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重的怒气,笼罩了整个议事厅,甚至,华千重的身上,还有杀意迸发,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怒,很显然,无论是谁再和他对着干,他绝对会灭了谁。
华贤达见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华山岳和华青峰也都是吓得脸色都变了。
在华山岳和华青峰他们心中,想法多少和华贤达相同,他们也觉得华千重让华贤达在罗本先生的庄园里下跪多少有装给外人看的成分,但知道此时,华千重大怒,并再度放出这样的狠话,他们才知道华千重这回是要动真格了,因为召开家族大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一旦宣布将华贤达逐出华家,那就是不可逆转之事,华贤达再无回到华家的可能。
“父亲,你……你真要听那姓周的话,整顿华家?”华贤达惊呆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之后,呆若木鸡半响,才喃喃地道。
“没错,华家已经误入歧途,再不整顿,那就晚了。”
华千重一字一句道:“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配合我整顿华家,要么断绝父子关系,从华家滚出去,不过,你在做选择之前,先给我跪着。”
华贤达心虚了,只好再度跪了下来。
“你也回去好好反思,把腿伤治好。”华千重对华青峰道。
“是!”华青峰如释重负,连忙拖着伤腿走了,他的腿是被华千重接上了,但还要敷药绑绷带,起码要一段时间,他才能正常行走,哪怕华家有许多名医。
“你就跪在这里,想通了就给我电话。”
华千重对华贤达说了一句,带着华山岳就走了,华山岳是他喜欢的弟子,而且他知道华山岳这个人很忠心,基本上是在他的身边服侍他,很少想着那些荣华富贵之事,而且华山岳对华贤达做的那些事情,平时多少是有些看不惯的,因此,他觉得华山岳品行还是不错的。
走到议事厅的外面,华千重还是怒气未消,以前他还觉得华家在他手里发展了起来,但没想到,实际上却变成了这般腐朽的样子,他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此刻更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让人觉得难受。
“山岳,以前你也和我说过一些贤达的事情,当时我也没完全听进去,因为这些年我一直醉心于修炼,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悔啊,要是听进去了你说的,我敲打敲打贤达,华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华千重在一棵大树下站定,然后对华山岳道。
“师父,现在既然发现了问题,整顿还是来得及的,而这次整顿之后,我们华家必将成为真正
的医道世家,名传千古。”
华山岳道。
他虽然脾气大,也护短,但是他很清楚,周天说的那些话是没错的,对于周天,他还是心服口服的。
“难度很大啊,现在华家的人锦衣玉食惯了,他们以手中的医术,换取了太多的钱财,要是忽然限制他们,只怕有些人会反弹,甚至,不少人会离开华家,自立门户啊。”
华千重道。
“师父,那就只能强势一些了,谁要是不听劝告,不遵守您颁布的新的规定,想要离开华家自立门户,那就只能废掉他们的修为,并且将他们在华家除名,现在是网络时代,这些除名者一旦在媒体公布,他们的名声也就臭了,他们想要再行医赚取暴利,那也是不可能了。”
华山岳建议道。
“你支持整顿华家?”华千重听了华山岳的话,沉默了良久,然后才问道。
“师父,我当然支持,华家这些年,的确是误入歧途,那个周先生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不无道理啊。”华山岳道。
“是啊,忠言逆耳利于行,以前你也和我说过一些华家子弟的不良习气,现在想来,你是比较清醒的人。”华千重叹息道。
“师父,我虽然是华家之人,但是说实话,我和华青峰等人
不一样,他虽然不是您的孙子,但却是掌门的堂侄,和华家血脉关系很近,我只是碰巧也姓华而已,当年若不是机缘之下被师父您收为弟子,那我注定是个苦力,我的亲生父母,就是我在年少之时病死的,当时,我想送他们就医,却没有钱,找亲戚借也借不到,因此我父母就病死了,从那之后,我就立志学医,想要悬壶济世,当时我能拜入您的门下,我是真的感觉很幸福的,在您门下,我学了一身医术,但发现自己在华家有些不合时宜,华家的人给人看病,那都是百万起步的,穷人的确请不起,因此,我很是失望,我觉得华家既然是医学家族,就要救死扶伤,不能只讲经济利益,以前我比较隐晦和您说过这些事情,但您并未重视,但今日,华家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必须要下力气解决苛症,这就像是治病一样,有些病,必须下猛药,不然的话,没什么疗效。”
华山岳道。
“山岳,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吧?”华千重听了之后沉默许久才道。
“师父,这的确是我的肺腑之言,为了华家,为了整个医药界,您只能痛下决心了。”华山岳道,他虽然唯华千重唯命是从,但其实他内心,还是有许多自己的思考,以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却不敢说得太直接,而华千重也没重视这些,于是华家一步步堕落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