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熟,是大姐跟大姐夫的声音。
果然,门一打开,屠忠才跟大姐林春花站在外面。
一看到林鹤,林春花惊喜的上前:“寿安,果真是你。你说说你,都到这儿了,也不知道送个信过来。我们还是听了这下面的热闹,才紧赶慢赶的过来。”
林鹤笑眯眯的将人让了进去:“这不是没来得及么?事情急,我想着手头事忙完了,再行过来的。”
林鹤将人让进屋里。听到堂屋的声气儿,钱自厚从屋里出来了。张彩霞低眉顺眼的也跟着出来了。
见到是屠忠才二人,钱自厚客气的拱拱手,张彩霞也忙忙的在后跟着行了个福礼。
林春花笑着还礼过后,将手中的礼物给递给了张彩霞:“恭喜张婶子了,一点薄薄礼,千万别嫌少。”
之前林春花见了张彩霞那还是叫张嫂子的,没曾想,几日不见,张彩霞的辈分也长了一辈。林春花叫这张婶子时,脸上的笑意也格外的深。
张彩霞赶忙红着脸接过礼,蚊吟般道了谢,然后忙忙的要去倒水。
林春花赶紧拦住了:“张婶子可千万别客气。我们今儿个来,一个是来贺喜,再一个也是接我家弟弟上山去。”他们家在磨盘山。
磨盘山,顾名思义那就是在山上。磨盘山就在龙坎村上面的山上。
听闻林春花此言,钱自厚亲自留客:“现在也晚了些,不如今晚就在此歇息,明天再走也一样。”
林鹤先前帮着收拾,已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钱自厚家家徒四壁,真是家徒四壁,除了两张柴桌,几张柴凳,就余有一张铺着薄被的稻草床。这来客了,还真是没地方住的。
因此,听得老师留客,林鹤赶紧道:“老师,我这次来,也确实有要紧事找我大姐夫的。今晚我先随大姐夫上山,过后回来的时候再来请教老师。”
钱自厚略一思索,也知道林鹤此意是为何。说实在的,现下自己也只能口头客气一下,确实不好留客的。
想通了,钱自厚也不再坚持:“也好,总归你下山是要路过这里的,到时我们再叙话也可。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你自去吧。”现在天色太晚了,也不必客气
什么的。
林鹤点点头,看看一旁的张彩霞,悄悄的扯了扯钱自厚的衣袖,示意他一旁说话。
钱自厚随着林鹤走到一旁,看着他:“你有话跟我说?”
林鹤从怀里又摸出二十两银子:“老师,这个银子是学生的贺礼,还请笑纳。”
钱自厚一见这银子,当即拒绝:“为师如何能再要你的银子。先前那二十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当时是为了赎人救命,你出了就出了,为师也不跟你客气的。可现在这银子为师却是不能收的。”
林鹤赶紧劝说:“老师先别急着推辞。你现在可不是之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这养家糊口哪能不用钱的。你自己能勉强过,总不好让师母也跟着你勉强过吧?”
钱自厚回头觑了眼正红着脸跟林春花两人说话的张彩霞,忽的叹口气,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先前他自己一个人,东家舍碗饭,西家讨口汤的过,这成家了,不管是权宜之计还是怎的,总归他现在是成家了,总不好让弱质女子跟着他一道靠人施舍度日吧。
见老师神色软和,林鹤赶紧再接在励:“正所谓成家立业,老师现在已经成家了,也该是要立业了。这立业哪里少的钱的。老师快别推辞了,赶紧收下吧。”林鹤一边说一边将银子放到了钱自厚手上。
钱自厚看着银子叹了口气:“唉,为师也是愧对先人。原本应是做长辈的给后辈钱,可我,竟然还要你这后辈舍银。”
林鹤大是不赞同的摇摇头:“老师此言差矣,我是你学生。先前要不是有老师悉心教导,哪里有我的今天。所以啊,老师千万别说什么‘舍’不‘舍’,你就当是学生给的束脩。”
钱自厚终是接了银子,却还是多有忧心:“你家道艰难,银钱本就拮据。这次你跟人比试得来的银子也不过二百两之数,这一下在我这里就去了这么多,你日后......”
知道老师忧心自己的银钱,林鹤赶紧道:“老师且放心收下,这点银子不值当什么。日后我还要再给老师置办几亩田地的。”毕竟老师心系乡里,想要行教化之功,那必得要用东西支撑的。
听得林鹤此言,钱自厚忍不住摇头轻笑:“真是少年意气,这田地哪是那
么容易置办的?你的好意老师心领,你自好好读书,日后出人头地了,比什么都强。”
见老师不甚为意,林鹤也不解释。看看天色,夜已然深了,林鹤忙忙的辞去。
钱自厚将林鹤送出门去,转身将手中的银子递给了张彩霞:“这些银子,你看着置办东西吧。”
看着手中的银子,张彩霞百感交集,这么多的银子就直接给她了。先前她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等待遇的。心中感激非常,更是暗暗下决心定是要将日子给过的红红火火。
钱自厚二人的互动,林鹤自然是不知道的。
现在,林鹤个正边走边跟大姐、大姐夫两人说着自己的打算。
听得林鹤的打算,林春花好悬没将手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