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的银香镇住了一夜。”彩衣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我再亲自去查查。”
素道长的脸色半青半白:“素容在诓我。”
“也不见得。”彩衣勉强笑着,“夜里不在房里的原因多了,大典在即,夜里睡不着也在所难免,出去说不定是为了透风。”
素道长冷笑:“你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么?当年的周衡原本什么话都听我的,一遇上那个木秋就变了,竟想抛弃一切隐居。我让他隐居个屁,我辛辛苦苦教他本事,就是为了让他隐居?本以为杀了木秋能激起他的怒气,结果他竟然心生愧疚,他愧疚什么,不就是死了几个静禅宗的小和尚?”
彩衣不出声,他闭上眼慢慢调息,淡淡道:“告诉素容我乏了,回房歇息,夜里宴席上再见。”
“是。”彩衣轻声道,“师尊去哪里?”
“……去会会那个不知轻重好歹的遥溪。”
商沉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正是正午,一声穿戴整齐,白衣束发,昨夜的欢爱痕迹早已经淡得看不出,只从微暗的眼窝里可见昨夜没有睡好。孙善正在楼下同掌柜的说笑,一看商沉走下来,连忙上前迎接:“遥溪道长。”
“……素容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孙善一时哑然,笑道:“这我怎么知道啊,又不是我告的密。”
商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无声而望,看得孙善心里一阵发怵:“我说的是真的,我哪敢在道长面前撒谎?”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孙善轻咽口
水,笑道:“哪儿的事……道长说的,好像我是个见钱眼开的无耻之徒,我孙善最是靠得住的人,对道长绝无半点二心!”
商沉不再同他废话,低着头:“休息一宿,明早再上路。”
孙善心道你这正午能起床就了不起了,还上路?他却不敢露出半分,笑着道:“道长说的是,我也正想再休息一夜。”
商沉不出声,同掌柜的要了一柄捣药杵,回到房里从盒子里取出两株刚采不久的药草,碾碎了揉成汁
液,放下床幔,解开衣服,将草药汁慢慢地揉进去。
汁液清凉,每一滴都让他想起昨夜的素容,商沉滴了几滴又坐起来,抱膝坐着,回忆汹涌而来。
疼总是得缓解的,商沉重新躺下来,一滴一滴,忍不住用手背捂着自己的眼。
忽得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商沉即刻抬头,极快地穿上衣服。
门慢慢地开了,商沉的呼吸屏住,动也不动地望着走进来的人。
素道长将身上的斗篷和帽子摘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商沉,你怎么食言了?”
商沉紧紧抿着唇。
“青棉曾经送我一样药,药效特别,想用在你身上。我本来还不想,可是我今日非常想用。”素道长笑了笑,“可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强逼人,我想让你自己选。”
手腕一动,孙善的脖子似是隔空被人掐住,满脸紫涨,被一道真气拖着进来。身后的门砰得关上,孙善的脖子上不知怎的逐渐渗出一道细线似的血迹,越来越深,他哽着不能出声,一片血迹血顺着脖子留下来。
“你放开他!”
商沉的眸子里散出柔光,勾魂摄魄,素道长站着不动,冷冷地笑着:“你以前还聪明些,知道你打不过我,不做这些无用之功。你那香宗传承是厉害,可你才修炼了几年,就想凌驾于我之上?”
他把一瓶药扔给他:“喝了。我看看是你喝得快,还是他的血流得快。”
商沉咬着牙,眼看着孙善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深,将那瓶子打开,一口喝下:“你把他放了。“
素道长的手一松,孙善软软地倒下来,脖子上依旧血流不止。他慢慢蹲下来,手中抹着一层药膏让他的脖子止了血,站起身来:“商沉,我本不想这么对你,可如今是你活该。”
他看着商沉:“这药叫做满堂春,每隔几日发作一次,发作时你知道自己会怎样?你敢接近素容,我让你御虚道尸骨无存。”
商沉的手指发抖。
素道长又冷冷一笑,忽得近身,在他的丹田上狠狠一压:“如何,还能不能使出真气?”
商沉的脸色苍白,胸口翻涌,嘴角渗出一道血迹。
“天下男子任你挑选,你为什么就是不选别人,非选素容?”素道长怒得难以控制,“你想推开他会推不开?要不是你根本就想要他,他会随随便便地得手?”
他冷冰冰地道:“如今你的真气压不住媚气,我就让修真界的人看看,让素容看看,你这兰蕙之姿的遥溪道长骨子里究竟是什么放、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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