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那,否则不给他雨德沛的解药,让他实质上断子绝孙。
覃静州再次笑着摇头,“一辈子没摔过跟头,总是这样自信。”
他心里清楚人渣儿子不会怎么样,但终归不好放着不管,就和同科们道别,和管事一起匆匆离开。
覃静州先让长随拿着自己的帖子去报官,再吩咐管家回家安抚一下侄儿和小妹,他自己则直奔昭明公主府。
既然大家都认为他是代人受过,找靠山解决问题,一点毛病都没有。
泠境这阵子都住在宫中,帮着老父亲清理宫中人手。
所以覃静州只见到了公主府的大管家——泠境每天或是隔天送出来的小纸条都要经过管家之手,深知驸马爷在公主心中是什么地位的管家半点不怠慢,当即表示想办法传消息进宫。
昭明公主作为皇帝的心尖尖,宫里宫外都有特权,管家亲自往宫里送信被侍卫顺利放行,也就不稀奇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泠境刚和老父亲吃完晚饭回到景仁宫。
收到覃静州的小纸条,她衣裳都没换,又返回乾清宫找她老父亲去了。
覃静州的小纸条上有他对郡主动机的猜测,泠境正好借题发挥,“爹,咱们都测一测吧。”
检测中没中秘药其实不难,难的是这个时代的血检不可能就抽你十几毫升血,而是放血,一放就半碗。
宫里娘娘们个个娇滴滴,擦破块油皮都得叫太医来上一遭,若非必要谁又舍得放血半碗?也就是皇后决绝,为了洗清自己当初的嫌疑让太医检测,结果真是中过秘药,但余毒至今尚未清除。
还有一条,别看皇后、德妃和十皇子都中过慕容氏秘药,就以为宫中许多人都有可能中招,实际上真正中招的人数可能十分有限。
因为秘药需要的药材颇为难得,调制十分不易,而且秘药多数都得口服,吸入以及皮肤接触并行,不然可能效果很不如意。
既然中招的不会有多少,大范围血检似乎没那么必要。
这个时候皇帝看到了覃静州的小纸条,又气着了,血压也跟着上去了,不过这不耽误他答应女儿:检,都可以检!
不管是原主还是泠境,都是爽利人。
老父亲发话,她当场就去请太医,一刻都不耽搁……她身上果然有中过秘药的痕迹,而且她子嗣艰难……也是真的。
所以只要再找回雨德沛,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皇帝直接让他的心腹密谍副统领和京兆尹负责,禁军以及五城兵马司配合行动,一起寻找雨德沛的下落。
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之下,于天明之际在南城的一处无人宅院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雨德沛。
这宅院在礼王郡主心腹幕僚名下。
雨德沛被放血做检查的时候,忽然惊醒,看见自己的胳膊上有个大口子正汩汩流血,他瞪大眼睛,旋即两眼一翻又吓晕了过去。
不过他晕不晕都不影响太医继续做血液检查。
看看面不改色的公主和驸马,太医替驸马嘀咕一声:虎父犬子,可见还是偏疼儿子,揍得不够。
早朝之前,结果出来,雨德沛虽然和昭明公主中的不是同种秘药,但一样子嗣艰难。
雨德沛刚好在太医下结论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完太医所言,他眼眶里漾满了泪水,可怜兮兮地望向安坐在他对面的亲爹。
覃静州见状,故意笑着和昭明公主说,“他废了,咱们夫妇俩可以放心再要一个了。”
雨德沛“嗷”了一声,又撅了过去。
一夜里收集齐了证据,皇帝的效率不可谓不快。
然而早朝上不见礼王父子身影,即使心腹大太监告诉他礼王父子“都病了”,皇帝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他在朝上便请宗令往礼王府去一趟、
下朝后宗令出宫直奔礼王府,进了礼王府,宗令见到了神情憔悴的礼王妃和礼王世子妃:礼王和礼王世子父子昨天就跑了……尤其是礼王世子把他所有的妻妾儿女都丢在王府,只带走了他的心爱外室,导致世子妃深恨丈夫,在王妃还要想着做人留一线的时候,她对着宗令和盘托出:礼王父子是顺着地道跑路的。
顺着礼王府持续不断挖了二十年的地道走到尽头——礼王自打封王就住在礼王府,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出口距离京城西门不足百米。
这回可好,皇帝也不用再收集人证物证说服宗室重臣,直接宣布礼王为叛逆。
跑回位于大梁东北封地的礼物也不甘示弱,直接回了封措辞激烈的《告天下书》,历数皇帝“无道不义”之举。
《告天下书》覃静州看了,看完读后感就是:皇帝的同人写得不错,居然在胡编乱造的同时保证了没有太让皇帝OOC。
不过覃静州能把《告天下书》当乐子看,皇帝可不行。他让覃静州这个状元女婿赶工,好生写篇檄文回敬礼王。
他接了任务,扭头找上泠境,“把你收到的剧情抄几段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