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十皇子身边的女官,把药下在了十皇子喝的茶以及平时用的熏香里。”
“原来如此。”
“我这边的剧情里,十皇子固然是大反派,但其实着墨不多。”说着泠境自己也笑了,“你知道古早外室文吗?我拿到的剧情就这味儿,看完我差点yue出来。反正这世上就那位外室纯净美好,她不分青红皂白毒死那么多人依旧纯净美好。”
覃静州听了也是服气,“这味儿是冲。”
泠境叹道:“我也觉得把十皇子扶上去,咱俩任务都稳了。不过我要是一路躺赢,自己没有贡献,任务就算完成奖励也不多……”
覃静州听出泠境的言外之意,“皇帝活得好好的,你压制德妃很容易,所以……等十皇子来求你。”
泠境歪了头,眼珠子转了转,“就这么办!”
前来参考的举子千余人,会试只取前三百。
这三百位贡士再参加接下来的殿试……殿试不刷人,所以贡士们只要别在殿试时作死就能成为进士。一甲进士只有三人,二甲名额有三十个,剩下的都是三甲。
所以会试的答卷,通常情况下考官只递交考官们圈定的前三十三名给皇帝,还只交策论,毕竟“客观题”基本没有争议,不用浪费皇帝的宝贵时间。
三十三份考卷看完,皇帝意兴阑珊:这科士子水平中规中矩,没有让他眼前一亮的。
他正准备御笔批复,忽然想起宝贝闺女看中的驸马人选并不在其中,就吩咐自己的心腹去礼部跑一趟,把对方的卷子调过来。
大太监找过去的时候,本次会试主考官刚好不在礼部,两位副主考面对皇帝的心腹一度欲言又止。
大太监一瞧,心里就咯噔一下:科举舞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查实必要死人……他从面露难色的两位副主考手中接过卷子,为防止两位副主考造假,干脆连本人书写的原卷一起调走。
皇帝听了心腹大太监的禀报,脸色一沉,但他还没说什么,先看雨静州策论究竟是怎么答的。
一口气读完,皇帝顿觉畅快不少,他对着心腹大太监道,“小五的眼光可真好。”
大太监自然会说话,“昭明公主简直跟陛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帝大笑,笑够了又吩咐内侍再跑一趟礼部,把两位副主考叫来,
两位副主考在赶来乾清宫的路上便知道大势已去,四目相对道了声“苦也”,如今站在陛下跟前,自然有问必答。
得知主考官做主把雨静州黜落……皇帝都气笑了,“这是收了礼王多少好处!”
宝贝闺女看中的雨静州自始至终只得罪过礼王,策论也是奉旨针对礼王……幕后黑手是谁还用问吗?
两位副主考当场跪了。
皇帝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他们怎么威胁你们的?”
这次不同于一般的科场舞弊,他一瞧就大致看得出两位副主考对主考怨念深重。
须知以前主考副主考对于士子名字有异议,都是常有的事儿,争论不休然后跑到皇帝跟前让皇帝拍板,一样不是稀奇事。
想让两位副主考当睁眼瞎,闷不吭声,利诱不太像,就只能是威逼了。
两位副主考可不都招了?
皇帝从副主考口中听到礼王、礼王世子、昭明公主以及六皇子,他又笑了,“还知道虚虚实实。”
昭明公主也就是五公主,六皇子乃是贵妃所生。
因为皇后没有生育,所以按照大梁子以母贵和母以子贵的规矩,六皇子正是一众皇子中位分最高的那个
明面上他这一儿一女的确和礼王一系走得很近。
宝贝闺女的心思皇帝知道,但老六……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若是礼王说要助老六夺嫡,老六明知道礼王不怀好意,只怕也拒绝不了。
皇帝越想越气,不过他再气都不耽误他办正事,让两位副主考跟着他的心腹直接往刑部去了,他重新调整了会试名次,把雨静州列为第一。
却说主考官在被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一起带人找上门的时候,只是长叹一声,随后不管如何审问,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觉得雨静州在挑拨陛下和礼王,其心可诛!
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联合递了折子上来,皇帝就对来陪他吃晚饭的宝贝闺女,“都到了这份儿还不忘反咬一口。”
泠境给她的皇帝老爹斟了杯酒,“看来礼王手里的把柄挺要命的。”她意有所指,“他都是礼部尚书了,好好主持会试,往后按部就班入阁不好吗?何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爹爹您查查他的儿女和情债吧。女儿最懂情这一字有多迷人又有多折磨人。”
皇帝都被逗笑了,“好吧。”
他真让自己的密谍主管详查起这位死活不招的主考官……顺藤摸瓜摸到了主考年轻时有过一个外室,外室给他生了个女儿,然后不知所踪。
偏偏主考的这位外室来头不小,是前朝末帝的孙女……
追查到的结果,皇帝一点都不瞒着宝贝闺女,“真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