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的事情,不要忘记。”北恒叮嘱脑髓。
他说的是让祂协助其他同胞,平息诡异海的事情。
脑髓愣了愣,急道:“不用的,母亲,您只要留在这个游戏——”就不会陷入【溺水】。
但祂还没说完,北恒就摇了摇头,道:“【溺水】还差一些战力,【温情人间】的玩家还是有用的,等会你就将【温情人间】倒进【溺水】吧。白色空间的玩家你尽量安排一下,让他们方便接头,可以吗。”
脑髓皱了皱眉,祂看着北恒逐渐变得透明,心情在好几种极端之间反复跳动,极有可能冲动到暴走。
而北恒像是没注意到祂的心情一样,转身看向窗外,道:“到了【溺水你们都聚一聚吧,多交流,很多矛盾都能解决。”
说着,他又转眸看向脑髓,眼神透着温柔,道:“因为,你们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脑髓忽地一颤,刚刚的几个想法顿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爆发的喜悦。某种意义上,祂们都认为自己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取悦母亲,因而没有比这份肯定更让祂们激动的了。
虽然里面还包含了其他同胞。
脑髓不觉思考一刹,反应慢了一拍。然而没想到,就是这一拍的时间而已,北恒的身体就忽然侧倒,意识离开了【温情人间】。
脑髓搀扶着剩下的空壳,心情一时难以平静。
几秒后,祂立刻警觉起了一件事,尽管母亲说了刚刚那番话,但母亲实际上是什么意思呢?母亲到底……对他们、对外界的祂们有着什么想法,会不会……
想到某个可能,脑髓面色顿黑,周身的神性力量都几乎暴走。
“应该不可能,按照母亲刚刚那么说的话。”祂低着视线,脑内仅想着这件事。
然而下一秒,令祂意想不到的异变突然发生。
这个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隐秘地突然被某个视线锁定了。
对方勃然大怒,带着同样暴怒的同胞瞬间压制登场。
脑髓的反应慢了一步。
暴力的胃腑当场将祂按在地上,祂后颈被扣压,双手被倒抓,几乎完全地被压制了。
脊椎直接从虚空中走出,带来满地的黑链。一个冰冷的眼神而已,黑链就将脑髓全身捆住,封住了其他可能的脱逃手段。
“你、你们……”脑髓欲言又止。
紧接着,右瞳也从虚空中走出,眼里透着愤怒。
脑髓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右瞳都做了什么。
“不可思议,你居然沟通了其他游戏世界,我还真没想到。”
“还不都是因为你。”右瞳语气冰冷,忽然伸手抓进虚空,从中抽出了两条蛇,一黑一白。
“哇啊啊——”黑蛇惊叫。
“呜啊——”白蛇惊愕不已。
祂们都被脊椎绑了起来,除了眼珠子还能动,哪哪都动不了。
右瞳这一扔就将祂们扔到了一块,脑髓看到左右两旁还在状况外的黑白蛇,有点无语。
“母亲回到【溺水】了吗。”胃腑的眼睛冒着冷光,秉持绝对强弱逻辑的冷酷面暴露无疑,神色威严。
脑髓皱眉,沉默了几秒才回道:“是,母亲让我们联手摆平诡异海。”
“我当然会去诡异海,只是……跟你们联手这件事,多少有点困难,听说你图谋不轨。”胃腑冷漠道。
“……”一旁不说话的脊椎眼神越来越危险。
“没有,你就听右瞳胡说,祂为了证明比左瞳有用,什么都能胡说,你们大可以回溯时间调查,我什么都没做。”脑髓义正严辞。
“是吗。”
胃腑和脊椎的视线同时看向了右瞳。
右瞳愣了愣,直道:“少开玩笑,这种话你们都信吗,别连思想都幼化了好吗。”
显然,祂们之中,最暴力而且脾气最差的是胃腑,神性最危险的是脊椎,左右足忽略不计。
如此这般,祂们又争执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说话。
左右足和脑髓依然被绑着,只是这回连说话都被禁止了。脑髓特别幽怨,迫切想就此告状,但是一时间无可奈何。
一旁的脊椎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祂们,透着一种异质的危险,对面的两条蛇被看得毛骨悚然,大气都不敢出。
于是,室内只剩下了胃腑和右瞳讨论的声音。
“脑髓刚刚应该有老实交代,【温情人间】发生过这些事。”
“像是按了加速键一样,结束的太快了,没想到母亲最后会一直旁观。”
“那个外神本体在现世,找它本体算账有点麻烦。”
“哼,迟早要灭了它!”
“那外面的白形呢。”突然,右瞳提到了祂们的新生同胞。
胃腑道:“都到现在了,祂该知道的大概率都知道了,我们不需要为祂担心,你跟左瞳是最先觉醒的同胞,对我们诞生时的情况应该更清楚,初生时的迷茫无可厚非,但最后都会觉醒的。”
“确实。”右瞳若有所思。
母亲头痛所以挖了脑,按照祂们出生的顺序,母亲一开始是把双眼挖了,然后是脑、双手、双足、胃腑、肝脏、脊椎、最后才是心脏。
这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