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的名字很好认,就在打头第一个,真是醒目非常。
非常好。看到这个成绩,钱自厚当即拍着林鹤的肩膀大笑道:“县试案首。好好,林鹤,为师预祝你鹏程万里了。”县试案首,按照惯例,府试是必过的。
何况,依着林鹤如今的实力,即便不用惯例,那也是必能过的。钱自厚大是放心,连连夸奖。
一旁的屠忠才虽然不识字,不过,林鹤的名字的还是认识的,原因无他,这些年他帮着林鹤处理田亩等事,时常要用到林鹤的印章,林鹤两个字他早是看熟了。
屠忠才也是邦邦的拍了林鹤好几下:“好小子,不错,不错,这可真是祖宗有灵。”
屠忠才几人又笑又说,甚是醒目,听到的人不少,很快就有围观的人凑了过来:“啊呀,这就是今年的县试案首挖。天,可真是个玉面郎。”
“还真是,听说今年的县试案首文武全才的很,我还以为是个中年半纪的人呢,想不到是个少年郎,长的真俊,跟戏文里说的玉面状元郎一样,嘿嘿,说不得过后真能得一个状元郎了。”
众人围着林鹤好一阵打趣奉承,这样子的少年案首,可是他们内平这么多年未有见到的呢。
饶是林鹤定力不错,也是被人看得有些不大自在了,团团一抱拳,谢过别人的恭维好意,连忙挤了出来。
走到人群外,林鹤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一番了。见状,屠忠才调侃道:“这么点人看你都不自在了?听说,考上进士还要打马游街的呢,到时,你可咋办?”
林鹤哈哈一笑:“到时人多,不怕看的。”
钱自厚笑眯眯的看着林鹤二人调侃打趣完,立马就拉着林鹤往林宅走去:“好了,县试的成绩也已经揭晓,接下来,你该是要好好备考府试的。四月初一就是府试,离现在将将一月,你当是要赶紧加紧准备才是。万不可因为县试案首就有所松懈。“
林鹤赶紧道:“老师说的甚是。我也是如此打算的。不过,这次我估计在家呆不了多久,我可能会提前到泰长府的。”
钱自厚连连点头:“我正要跟你说此事。府试要去府城考试,你当是要提
前去才行。不光是下处,还有礼房报名诸事都当是要提前预备的。万不可等到事情临头了方才准备,那就来不及了。依我之见,你不如就在家盘桓两天,即刻去府城。”
林鹤这次考试考的太好了,钱自厚甚是有些担心有些捧热灶的说不得就会登门来拉关系,提前结善缘了,如真如此,耽误事儿不说,也怕林鹤的心飘了。所以,还是赶紧去府城备考去的好。府城地儿大,林鹤一个县试案首算不得啥,关注的人必定会少很多,这样也好清静的学习读书了。
钱自厚跟林鹤想到一块儿去了,备考当是要心无旁骛,何况今年情况更为特殊,二月中县试,四月初府试,五月中院试,八月中又是乡试,这一桩桩考试排的密密麻麻,没有时间耽误浪费的,还不如县试考过,就立马去府城备考到乡试结束,如此,也好免了来回奔波。
林鹤一行刚刚走到门口,一直等在门口的门房钱胜立马放了长长的一挂鞭炮。
林鹤一直等着红红火火的鞭炮放完方能往门里走去,刚刚一进门,被院子里热闹的人群给吓了一跳。怎这许多人?
见林鹤怔在当地,白秀芝嘎嘎笑着过来说了:“寿安你回来了。听说你考了县试头名,这左邻右舍都过来道贺了......”
林鹤暗自一抬眉,这消息传的可真快,自己刚刚到家,贺喜的人都到了。不过人家好意来贺,当是感谢的,林鹤团团一拱手:“林鹤谢过各位街坊邻居。大家今日就请在家吃杯水酒罢。”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哎呀,秀才公就是不一样,真是知礼的紧。行礼都行的格外好看。”
“哈哈,是啊,今日我们就腆着脸受了,日后哇,说不得我们是受不得林公子的礼了。”
“就是,就是,以后就是文曲星下凡的举人老爷了,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敢受礼不成?”
众人好一阵笑哈哈的奉承,林鹤含笑点头抱拳进屋去了,屠忠才留下来,哈哈笑着招呼众人吃茶吃点心。家门兴,人客旺,今日如此喜事,来者皆是客。
是日,林家足足摆了二十来桌的席,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将贺喜的人送了出去。
是夜,一家人终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叙叙话了。
听得林鹤说不日将去泰长府城备考,白秀芝头一个拍着巴掌附和:“走了好。去泰长府清静。读书可不得清清静静的才好么?在家里,人客往来的,那多烦扰。到时可不得耽误了你。”
家人支持,林鹤也是心头一松,如此,也不用费力去说服家里人了。
不过,林鹤还是进一步解释道:“我此去,恐怕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五月考完院试,秀才功名有了后,接下来就是八月中的乡试。
秋闱要在省城考,也就是说院试放榜过后,林鹤就要往省城出发去考试了。乡试既毕,接下来就是明年的京城会试,也就是春闱。春闱一般三月开考,省城此去京城,少说路上要两三月的,何况还有熟悉环境等等,林鹤必须要提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