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绪,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
过了很长时间,宋瑾慢慢地平静下来,哑着嗓,抽泣着说,“我当时…真的快吓死了,以为…自己要死了。”
庄辰怔了下,心里难受的厉害,心头像被刀割一样的清晰直白的疼,有种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缓了两秒,“瑾宝,过去了。以后不会让你单独去那样的地方了。不会再那样了。”
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无力的,再多的保证都是苍白的。宋瑾经历的事没办法倒退。
“嗯,当时应该是看见我哭了,他就松开我了。”宋瑾回忆。
其实那些病人不是完全对外界无感知的。
“脖子是不是很疼,做过检查了吗?我们去医院。”
宋瑾从庄辰怀里出来,拿过包,把检查结果和医院开的消淤药膏给庄辰看。
庄辰仔细看了一遍,压下心头千思万绪,“最近只能喝粥和吃流食了。我去买冰淇淋。”
昨晚还说好,今天完成工作,他们出去玩,继续去其他美食街和有名的店铺好好吃喝玩乐两天的。修整好再去下一座城市,继续工作。
最近几天晚上,庄辰都会抽出一个多小时,骑着滑板车,带宋瑾出去玩,可以大大缓解白天工作的疲劳。
“没事,以后再来。”宋瑾平静下来说。发音有点困难,说话喉头就疼的厉害。
“好,先别说话,会扯到伤口。去床上躺会,我去买晚餐。”庄辰起身说。
宋瑾这会基本只能僵硬着脖子,不敢随便转头,拿起睡衣,准备去浴室换上。
庄辰跟着进去,“我帮你换。”
今天宋瑾穿的是套头雪纺衫,脱衣服可能会刮到脖子。
“嗯。”宋瑾犹豫了会应声。
如果放在之前,这应该是一副充满了荷尔蒙的暧昧场景。但是此刻不是,庄辰心如止水,甚至尽量不看那处淤青。
他看不了,每次看,脑海里都是宋瑾被人掐住的画面,让人绝望。
看着宋瑾躺在床上,庄辰拿了两本书,放在枕边,把平板电脑放在书上,支好,方便她躺着玩,“玩会游戏,或者看电影,我很快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庄辰出去后,宋瑾没有玩游戏,眼睛很疼,很干涩。看不了电子产品。
闭眼休息,很累。不管是上午受到的惊吓,还是哭了这么久,情绪全倒出去了,但是困倦重重袭来。
过了会,睡着了。
庄辰出酒店门,给宋瑾今天去的精神卫生中心负责人打电话,那头说明了情况。
对象很特殊,法律途径走不了。也没办法给对方更多处罚。只能暗自吃亏。
挂断电话,站在原地,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后怕不已,后背的衬衫沁出细密的一层汗。实在不敢想更严重的后果。心头被各种情绪充斥,无力、心疼、愤怒甚至有种想毁灭的情绪。
平静了会,去了趟药店,买了晚餐回去。
进门,发现床上的人熟睡了。
轻手放下东西,没去叫宋瑾起来。
他知道这会她很累。睡一觉有助于缓解情绪。
庄辰在沙发边坐下,打开电脑,工作。这个时候给自己找点事做可以防止乱想。
大概过了半小时,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庄辰刚忙起身,坐在床边抱住宋瑾,轻抚她后背。
“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梦到被人掐住脖子了,我喘不过气…就醒了。”宋瑾慢慢地小声说。
庄辰闭上眼,心揪着疼,稳了下,轻轻抚着宋瑾后背,“我在,不怕。”
“嗯。”宋瑾发现房间都暗了,“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没多久,肚子饿不饿?”
“不饿。”她这会食欲不佳。
“吃一点,不然半夜胃会不舒服。”
宋瑾下床,喝了点粥,没什么食欲,庄辰给她拿了桶海盐味冰淇淋。
吃完冰淇淋,宋瑾简单洗漱了一下。
然后被庄辰牵着在沙发上坐下,他给她抹了买的消淤药膏,动作非常轻柔。
“去躺着休息,我们推迟两天去下一个地方,我联系好了。不用担心。”庄辰刚才用邮件和消息给接下来的医院发了消息,沟通了很久,时间全部重新安排。
“好。”宋瑾没勉强。她这个状态没法工作。
躺下后,睡不着。刚才睡了会,这会晚上九点,不是她常规入睡时间。
庄辰坐在床沿边,手上拿了一支眼药水,“闭上眼,给你滴一点眼药水,眼睛会舒服点。”
宋瑾听从。她哭了太久,眼睛干涩肿胀的难受,闭上眼都觉得刺痛。
做完这些,庄辰没有离开床边,慢慢给她讲自己留学的事,讲以前实验室的事,尽量都是有趣的事。
讲了很久,宋瑾有点恍惚。庄辰现在做的跟她当时为他做的一样。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有来有往。
最后看宋瑾渐渐困了,庄辰俯身,吻了吻她额头,“睡吧。”
之后一整晚,宋瑾睡得很安稳。那场哭泣对她很有帮助。
***
休息了四天,宋瑾的脖子除了还有一点淡淡的淤青,吃饭和说话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