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试试的。”
我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西索,有些没底气,在看到他略带幽怨的眼神之后,心里更慌了。
西索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过他身上电脑爆炸后残留的黑灰并不是几巴掌就能拍掉的,我看着他拍得满手漆黑,还是没忍住嫌弃,指了指卫生间:“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西索抬头瞥了我一眼:“我正有此意。”
我蹲下伸手:“要我带你过去吗?”
他好小,一定走得很慢吧……把地板踩脏了还要重新拖,好麻烦哎!
西索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但他并没有推辞,顺着我的手指跳到了我的手掌心,我站起身来,托着掌心的西索朝卫生间走去。
我指了指浴室的花洒:“你应该用不了这个,你这么小肯定会被水冲走的。”
西索挑了一下眉,看着我的目光里好像在说“这不是废话吗”。
我又指了指舆洗池:“有点脏,早上才刷过牙,里面还有牙膏残留物,你不能在这里洗。”
西索:“……”
我从洗手台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粉色洗脸盆,撕去标签后用热水简单地冲了几下,又拧开水龙头放了些热水:“这盆新买的,给你了。”
西索看着那个粉色的盆,没有丝毫的扭捏和犹豫就跳了进去,他脱掉了黑乎乎的衣服,我欣赏了一下高级手办般的身体和健硕的肌肉,抹了抹口水——
很好,色图又有素材了。
我掩上卫生间的门退了出去,回到卧室翻找着以前朋友送给我的礼物盒,那里有和西索差不多大小的bjd娃娃,正好有一套衣服,不知道西索穿合不合身。
“啊,找到了!”
我拿着那个古风bjd娃娃,把娃娃身上的汉服脱了下来,我看着它光溜溜的人偶身体,那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像在无声地控诉。
“对不住了,救急一下,以后再给你买新的。”
我说着,拿着娃衣奔向卫生间,敲了敲门:“衣服放在门口了,门没关,直接从门缝里出来拿就行。”
我可不是变态,虽然很喜欢看色图,但我还是有点素质的,不能对西索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我怀着一颗坚定且纯洁的心退回了电脑书桌前,泪流满面地看着已经报废的电脑屏幕,检查了一下手绘屏和键盘——
还好,都没有坏掉。
我点开手机的网上银行,看了看还剩一万的余额,默默擦着眼泪,又从网上购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好不容易存到五位数的稿费,又没了一半,接下来的生活要完蛋了吧。
我脑补着我因交不出房租被房东赶出去,然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抱着西索,最后达成“饿死街头”的结局,抱着脑袋疯狂摇头!
达咩达咩!
我又滚回画师平台疯狂地发布接稿通知,惊得金主妈咪们惊呼我这条懒惰咸鱼竟然时隔两个月又接单了,纷纷赶往我的画师平台的橱窗内下定金,让我给她们画色图。
作为一名粉丝量高达五千的画手,因为有固定的流量,我几乎是不用担心养不活自己的,只要有人喜欢我的画就会来找我约稿,这听起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好像只要我坐在家里画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打进我的银行卡里。
但是,画稿接单是一件很玄学的事,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接到几单,有时候一周就能赚到几个月的稿费。
早期接稿的我只喜欢画感兴趣的题材,对没有兴趣的商单就会果断拒绝,这一狂傲的行为被画圈人士认为我自视清高,甚至曾被人挂到微博吐槽避雷过。
而我,也因为上述的行为,接稿两年多也才攒了一点点积蓄,在交完房租后,就只剩下一万元了。
可恶!如若不是为了生活,我怎会放下自尊,去画我不感兴趣的东西?
我望着平台显示的“定金已支付”,望着电子账户增长的余额数目,眼含热泪。
去他妈的尊严,还是钱比较香!
只要不让我画逆cp就行!
“嘎吱——”
忽然,身后卫生间的门发出被推动的响声,我回头看去,西索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他穿着娃衣的汉服,好像有点大,衣摆拖在地上;一头红发湿漉漉地低垂下来,发尖的水滴滴落在地板上,留下透明的水渍。
他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星星和水滴的图案,好像是洗澡的时候把妆卸了?那双金色的眼睛正在抬起朝我看来。
我走了过去,摸着下巴看了看拖在地上的娃衣:“好像大了,要不要我帮你改一改?”
西索低头看着长长的汉服裙:“的确大了呢。”
我正准备去拿剪刀和针线,西索伸出爪“咔嚓”一拽,把那华丽的汉服裙摆撕裂开来,他将多余的那一截布料往身后随手一扔:“不用了,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
早知道,就随便拿个破布给他自己套上了,可惜了娃衣,那娃衣比我自己的衣服还贵啊!!!
我心痛地看着西索衣角破破烂烂的边儿,捧着被扔在地上的那截布料,垮着脸痛呼:“200块!没了!”
西索好像有点嫌弃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