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赖在咱们院子了。”
汪永昭闻言便瞥她,轻斥了一句,“没规矩。”
“是,是妾的不是。”张小碗站起来拉他,“您陪我过去看看。”
“嗯。”汪永昭放下手中的书。
走到隔院,汪怀仁正站在院中招呼着三个小徒侄吃鲜果,看到父母过来,他吐了吐舌头,大声地道,“我没什么好招待徒侄的,就让管家送了点鲜果子过来。”
“知了,娘只是过来看看你睡了没有,不是来训你的。”张小碗笑着说,这时那三个小徒孙已经过来与他们请了安,张小碗看着三人已穿了新衣,脸也甚是干净精神,不像之前几日那般疲惫,不由弯腰一人摸了一下笑道,“吃罢就好好睡去罢,明日再找我来说话,可好?”
“遵令,祖师奶奶。”最大的那位韩兵拱手道。
“是,遵令,祖师奶奶。”那两小的也恭敬拱手。
怀仁调皮,因着父母都来了,他亲手搬来了凳子过来让他们坐下,领着三个小的又在院中演练了一番,这才带着浑身被汗湿透的三个徒侄去沐浴睡觉。
直到这几个小的都睡着了,张小碗才随了汪永昭回院。
走到半路,她困得厉害,汪永昭便抱起了她,张小碗靠在他的胸口,打了个哈欠,与他轻笑道,“还好孩儿们都随了您的身体,个个活龙生虎。”
汪永昭轻哼了一声,低头与她道,“歇着罢。”
“哎。”张小碗便闭上了眼,这时,她昨晚忆起往事而悲伤的心间已然平静了下来。
人死灯灭,谁都有这么一遭。
孟先生走了,她也有走的一天,希望到时她的小老虎不要太伤心,她的孩子们都无须为她太悲伤。
因着思及身后之事,张小碗问三个小的话问得仔细,得知怀善身体很好,一日能操练两个时辰后,她便多少放了点心。
就是如此,在小徒孙们回去时,她还是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汪怀善,信中委婉平和地说了许多事,其间也开导怀善要及时行乐。
这封信过后的三月,张小碗收到了回信,信中怀善说,善王妃已到了南海,他府中已有尽职的主母,汪岳也有亲母照顾,还请娘亲放心。
张小碗看过这封信,足足又看过三遍,才问身边之人,“木氏去了南海了?”
“嗯。”汪永昭依旧淡然。
“这……”张小碗有不解。
“这是善王的事,他自会处置。”
“可能放心?”张小碗拢起的眉心一直未松开。
“呵,”汪永昭闻言翘了翘嘴角,“你忘了,他不仅是你的儿子,更是我汪永昭的儿子。”
张小碗轻“啊”了一声,坐在椅中,想了半天,良久后才摇头叹道,“真不知您和他是如何想的了。”
“木氏现已懂事了不少,汪岳是个好的,”汪永昭见她一脸困惑,神情还有些无力,想了想,便还是与她说了一半的实话,“现下长得像汪家人了。”
“嗯?”见他肯说,张小碗忙抓了他的手,“还有呢?”
汪永昭牵了她过来,在身上坐下抱着她后,嘴间淡道,“善王说加以栽培,以后也是一名虎将。”
张小碗闻言真正笑了出来,“他的孩儿,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见她陡然放松了下来,汪永昭在心里摇了摇头,嘴间还是继而说道,“汪岳以后要是那能耐,能撑得起南边,南边也是他的。”
“啊,真的?”张小碗闻言坐直了身,猛然回头看着汪永昭惊喜地道。
见她整张脸刹那都似发光起来,汪永昭在心里哼了哼,难怪那小子非得嘱他怎么对她说话,他心中有些不快,但脸上还是神情不变地道,“也得他长大了后有那能耐才行。”
“这倒不怕,”张小碗满足地笑叹道,“他是怀善的儿子,有怀善好好带着,再好好请几个先生,能差到哪里去?孩子尚小,谁能料得准他以后的能耐,说不定以后还会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只要父子俩好好处着,这亲生的骨肉,这感情能差到哪里去?养着养着便亲密了。
她只怕他不肯好好带到身边养。
至于夫妻之间,时间久了,只要想把日子过下去,木氏还想当她的善王妃而不是一无所有,他们会找到相处之道的,这世上大多的夫妻,不都是这么过的么?
他们既然不能分开,那便找个法子过下去就是,这是他们的事,她不会管。
汪永昭话里行间瞒她的,夫妻多年,他话里的什么意思,张小碗心里多少能猜得出一些。
而木如珠怎么老实的,她也不想问。
对她来说,只要怀善想开了,不心伤了,木如珠就仅仅是木如珠,她们顶多就是那规规矩矩的婆媳关系,仅就这样了。
但汪岳是怀善的孩子,不能因为母亲就被父亲放弃,现下能知晓怀善喜他,汪永昭也松了些口,张小碗便安了一些心下来。
等再过几年,孩子再长大些,她要是还在,她便再慢慢地为他多划算些罢。
他是怀善的孩子,也是她盼了很多年的孙子,能好,就对他好点罢。
张小碗好几天都是眉眼带笑,她心情好,还亲自下厨了两天,乐得汪怀仁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