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将司徒巽送回了揽月峰闭关疗伤, 然后把前因后果说给了两个副峰主。
云山真人大怒,“踏月神宫欺人太甚!”徒弟断了一条手臂,他恨不得直接杀上踏月神宫将张望德碎尸万段。
丘承运却沉吟道:“此事并无证据表明与踏月神宫有关。”按冬夏的说法,多半是张、齐二人私自行动。
云山真人怒道:“张望德是踏月神宫内门弟子,齐家是踏月神宫附属门派,怎么无关?”
丘承运道:“有关又如何?难道去要人, 踏月神宫就会将人交出来吗?况且咱们来此不久, 掌门也未必肯为巽儿与踏月神宫冲突。”
云山真人稍稍冷静了一些,说道:“齐家少主且不说, 那张望德只是个内门弟子, 踏月神宫会保他?”
丘承运道:“张望德为了踏月神宫潜伏十年, 踏月神宫不保他便寒了人心。若有证据还能分辨,可咱们又没有证据。”
云山真人这才想起来证据的事儿,向冬夏问道:“那害了巽儿的法宝可找到了?”
冬夏面无表情道:“找到了。不过那纸片人原是凌月仙宫之物,无法证明是被张望德偷走的。”
云山真人无语,自家法宝害了自家人,这事儿还真是说不清楚。
丘承运手捻胡须道:“动机也难以说明, 张、齐二人为何要害巽儿?”
冬夏道:“他二人私下贩卖儿童, 被月烑和司徒巽撞见了。”
她声无波澜的说出来,却将旁边坐着的两人吓了一跳。
丘承运急急问道:“贩卖儿童?可有证据?”
冬夏道:“没有。”
丘承运叹了口气,“那便是无法证明他二人的动机了。”怪不得月烑没有提过此事,贩卖儿童乃是大罪,没有证据自然不能乱说。
云山真人颓然坐到了椅子上,既不能证明是对方动的手, 也不能说明对方的动机。别说踏月神宫一向傲慢,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凭着几句空口白话就将自己的弟子交出去,如今只能忍了……
丘承运突然看向冬夏,问道:“峰主呢?”
冬夏面无表情道:“她说气不顺,去顺气了。”
两个老头都是一愣,顺气?握草!峰主该不会杀上踏月神宫了吧?不对,不对,月烑虽然年少却一向清明,断不会行鲁莽之事。
所以……要如何顺气?他们也想顺顺……
繁城石园的门口,月烑画好最后一个符篆,然后给骁黯传音:“动手。”
话音落地,灵气打入阵眼,紫色的法阵立刻启动,将整座石园笼罩其中。天空中数道水缸粗的惊雷落下,将石园劈成了一片焦土。
同一时间,城西一处踏月神宫的宅子也遭遇天雷,被劈成了渣。
月烑将骁黯从齐浩然身上打劫来的腰牌丢到了焦土之上,转身腾空而去。待离了繁城才摘下脸上戴着的白色面具,身形出现在了云端。
那白色面具有隐藏气息之效,是她在黑山谷底捡到的法宝。
片刻后骁黯来到她的身边,说道:“你这引雷的法阵不错。”
她问道:“可有被人看见?”
骁黯摸出一个桃子,毫不在意地说道:“炼虚修士又不是满街跑,哪个能发现我?”咬了口桃子,扭头看她,“不过只劈两座宅子太便宜他们了。”
月烑嘴角微微一勾,目光冰冷,“利息而已,本金回头再收。”
骁黯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继续吃桃子。
当日,繁城上下皆知踏月神宫和齐家各有一处宅院遭了雷劈,而且在两处现场分别找到了踏月神宫内门弟子腰牌和齐家少主腰牌,一时间各种猜测、成为迷案。
月烑回到山门直接去了望月真君的洞府,将纸片人拿给他看。
望月真君看着那纸片人,长眉微微一动,细小的眼睛张了张,说道:“确实是本门之物,只是凌月七宝塔不是时常整理,并未发现此物丢失。”
月烑哦了一声,将纸片人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戒。
望月真君眉毛一抖,那可是天阶法宝啊。
月烑看着他开口:“紫燚长老的毒可解了?”
望月真君想起了九转回阳丹,眉毛立刻不抖了,“毒已经解了,但身体损耗过大,还需闭关几日。紫燚说大恩不言谢,月长老的恩情他记下了。”
月烑只问了一句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凌月七宝塔是何地?”她一个长老竟不知门派藏宝之地,还是从仇家口中审出来的……
望月真君笑得一派祥和,说道:“月长老去了便知。”
于是月烑便跟着他去了主峰,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庭院。
四方形的院子中没有任何装饰布置,铺地用的青石砖已被踩得光滑而凹陷不平,石砖的缝隙中生着嫩绿的杂草,便是这院中仅有的点缀。
一进院子,月烑就感受到了浓郁的灵气。举目望去,院子正中一座七层白塔傲然矗立,塔身纯白无华,金色的塔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塔顶正是这院中灵气最旺之处。
望月真君看着宝塔,目光柔和,徐徐道:“本门新进弟子皆要入塔敬告师祖,揽月峰众人皆已来过。只月长老去了岐明岛,之后老夫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