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把他们供出来。
如果太医真的招供,他们无论如何都需要已然复宠的雪柔在皇帝面前调停……或者说吹吹枕边“劲风”。
再说寒家和维家都是雪柔的娘家人,两家人牵涉到谋害太子的大案之中,雪柔又怎么能独善其身坐视不理?
维光美打定主意,轻声说起他们怎么收买太医对太子下手……当然太医也不敢真对太子用什么毒药,光是取药熬药就得经多少宫人之手?
而宫人之中总不乏通医理之辈。
所以他花了大价钱找承恩公家的姑娘买了个精妙的方子,明面上是调养温补为主,实际上能诱发宿疾……眼见着太子喝这药喝到吐血,万万想不到太子吐血病得奄奄一息,直接勾起了皇帝的慈父心肠,皇帝居然丢开修炼大事,走出观星台直奔东宫。
接下来的细节他知道的就不多了,但太医和国师接连落网,太子搬到干清宫,皇帝也恢复勤政,批复积压的奏折……
维光美诚恳地说:“有人能在东宫谋算太子,皇帝必然起了疑心,他怕有人有样学样来谋害他……所以皇帝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泠境又一次笑了,“你想我做什么?”
维光美直截了当说:“送太医上路。若是不成,就替咱们开脱……太子之前监国的时候年轻气盛得罪了不少世家勋贵。”说到这里,他真地悲从中来,“先帝便视我等世家为仇寇,太子竟是随了先帝!”
泠境站起身来,“原来如此。”
维光美敢近乎没有顾忌地实话实说,正是因为寒家维家倒了,寒雪柔这个贵妃也逃不过“鸩酒一杯白绫一条”,小公主姜璎要么去守陵要么落发出家,须知小公主才刚六岁。
娘家事先不带商量的,就把她拖坑里……寒雪柔再不满再怨恨,为了独女,在这种情况下也会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得不说,维光美对寒雪柔性格把握得蛮准。
在寒雪柔心里,谁也比不过她宝贝闺女团团,为了女儿她可以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
泠境在心中为原主惋惜了一阵,便传音给覃静州,“该你出场了。”
覃静州果然起身,不忘看了眼心如死灰的国师,才快步从暖阁里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众内侍和侍卫。
就在他出现在泠境身后的门边时,寒父和维父脸色骤变,旋即噗通两声接连跪在地上。
寒父大约是自觉有女儿在,还有求生的机会,连忙大呼冤枉。
寒父的大儿子,同时也是寒雪柔的嫡出大哥也赶紧跪倒在地,跟着父亲一起喊冤枉。
至于李夫人和寒夫人……在看到那明黄色的身影时便齐齐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而维光美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泠境。
覃静州哪里在意这些,他只是轻飘飘招呼,“姜潼庆何在?一并带走。”
姜潼庆算起来是原主姜静州的族弟,目前领着半支禁军。
维光美真不至于看不清形势,但还存有微末的希望,等着心上人能及时求情,“雪柔!这里跪着的是你父亲大哥姑父姑姑……还有我!”
泠境冷冷一笑,“你都亲口承认谋害太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决定谋害太子,乃至于算计陛下的时候提前跟我商量了吗?你们这副好似我背叛你们的样子……又蠢又坏,抄家灭族着实不冤。”
寒父维父他们大惊失色。
而维光美最是接受不了这番话,他倒也没辩驳,而是自知绝无幸理,便抄起手边的椅子对着皇帝兜头砸了过去。
覃静州瞧见泠境正蓄势待发,他干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而泠境甚至赶在听到召唤匆匆进门的真正练家子姜潼庆之前,飞起一脚精准地踹飞半空中的红木座椅,落地后再次轻盈一跃,对着维光美的脑袋就是一脚飞踹。
维光美的脑袋在发出一声闷响后,他一个倒仰便狠狠栽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长裙广袖,衣带当风,泠境稳稳落地后在场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而覃静州这时才把他刚刚顺手捞下的红木座椅轻轻放在地上,夸赞道,“这一脚踹得可真美。”
泠境大气都不喘一下,仰面灿烂一笑,望着覃静州说,“这是……为了那颗被辜负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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