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道:“那要怎么样才是跟她站统一战线呢?”
“首先,她对别人说你医术高明,那你得显示出来你的医术高明。高明了之后,她说让你给谁治病,你就给谁治病,他和那个赵新成主任关系不好,你就应该等赵新成主任求她的时候,她同意了,再给赵新成主任治病。”
“这样老太太面上全是光彩,你就是自己人了。”
李少瑾点着头像是恍然般道:“原来如此,她是我经纪人呗!”
蔡文权:“……”
“你真的没懂啊?!”
李少瑾突然抬起头又问道:“主任,那我是自己人之后,有什么好处吗?”
蔡文权道:“傻孩子,这还用问吗?都不用她儿子,就她认识的那些人,她帮你一宣传,你的名声出去了,找你看病的就都是达官贵人。”
“咱们再举皇帝的例子,你成了御医,除了皇帝,找你看病的人都是宰相将军,王公大臣,非富即贵,你说你身边都是这些人,你想干什么干不成!?”
“你就是御医,你就等于站在了杏林界的最高峰,你是专家泰斗,你可以俯视下面所有的大夫,你就是权威了。”
“你可以只给几个人看病,不累,钱多,有地位!”
“那人活着为什么?不就是这些吗?!”
见李少瑾还是不说话。
蔡文权有些绷不住了:“少瑾,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听进去了吗?你有很好的机会,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大人物接触的,圈子啊,圈子的重要性,你可别错过了!”
李少瑾想了想道:“主任,谢谢你教我这么多,但是我就是个大夫,大夫的职责就是给人看病,我一视同仁,来的都是患者。”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会为了您说的那些就去听别人差遣,要凭着我自己的本领去做事。”
“强行让我听谁的,我做不来。”
人怎么可能一视同仁呢?生下来就有三六九等的。
蔡文权有些急了:“你这个孩子,那,那,那怎么能做不来呢?前途啊!”为了前途怎么就做不来?
蔡文权想了想,指着四周鸟语花香的环境:“少瑾,出人头地的最高境界,就是住在这样的院子里,没见过吧?你可能买票去的景点,都看不到这样的风景。”
“这是什么?虽然大家都是人,但是这是不一样的一群人,不过是无法突变物种,不然的话,人家……”
不知不觉都走到大门口了。
蔡文权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突然一回头,看见李少瑾不动了。
蔡文权道:“怎么不走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你回去,人家也是不会理你的,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李少瑾摇头道:“不是主任,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就不继续送您了。”
蔡文权蹙眉道;“不回去了?”
李少瑾道:“嗯,我爷爷就住这里。”
蔡文权;“……”
对啊,李少瑾不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孩子,她爷爷就是专家,人家爷爷就是住在这个小区的。
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人。
那他刚才给她讲了那么多?
他竟然对着已经成为了“御医”人的孙女说教了那么多!
蔡文权:“……”
感觉自己好丢脸啊!
……
……
李少瑾其实明白主任是为了她好,说的都是实用的东西,确实也没有藏私。
主任是个好人。
但是跟自己的不是一路上的人。
行医治病,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减轻痛苦,是看病人痊愈的时候,自己有成就感,舒服,踏实,要的是那种“我被人需要”的慰藉感觉。
而不是为了某几个而服务的。
如果只给那几个人看病,没有临床经验,怎么可能成长的呢。
看着四周宽阔安静的林荫道路,还有山山水水亭台楼阁。
李少瑾心中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酸楚。
虽然自己不认同蔡文权说的那种人生观,但是不可否认,爷爷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所以爷爷也会跪着行医?
爷爷是不是曾经也受尽了白眼,像是奴才一样的,附和着别人的声音。
因为之前跪着,才为家里人换来了现在的生活?!
爷爷是那么高大威严的男人,李少瑾感觉自己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但是心里另一个想法是爷爷,真的是如此钻营的人!
钻营的那个人,将她养大,现在她还在用他的名声。
她……
哎!
……
……
李少瑾对李存善已经是十分矛盾了,也不差多个矛盾的心里,所以第二天,她就好了。
不过第二天刚到单位,蔡文权就叫她去办公室。
蔡文权的神色很兴奋,道:“少瑾啊,昨天的话,是我武断了,你没有得罪人,今天王家的警卫员又打电话来,让你去一趟,一会就派车来接你。”
李少瑾:“……”
她问道:“什么事啊?王家也没有病人啊。”
蔡文权想到昨天回来的时候王家都没人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