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一直觉得:在她进考场前发生的人和事, 全都是背景人设。所以,她就是她, 根本无需多想。
也正因此, 余晚晴一直看得很开,随性得很。
只是,想到萧翀可能早早的就看穿了她的掩饰, 余晚晴心里居然还有那么一点不好言说的羞窘。她不禁抬眼去看萧翀,见对方仍是神色如常, 便试探着道:“当初我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 你是不是就已猜着了?”
萧翀没想到余晚晴竟也会主动说他破此事,难得的怔了怔。
事实上, 若是换在往日里,余晚晴也是不会主动说这个的。就算萧翀猜着了一些又怎么样?反正他不说,自己不说,糊弄糊弄过去也就罢了......反正, 她就是来考个试而已,把这认真劲儿搁在试卷上就是了, 何必要与萧翀事事计较?
然而,如今却不一样。
虽然,当时两人在车上, 余晚晴那句“我当然也喜欢你”大半都是被萧翀逼供逼出来的,可这里头也未必没有真心——要不然,她当初也不至于主动考虑起去L**做间谍偷数据啊?
虽然,她和萧翀这恋爱谈得根本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萧翀这家伙还总贼心不死,时不时的想要哄她做什么手上运动,可这也是余晚晴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人谈感情。
所以,余晚晴想了想,还是觉着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才好,要不然反是叫她一个人憋得难受。
更何况,这样你憋着,我也憋着,算哪门子的恋爱啊?
想明白了事情,余晚晴便抬起眼,眼睫微杨,杏眸晶亮,坦荡荡的看向了萧翀。
萧翀对上她的目光,略一沉吟,便道:“其实,冷宫那晚上见面我就觉着不对劲——当时,我出去了一趟,回来不见你人,还当你是半夜里趁乱逃了。结果,推门一看,却看见你居然一个人在小厨房里做蛋饼吃........”
说到这个,萧翀想起当时情景,不免又看了余晚晴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只听他用那种讨人嫌的腔调,重复了一句:“实在是没想到。”
被他这样一说,便是余晚晴也觉得脸上也有些烧。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振作起精神,气鼓鼓的和萧翀据理力争:“我是去煎蛋饼了,那又怎么样?”
说着,余晚晴还瞪了萧翀一眼,哼哼道:“难道,你就没吃我煎出来的蛋饼?”
都说吃人嘴软,萧翀倒好,简直是越吃嘴越硬!
嘴硬的萧翀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当时吃人家的蛋饼时吃得多开心。现下说起往事,他反到是很心机的给自己当初讨蛋饼的行为打了个堪比马后炮的“行为补丁”。
他表示:“若是不吃,如何能够确定你的手艺如何?要知道,镇远侯府的嫡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都只会吃不会做的。”
余晚晴气得想咬他!
不过,余晚晴多少还是有些沮丧,托着腮叹口气:“所以,你当时就怀疑我了?”亏她当时还以为自己很厉害,连萧翀这样的都糊弄过去了呢。
萧翀微微颔首,语调沉静:“我当时确实是觉着奇怪。只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主要还是怀疑你在故意装傻。所以,我便借了顺妃的口放你出冷宫,还把你那个贴身宫女溪午安排过去,偶尔有空也去问问你的情况,想着再看看情况。结果......”
结果,他看着看着,发现余晚晴不是装傻,而是真傻。
当然,余晚晴除了有点傻之外,倒也没有太大的毛病。便是溪午这样的旧人,她也是十分亲近,并不忌讳,如今主仆两人相处着,感情亦是亲密如旧。
倒是阮皇后,她不仅继承了这具身体的美貌,还有才华与记忆。这些日子来,她接了宫务,攥权理事,恩威并施,虽有小错却也是立刻就改了,一样样的做起来都是有条不紊,实是周道仔细。
便是与他对坐用膳时,两人论起棋道,阮皇后也是妙语连珠,聪慧解语。
可是,这样聪慧的阮皇后,对着身边那些旧人却是全无半点慈悯。她的身体方才好了几天,立刻就想着把身边的心腹杜嬷嬷剔了出去——当然,也可能是她看不起以前的阮皇后,连带着那些旧人也都看不上,更不喜欢叫那些人留在身边。
只能说,余晚晴与阮皇后,虽情况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余晚晴却没听出萧翀言外之意,当然,她也不觉着自己傻。她很是认真的回忆了下当初萧翀顶着肃羽这个名字,趁夜爬窗户来扰她清梦的那些事,便美滋滋的主动接了口:“结果,你看着看着,就喜欢上我了?”
萧翀:“.....”
对方不应声,余晚晴便只当是默认了。
想到萧翀这么早就暗恋她,余晚晴唇角微扬,颊边梨涡也跟着塌了下去,很有些自得:哎,魅力这种事,就跟运气似的,真是挡也挡不住呀!
事情说开了些,两人气氛依旧融洽,便是余晚晴心里也觉轻松不少。只得了一回,她便抱着萧翀胳膊,依在对方身边,主动问他:“那,皇后这事怎么办呀?”
这后宫里本来就只有几个人,阮皇后眼见着就是个好胜心强爱掐尖的,都敢对萧翀下药。余晚晴估摸着,再这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