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红唇微启, 皓齿如玉,自是别样旖旎。
萧翀眸光微转却是不动声色, 只舀了一口热粥递过去。
余晚晴腹中饥饿,吃着也有几分急切, 偏那红豆蜜枣粥还略有些烫,一入口便烫得吐舌, 好容易才咽下了。她还要故意用贝齿含住银质的匙尖, 舌尖微露,抬起眼去看萧翀。
萧翀用了点力, 将匙尖抽了回来, 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余晚晴瞧了眼面无表情的萧翀,深觉无趣,倒也熄了逗他的心思, 老老实实的低头喝粥。
这样喝了大半碗, 余晚晴吃得差不多了, 胃里舒服了, 倒也心情惦记起其他事来:“对了,这回的册妃礼没办成, 要补么?”
萧翀看了眼余晚晴:“你想补?”
若是换了别的妃嫔,自是视册妃礼为己身荣耀所在,便是错过了,也必要求皇帝给自己补办一场更隆重的。可余晚晴不一样,想想自己看过的册妃礼一应流程,想想自己要穿着大礼服顶着一头珠翠走那么长的路, 还得去拜皇后、太后........余晚晴立时就没了补办的念头,甚至还觉得此回错过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连忙道;“算了算了,钦天监算过的好日子,既是错过了,就算了。”
萧翀素知余晚晴性情,自也是料到了她的回答,便道:“既然你不想补办,那便罢了,权当是从简了,我会支会皇后一声的。”
余晚晴连忙点头,又问:“那,我先前被人弄出宫这事呢?”之前宫里因着余晚晴“无故失踪”还闹了一场,自是瞒不住的,余晚晴现下虽是被萧翀亲自接回了宫,可这里头总也要有个妥帖的说法,至少得糊弄下外头的人,省得坏了余晚晴的名声。
当然,余晚晴会问这个,主要也是因为她怀疑这事就是萧翀搞出来的,所以这收尾的事情肯定还是得萧翀自己来解决。
萧翀显然是早有准备,闻言神色不变,随口便道:“自然是玉山从歹徒手中救得你。”
余晚晴对“玉山”这两个字很陌生,只能茫然的看着萧翀。
萧翀顿了顿,只得抬手扶着额角,一字一句的提醒她:“余岩松,字玉山。”
余晚晴暗道:玉山玉山的,听着就像雨伞,这取名水平也就比狗蛋好听一点点。
不过,腹诽归腹诽,余晚晴还是顺着这话,接着问道:“这事,你和余岩松说好了?”
萧翀只是神色淡淡:“他是你的兄长,我又已赦了余家之罪,总不好再让他去做逃犯,借此出来见一见人倒也不错。”
余晚晴悄悄拿眼去瞥萧翀:“那,姑母那里呢?”
余晚晴问的是余太后,心里想的却是余岩松手里那个所谓的孝明太子遗腹子——这才是解决余太后的关键所在。依着今日余岩松将她交到萧翀手上时的态度,这两人指不定已经在暗地里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
萧翀并不想要多说,只是把目光往下移了移,转开话题问道:“你的腰不酸了?”
听到这话,余晚晴的脸一下子就全红了,倒也顾不得什么孝明太子的遗腹子了。
主要是,她脑子还在,现下还能记着昨晚上自己靠在萧翀臂弯里,一面在他背上抓挠,一面抬脚蹬他,哭哭啼啼的叫着身上疼、腰上酸什么的.......
那会儿的情景,真真是一想起来就能叫人面红耳赤,根本就顾不得其他。余晚晴生怕萧翀又起什么歪念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做作的扶着自己的老腰,哼哼道:“确实很酸。”
顿了顿,余晚晴又补充道:“粥喝完了,我还要再躺一会儿,你要有事就赶紧去忙吧。”
萧翀:“......”
虽然他提这个,主要也是为了转移话题,可余晚晴这赶人也赶的太快了吧?更何况,这还是他的乾元宫,身下也还是他的龙床,便是要走,也该是余晚晴走吧?
只是,道理虽是这个道理,哪怕萧翀再如何的铁石心肠那都不可能把昨晚上才和自己恩爱缠绵过的女人从床上拉起来赶出去,所以,他沉默片刻,最后也只得将手上的粥碗往案边一搁,忍了这一口气,沉了一口气往外走去。
而赶走了萧翀的余晚晴重新霸占龙床,先是颇为惬意的在那张宽敞无比的龙床上打了滚儿,随即又想起昨晚上在床上打滚时的情景,倒是连滚也不敢滚了,只得抬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把才被她赶跑不久的考务系统给叫了出来:“快快快,把试卷给我看看。”
考务系统那只猫刚窜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点懵:“不是说‘现在不想看,晚上再说’的吗?”
余晚晴根本没把自己早上贤者时间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扫猫咪一眼,冷哼道:“我随便说说你也信——明天就要月底答题了,怎么可能不看试卷?”
猫咪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连忙抓了试卷摊平在余晚晴面前,看着实践题那四十分,忍不住的喜气洋洋:“有了这四十分,你这次肯定又要得高分了。”
余晚晴闻言,忍不住的也往卷尾瞟了一眼:
第五题“你和皇帝的亲密度已然突破了个人**保护的界限,但距离拉灯底线还有一点距离,何不努力一把,完成一次真正的侍寝?”后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