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了:“什、什么暴露?”
几个老玩家谁也没有搭理他,看他如看死人。新人玩家揉了揉手臂,上面好像起了鸡皮疙瘩。
玩家们的卡牌在这时微微发烫,他们急忙拿出卡牌,只见上面第一行内容变更:
【第一夜:人所厌弃的,便是它厌弃的。】
老玩家见怪不怪,新人玩家一脸莫名,想问又不敢问,犹犹豫豫。
“不对。”‘长孙媳妇’却发现了一些不对。
长孙、长孙媳妇、次孙、小美、和尚、负责添油的、扫地老人、守夜阿松,她数了两遍:“为什么只有八个人?第九个玩家在哪里?”
长孙媳妇的眼睛在四周围扫来扫去,但是怎么数都是八个人,她神情更加紧张。
九个玩家,却有一个消失了?
“谁知道?或许藏了起来,或许就是‘鬼’呢?”
嘴上是那么说,‘长孙’还是看了人群一周,从唱经的和尚到守灵的家属到外面的守夜人,没有异样,莫非是躲到哪个房间了?
是新人还是老玩家?
啊,隐藏在暗处的家伙。
“故弄玄虚,一定是藏到了某个房间,一找就能找到。”
‘长孙媳妇’用这种方式发泄开场失误的火气。
她转头看向‘和尚’和‘次孙’,有这两个家伙在前,她暂时还是安全的。但也不绝对,从来没有谁规定说,‘鬼’一晚上只能杀一人。
“低端局对能力的限制太大了,不能用技能,道具也只有一件。”长孙媳妇有些不甘心。
‘添油’玩家笑了 :“聪明人熟悉环境,利用环境,而愚蠢的人抱怨环境,怪罪环境。”
“你说什么?”被指桑骂槐的‘长孙媳妇’大怒,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儿一点就着。
“我说什么了吗?你不要对号入座。”
这两人耍了一顿嘴皮子,又很快偃旗息鼓,时间珍贵,不能浪费在这种事上。
长孙琢磨着‘喜丧’两个字,突然想起:“这不是那个一年多没人破掉的最强新手局么?”
“是啊,不好对付。”添油玩家双臂抱胸,“这次还是得谨慎一些。‘鬼’不能脱离身体行动,可以两两一组,这是最快的限制和确定‘鬼’的办法。”
“未必可行,‘鬼’若是选择杀了同伴,再去杀掉别人同伴,我们依旧不知道谁才是。”长孙表示反对,末了不屑道,“而且我不认为自己需要用这种低效率的排除法。”
添油看了骄傲的长孙一眼,摊摊手表示:“行吧,你随意。”
“你们也是为鬼卡来的吧?”
长孙媳妇的视线在长孙和添油之间转:“一个新手局那么多老玩家,超标了。既然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来的,那便各凭本事,如何?”
长孙和添油对视一眼:“好。”
说做就做,长孙媳妇第一个走出去,添油和长孙在后。
“或许可以注意一下,消失的第九人。”添油意味深长道,“搞不好,这是最大变数。”
长孙按着咕咕叫的肚子:“这里就那么大,能藏到哪儿去?第九人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们走过玩牌的竹棚,和一个抓着牌的npc擦肩而过。
这不是那个不肯叫他们吃粥的npc么?长孙玩家回头多看了眼,嗤笑一声:“就这牌,有什么好得意的?”
某npc:……
“他们就这么走了?!那我们怎么办?”陷入困境的‘和尚’想要寻求帮助,但是老玩家一个没搭理他。至于其他新人,他们关心自身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关注他?
被视作死人的‘和尚’几乎站不住,软倒在一张长条凳上颤抖。
新人们像鸡仔落在狐狸窝,嗅着满窝狐狸味儿,既害怕又不知所措。
他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又是什么游戏,为什么要扮演……这些一概不知。
本来看到老玩家,他们还生出一点找到同伴的归属感,和有人带队的安心。
这种环境里,这些老玩家只要说两句好话,就能拉走他们的心。可是现在又是怎么样?别说归属感了,根本是恨不得拿他们当鱼饵和探路石头。
新人们看看这个诡异阴森的灵堂,安全感低到了极点。
“接下来该怎么做?”小美有些紧张地问,她看向还算冷静的阿松和扫地老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哭过之后,这姑娘的倔强劲儿出来了,反而生出点绝地翻盘的勇气。
和尚沉默,次孙颤抖,阿松没有回答,老人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们会怎么样?”小美又问。
这次却无人回答,只有长明灯的火焰跳动着。
他们的影子透着灰紫色,在暖黄色光源的衬托下更是冷冷凄凄,就和他们的心一样。
“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什么扮演,什么游戏,都见鬼去!”
‘次孙’玩家跳起来向门口冲去,一边冲一边哑着嗓子喊:“这都是梦,是假的,醒了就好了。”
冷不丁一声吼,大家都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看他跑出去,路上甚至踢翻了一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