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曾和薇薇安坐在后面的观众席上,与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许多毕业生的家长,今天的主角们坐在靠前的位置。
此刻耶鲁大学的恐怖的实力和底蕴就显现出来了,坐在第一排的各行各业的大师翘楚比比皆是。
首先是校长的演讲,他一上台,就获得了家长和同学们的一致热烈欢迎,还邀请了优秀校友回母校为学弟学妹们做演讲。
到了闵朝宗做演讲的时候,薇薇安用力的拍着手,对坐在她身边的一对白人夫妇说道,“这是我的儿子。”
这一刻,为人父母的自豪感毫不保留的喷涌而出。
闵恩曾搂住薇薇安的肩膀,轻吻着她的侧脸。
“我要感谢我的父亲和母亲。”闵朝宗突然说道,然后走到话筒旁边,朝着闵恩曾和薇薇安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薇薇安双手遮在脸上,擦去脸上的泪水,这一刻,为人父母的幸福体现的淋漓尽致。
……
“瑞恩,我们在大门口拍几张照片吧。”薇薇安高兴的提议道。
薇薇安拉着穿着学士服的闵朝宗在耶鲁大学内每一个地点拍照,有闵恩曾的单人照,也有一家三口的合照。
……
“爸爸,你找我。”闵朝宗推开书房的门说到。
“你先进来。”闵恩曾在文件上签好字说道。
“瑞恩,你已经毕业了,你对自己有什么规划吗?”闵恩曾问道。
“爸爸,我有一些想法,但是还不是很成熟,关键是我缺少实践经验,真正实施起来恐怕会出乱子。”闵朝宗诚实的说道。
闵恩曾听到后赞赏的点点头,闵朝宗毕业后没有着急的进入家族企业工作,而是能够客观的认识到自身的不足,真很重要。
之前他最担心的就是闵朝宗从世界名牌大学毕业,太过于骄傲,太过于自满,会下意识的忽略自己的缺点,也听不进别人的劝谏,现在闵朝宗主动说起自己的不足之处,可见他不骄不躁。
“既然知道自己缺少经验,有没有兴趣自己去开发新的市场,锻炼一下。”闵恩曾说道。
“爸爸。”闵朝宗惊讶的说道。
要知道,开发新市场,一般都是找经验丰富靠得住的大将去做,就算爸爸是想要锻炼自己,但是也不至于刚开始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更何况,现在自家的也是上市的公司,一旦新市场开辟不顺,会影响公司的股价。
闵恩曾一个眼神把闵朝宗想要说的话阻止回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递给闵朝宗。
闵朝宗疑惑的接过报纸,报纸上有一则新闻直接被红笔勾起来,闵朝宗仔细看起这则新闻。
然后惊讶的抬起头说道:“爸爸,你是想让我去中国。”
闵恩曾重重的点头,“没错,回中国,回到我们的祖国去,去寻找你姑姑。”说着闵恩曾站起身来走到保险柜前。
在闵朝宗的记忆中,这个保险柜从他记事开始就在爸爸的书房了,他只知道里面装的是对于闵恩曾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闵恩曾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素描纸和一个中国传统样式的荷包。
闵恩曾用手摩挲这画纸和荷包,泪珠隐隐从眼角渗出。
他把画纸和荷包放到闵朝宗面前。
画纸上画的是一家四口,一对青年夫妇坐在一起,穿着老式的军装,戴着八角帽,上面还缝着一颗五角星,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看不出性别,小孩子的裤腿上打着一个大大的补丁,在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看到这幅画,闵朝宗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自己的祖父祖母,和自己这次要去中国寻找的姑姑。
然后他又打开荷包,里面是一颗用红绳穿过的子弹。
“这是你姑姑出生的时候,你祖父做的,一共两颗,另一颗被挂在了你姑姑的脖子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还在。”
闵恩曾把这颗子弹放在手心,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挲,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父亲制作这两个项链时的情景。
“还有这个照片,是1934年长征的时候照的,是我们一家唯一的照片。”当年闵恩曾奉命去南京潜伏,当然不能带上这张照片,这是后来闵恩曾根据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这些年,他就凭借着这一幅画来记住父母的样子。
“你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找到姑姑的。”闵朝宗捏着拳头说道。
接着闵恩曾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对闵朝宗说道:“这些都是你祖父的好朋友,有些到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如果还活着,不出什么意外,都应该在军中身居高职,他们很可能知道你姑姑的下落。”
“好的,爸爸,我回国后会去拜访他们的。”闵朝宗把几个人的姓名记下来说道。
“不不不,瑞恩,你最好不要去找他们。”闵恩曾摆手说道。
“为什么,爸爸,这样的话不是更快的找到姑姑吗?”闵朝宗不解的问道。
闵恩曾皱着眉头向闵朝宗解释道:“现在在国内的情况很复杂,尤其是我们华侨的身份,是非常敏感的,很有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闵朝宗不是很理解,闵恩曾无法只好说让他回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