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观爱过灵毓,现在不爱了,他就可以不耐烦地迅速赶走灵毓,虽然是灵毓茶言茶语在先。
谷歆爱过他,现在一样不爱了,就连回程的车都不管了……好吧,虽然的确是他求助在先。
总而言之,都没毛病。
俞观想通后就真心实意地向救命恩人密静州和谷歆道谢。
泠境抱着覃静州的胳膊言笑晏晏地传音,“这朵小野花真是越来越顺眼了。”
覃静州颇为赞同,于是他从小箱子里下层的小格子里挑出半个掌心大,中间有个按钮的电路板,转手丢给了“小野花”。
“小野花”俞观用左手稳稳接住,一脸好奇地看了过去。
泠境替覃静州说明,“按一下,蓝牙连接,再按一下,可以驱动你身上的芯片,为你缓解疼痛,再按一下是关闭。没反应的话就是没电了,自己记得换电池。嗯,你现在就可以试一下。”
因为算算时间,“小野花”该吃止疼药了……就说他做完开颅手术没多久就肯跑来当小白鼠,这份坚韧劲儿真对得起“小野花”这个外号了。
俞观毫不犹豫地照办,按了两下按钮,别说他瞬时感觉不到伤口痛,就连术后无时不在的脑中隐痛也跟着一起消失。
他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泠境摆了摆手,“回见。”
而心中赞叹不已,决心回去就打报告,把密教授重要性再拉高的王主任赶紧对自己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会意,和身边工作人员小声嘀咕了几句。
机灵的念医生和送俞观过来的工作人员赶紧一左一右扶住俞观,剩下的工作人员抬起担架迅速离开了密家。
而俞观稳稳走出密家,就被王主任留在门外工作人员们拉住,接着被客客气气地问起:能不能帮忙做点检测,好全面收集数据,当然密教授送你的东西,依旧属于你。你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可以提出来。
俞观肯定配合。
不过他也不至于“圣父”到忽视人家工作人员的“明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他现在最大的执念就是赵总!
讲道理,赵总要不是给他家人找了好多麻烦,他也不会官方工作人员询问他的第一时间就提到了赵总。而且作为那间经纪公司的顶流,他能拿得住部分证据,比如阴阳合同和偷税。
王主任的秘书此时也跟了出来,听完俞观的要求,他十分高兴:因为前几天密教授在社交媒体被造谣污蔑,其中也有赵总的手笔。
这次刚好顺理成章合理合法地集中清算。
他上前安抚了俞观几句,再嘱咐过工作人员,目送俞观他们乘车离去,他赶紧跑回密家——密教授正讲课呢,能蹭一点是一点!
话说覃静州就在大客厅里让精兵强将和王主任他们围坐在大餐桌边上,他则打开投影仪,给他们展示和讲解芯片的内部那十分复杂结构。
实际上他拿出的芯片工作原理一点都不新鲜。
记录中枢神经系统发出的电信号,经过处理器分析后通过导线绕过受损的神经,将信号传导到末端神经元上。
这个世界的花国科技水平略高于覃静州的老家,所以类似功能的装置已经成功研发。
只可惜这套能改变许多病患生活质量的装置没办法推向市场,因为光是分析传导电信号的主机……体积只有双肩背包大小,但重量足足有十公斤,其他辅助装置再加上电池,总重不会低于二十公斤。
瘫痪以及渐冻症病人大多承受不住这份“甜蜜的负担”。
花国工程院的项目组这些年一直致力于这套装置的轻型化,但进展颇为有限,直到覃静州横空出世。
他此时把结构图敞亮地摆出来,简单说明一下,就转而传授制作方法的心得了。
讲完,他自小箱子里取出十几个芯片,让在座的这群人人手一个,再轻描淡写地说,“你们把技巧吃透了,就可以尝试设计量产芯片的生产线了。”
泠境坐在边上憋笑,她心里清清楚楚:光是入门级别的芯片制作,就能卡下去好大一批人,即使这批人已经是官方精挑细选过的天才。
她看着这群原本意气风发的孩子们,此时有好几个都精神恍惚双眼发直。
王主任自己就是青木大学硕士毕业——青木大学相当于覃静州老家的清北,这些年的工作又一直没离开科研甚至是全球科技前沿,他眼光没说的。
再三看过拍下来的结构图,以及在他眼中犹如艺术品的小芯片,他也跟着喜忧参半起来。
好消息自然是密教授一如他们猜测的那样大方,坏消息无疑是密教授的技术比他们预料的更难吃透。
佳肴摆在面前,偏偏吃不下去,可不百爪挠心,忒煎熬了。
覃静州开口,及时打断了王主任忧心忡忡,“我打算来一场全国选妃,收五十个学生,再加上现在这十个,总共六十个人,组个火箭班,我亲自从数理化生基础教起。王主任帮忙组织一下?”
王主任顿时喜形于色,郁气一扫而空,“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晚饭后,覃静州把他现编出来的两百道题传给了翘首以待的王主任。
这二百道题包括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