陈娴似乎知道了什么,她会不会去京市啊。”张母最担心的是这个。
张爱军:“那也要她有这命去。”发了狠,这个时候哪还管得了这许多。
“不行不行,我得告诉宝宝这事。”张母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难安,就跑去打电话了。
张爱军和张父也没有阻止。
这事,确实需要告诉阮宝宝。
由那边做决定。
……
京市,阮家。
阮宝宝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一脸的凝重。
一张小脸崩得紧紧的。
就在刚才,双保县来电话了。
告诉她,跟阮奶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
好久,她站了起来。
这时,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年轻人,见到阮宝宝,就拉起她往外走。
正是她大哥阮庆国。
“哥,你干什么?”
“宝宝,快,随我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阮庆国:“外婆出事了。”
阮宝宝心中大惊,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阮潘两家是亲家。
潘老爷子的女儿潘雅梅,二十六年前嫁给了,阮老爷子唯一的儿子阮建波,也就是阮宝宝的爸爸妈妈。
潘外婆早在两个月前生了病,最近更是恶化了,一度昏迷。
阮宝宝知道潘外婆恐怕挺不过这几天。
但她心里其实不愿意去。
“你等我换件衣服。”
阮庆国却道:“别换了。爸妈已经过去了,就等我们了。”
抓着她的手不松手,就到了门口,上了车,“宝宝,快上车。”
阮宝宝“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上车。
情绪不是很高。
此时,在京市医院。
一位老人正躺在床上,脸色异常的苍白。
但依稀还能看得出来,老人年轻时候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在老人的床前,站着一个白发老人,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白发老人年过七十,面色却红润,但此时看着床上的老人,神情严肃,眼圈发红。
那对中年夫妻更是悲伤,特别是那中年女子,脸上全是泪水。
床上的老人眼睛却闭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宝宝……”
中年妇人上前,想扶住她的手:“妈,宝宝马上来了。”
老人似乎病糊涂了,没有抓住她的手,还在喊着“宝宝”。
旁边医生道:“老太太的血型太过特殊,如今血库里不够。”
中年妇女道:“我是RH阴型血,输我的。”
“老婆,你的身体……”中年男子手上力道加紧。
中年妇女却抹着泪摇头,她的身体算什么?
“你都已经抽了一大管血了,不能再抽了。”再抽下去,要出人命了。
中年妇人却道:“我没事,我只想要我妈好起来。”
“这不是还有庆国和宝宝吗?”
这时,阮庆国和阮宝宝,正好赶了过来。
中年人见状,急忙道:“庆国,宝宝,你们来得正好,跟医院去验下血。”
阮庆国点头,挽起袖子,就要跟着医生过去。
旁边的阮宝宝却有些犹豫,咬着嘴唇道:“爸,妈,我的血型不是……”
却被中年男人,也就是阮建波打断:“你妈是RH阴型血,作为儿女的你们,也有可能会遗传到,都去验验。”
阮宝宝却摇头:“爸,我以前测过血型,我不是……”
阮建波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阮庆国道:“宝宝,你什么时候验的?”
“……在学校。”阮宝宝撒了个小谎。
到底有没有验过,只有阮宝宝自己知道,但此刻,她不能去验血。
验了,那就……
完了。
阮庆国却道:“学校还能测血型?你是什么时候测的?”
现在的学校,可没有后世这样,还有体检这回事,怪不得阮庆国会奇怪。
毕竟现在的学校,还一直处于动荡时,虽然外面现在已经慢慢有了拨开乌云见明月的趋势,学校里的学生却还一直都有在闹,又怎么可能会有请医生上门体检之类的事。
阮宝宝喃喃着,竟一时之间解释不出什么。
她也是情急之下,才说了学校测的。但这会阮庆国提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撒的这个谎,无法圆上。
“或是你妹机缘巧合下测的。既然都在,那就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