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改善环境,她还让把以前来人家摘种的几盆有香味的花,放进了厕所窗台上。
这时还很少有人家舍得安玻璃窗,就是一张网纱,透光透气,但其实隐蔽性一般。
她顺便请能行帮着编了好几个稻草杆的席子,弄成卷帘式的,挂在纱窗里面。
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工作交接的事,生产队里下一个会计的选择依然是做题选拔,因为有公社的先例在,即便有人心里不服人,也不敢闹大。
不过徐漫也没想到,这选上的人居然还是余友芹。
她其实平时也偶尔会问徐漫一些记账方面的问题,但其他的问题也问得不少,所以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而且之前榨油作坊记分员的工作她也干得挺起劲的,她要考会计就得先辞去那个工作,虽然后者相比之前多了几块钱工资,但不是谁都有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的。
工作交接的时候,果然就看见余友芹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你厉害呀,事先一点都没有透露风声,今天看到名字还给我下了一跳。”
“嘿嘿,这不是我和姐走得太近了,要是说这个说多了,怕人说闲话,觉得姐你有私心。没想到题目是老会计出的,还趁着姐不在的时间考了。”
“会说的人怎么都会说。”她觉得这种事情上,就是再怎么谨慎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还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过这也不影响她感念大队长的体贴周到,把她的立场摘清楚,少了很多麻烦。
“行吧,我先跟你说说具体注意事项,哦对了,你和能义军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
“就那样是怎样?”
“哎呀!”余友芹转过脸,有些害羞脸红,“我外婆知道了,她说放假了亲自来看看。”
“你外婆自己来这里?”徐漫觉得有些不妥,可是转念一想,能义军自己去更不妥,毕竟这种事情是要长辈见面,表示重视,而能义军的妈妈那样,明显也出不了门。
而余友芹外婆过来,可以借看孙女的名头,看小伙子只是顺便,也不算正式的两家人相看。
“放心吧,别看我外婆今年五十多岁,身子骨可硬朗了,而且我弟弟应该会和她一起来。”
“你还有个弟弟呀?”这她倒没有听说过。
“嗯,不过才满十五岁,瓜兮兮的。”话是这么说,但余友芹还是很喜欢她这个弟弟的,徐漫看得出来。
“唉,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漫漫姐,你现在搬去那里了还习惯吗?我没有你了可很不习惯。”
“傻丫头,你以前没有我不也很习惯,公社又不远,你有事就来找我,没事也可以来找我玩。”
“那我是肯定不会客气的,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
“哪会?对了,天麻长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蘑菇木耳也长得挺好的。”说完才想起来什么不对劲 ,耳朵都红了。
徐漫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不再打趣她,说回正事:“长得好就行,这样明年你们就可以作为技术指导员,教大家怎么弄这个了。”
这也是徐漫原本想到的可以改善余友芹目前工作的一个方法,毕竟不管什么时候,有门技术,总是更好混饭吃。
“嗯嗯,漫漫姐放心,我也会好好教大家,争取早日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两人闲聊了半天,才开始具体工作交接,余友芹基础不差,脑子也灵活,徐漫交接起来也不费劲。
晚上要走的时候,能能果然又来接她了,手里还用草绳提着一大捆菜。
“哪来的这么多菜?”
“遇见了好几个人,都怨我呢,说你要走了也不跟大家道个别,这不,怕咱们去公社没菜吃,可劲塞给我!”
徐漫好笑又感动,大家生活都不易,可是都还保持着原本的善意和对她的关怀。
她虽然也碰见了那么几个相处不愉快的人,可绝大多数人给她的感觉,是善良美好,努力拥抱生活,拥抱别人的。
她喜欢这一份热心与温暖,是钢铁森林里不曾体会到过的邻里情谊,即便磕绊闲言不少,但仍瑕不掩瑜。
心情很好地与路过的人打了招呼,她挽着能能空着的手,很有心情地哼起了小调子。
“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呀
天天就爱穷开心那……”
能能听她哼得很开心,心情也变得很好,打趣她道:“明天两个小子就五岁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徐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五岁?所以明天他俩生日。
上次蛋糕给他们做过了,这季节也没有什么应季水果,更没有奶油,也难做出新花样来。
徐漫枯了,得好好想想怎么给他们过生日了,能能也是,咋不早点说呢!可是吧,作为孩子妈忘了娃的生日,她还没立场怪人家,心里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2点更,换个点蹭蹭,嘿嘿嘿请牢记收藏:,..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