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家人回去,村民就唐浩的事议论纷纷。
“老唐叔,你家浩子啥时候学的写对联,以前咋没见他写过?”
唐浩父亲都一头雾水,他都不知道去哪找答案。
“县上有个教书的老师都夸浩子对联写的好,我要不是亲眼瞅见浩子写对联,你们跟我说,我都不带相信的。”
“是啊,浩子都会写对联了,建国,回去你让浩子给我写两张呗?给我家大门口,堂屋,都挂上,大过年图个喜庆。”
不等大哥唐建国回答,就有村民回答他了:“你可省省吧,浩子我是打小跟他玩到大的,你想从他手里扣出点东西,你怕是后半夜睡觉被尿憋醒了,没睡醒呢。”
众人哄笑。
集市上唐浩等到婶子来取对联后,本就是搭人家牛车一起来的,不好让人家等久,给旁边给他让摊的摊主每人一副对联,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唐浩走后,年糕摊主美滋滋的摆弄着唐浩给他写的对联,忍不住炫耀。
“你瞧瞧你瞧瞧,千好万好年年好,一顺百顺万万顺,迎春接福。”年糕摊主说罢,咂咂嘴:“写的真好,顺溜,还省了两毛钱。”
一旁卖布摊主没吭声,眼睛瞟了一眼年糕摊主的春联,一闪而过的不屑。
可偏偏年糕摊主就喜欢瑟,拉着卖布摊主显摆自己那副春联,做生意表面和气还是要有的,心里再不屑,表面还要笑盈盈的附和:“是挺好的,是挺好的。”
晌午,唐浩回到家,扒拉着温在锅里的菜饭汤,啃着玉米面窝窝。
唐老汉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大哥裹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棉衣,坐在炕沿边上,等着老爹吩咐。
“浩子,赶明你大哥跟着你一块上县里,让你大哥给你把把关。”唐老汉说罢,掩饰性的干咳了两声,走出门去。
唐浩又不是蠢人,哪里听不出来老爹的意思,唐浩的秉性唐老汉是从小看到大的,说句不好听的,一只经常咬人的狗突然变温顺了,也得忌惮着,再说了,唐浩以前又不是没有学乖过,每次乖那么几天,准定要捅出个大篓子。在村子还好说,唐老汉厚着一张老脸还能求个人情,在外头,唐浩惹事了,他有心护犊子,也无力。
重生过来的唐浩就一种好,不挑食,家里做啥吃啥,吸溜完大半盆菜饭汤,唐浩满意地打了个饱隔,活动活动手脚,整个人都热乎了。
见唐浩要出门,唐建国追问:“浩子你干啥去?”
老爹的命令就是圣旨,这就开始监视唐浩的一举一动了。
“我能干啥,先去小六子家逮两只大公鸡,再上冰面上凿俩窟窿下网。”唐浩双手插兜,还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那你……”
“给钱给钱。”唐浩知道大哥想问什么,把话先说了。
“浩子,爹说赶明就拿咱家的俩大公鸡去县里,哥跟你一块去。”大哥唐建国也就是通知一声,出门找自家的渔网去了。
唐浩从重生过来开始,就已经习惯了,在记忆中,最狠的一次,没结婚的大哥连上厕所都跟着唐浩。
出了门的唐浩,敞着个脖领子,棉帽子歪歪扭扭的戴在头上,嘴里叼着根草叶子,大姑娘小娃娃见了他都躲着走。
虽然印象不好,但也有个好处,别人不会在他身上捞油水,唐浩最烦农村家长里短,尤其是八竿子关系打不着的亲戚,对他这个刺头,交情没得谈,俗话说(唐浩自己说的),宁和陌生人做生意不和自己人做生意。
小六子就是个半大点的皮孩子,以前总跟在唐浩屁股后头转悠,唐浩名声不好,家长把小六子打了一顿,就安生在家玩泥巴了。
唐浩大摇大摆的走进小六子家门,在堂屋剁饺子馅的小六子妈见到唐浩,神情不由的一紧,但看到唐建国的时候,紧张情绪缓和下来。
“小六子他爹在不?”唐浩喊道,也没看屋里,眼睛看着院子里活蹦乱跳的鸡。
小六子爹披着个棉袄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糊。
“你还和面呢。”唐浩打趣。
“这不过年了嘛,老娘们非要往窗户上贴点窗花,图喜庆。”
唐浩点点头,用下巴点点院子里欢蹦乱跳的鸡:“你这鸡卖不卖?”
“买鸡?你买?”小六子爹笑说。
“甭废话,卖不卖?”
“给个价?”
“一块。”唐浩说道。
“你在不抢呢,是不建国。”小六子爹说着看向唐建国,对唐浩还是有点虚,毕竟一个没底线的人,干出啥事来他也不知道。
“你一个卖鸡的,让我一个买鸡的出价,我能高哪去。”唐浩的脸上挂着点笑脸,怕把对方吓死。
小六子爹看看唐建国,唐建国是村里的老实人,他都来了,应该不是拿自己逗乐的,在心里估摸着一个价:“一块九。”
“一块九?”唐浩抬头看向六狗子,报价都是报个高价,至少还能再砍砍。“一毛七吧,我要你两只。”
“一块七,不成不成,集上都一块八了。”
“一块七毛五,咱俩互让一步,你跟你媳妇商量商量,寻思好了,我就买,不讲价了。”唐浩把话说死,其实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