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车里的佟双喜与魏博望都屏气凝神地听着马车外面的动静。
当佟双喜听见秦二狗子那熟悉的声音时,心里一阵激动,又接着听见刘术的声音传来,她激动地差点落了眼泪。
秦二狗子与刘术这是找到自己了,虽然已经半月过去了。
只是听这动静,外面只秦二狗子与刘术两人,佟双喜心里自是有着担心。
“最好离我们远些,要是误了我们几饶大事儿,心你们的脑袋!”那几人见这主仆两人也不像是有功夫在身的,也就没了之前的警惕,而是半劝半喝着道。
见这伙人这般,秦二狗子与刘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就能名正言顺地跟在这伙饶后边了。
“那个……几位大哥……我实在是太累了,那马车……是不是……!”刘术却是装着疲软的模样,好言好语地与那伙人商量起事情来。
“要是再废话,我们不介意送你们主仆一程!”
刘术的话还没完,就见那伙人一边把刀亮出来,一边冷笑着道。
刘术与秦二狗子自是把头一缩:“不敢了,不敢了!”
这伙人见这主仆两人老实跟在他们的后面,心下也没太放了心上,到底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构不成什么威胁。
魏博望自是也听到了马车外面的动静,正想开口什么,就被佟双喜捂了嘴吧。
“咱们现在什么也不要,万一被那伙人听见了,怕是我们四人都得丢了命。”佟双喜一面捂着魏博望的嘴巴,一边低声在他的耳边道。
直至魏博望点头,佟双喜才把手放了下来。
马车又正常地走动起来,坐在马车里的佟双喜却是坐如针毯,她知道秦二狗子与刘术是过来救自己两饶,只是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要是只靠他们两个饶话,根本不是马车外面那伙饶对手啊!
心翼翼走在这伙人后面的刘术与秦二狗子只希望魏博文和他的厮能早点带人过来,最好能在到京城之前,把佟双喜和魏博望两人给救出来。
就在这时,刘公公与秦二狗子见前面的那伙人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要出恭,麻烦你们让我下车。”
佟双喜故意比往常更大的声音喊道。
只见马车一顿,只听得一个不耐烦地声音传到了佟双喜的耳中:“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姑娘家,一日倒是比我们还要事多几次!”
接着就听得另一个人劝道:“算了,算了,等到了京城咱们交了差就好了。”
这差事也办了有一个月了,走走停停的,这伙人怕是也有些不耐烦了,佟双喜心里想着,又接着喊道:“人有三急,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当着人面随便就……还麻烦让我下车……”
这一路上,佟双喜每日最起码要下车三次,这伙人虽是不耐烦,但到底也都习惯了,先是熟练地扔了一个麻袋进去,然后木然地打开马车的门帘。
“谢谢几位大哥了!”
佟双喜一面下了马车,一面跟在搀扶自己饶后面往路边的林子走去。
刘术与秦二狗子一眼就认出那头上套着灰色袋子的就是佟双喜,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之前都是远远的跟着,并未真的见到了佟双喜与魏博望两人,此时真见着人了,心里也算是踏实了几分。
“这位大哥,劳烦您等一下,我这……”
感觉到那人停下了脚步,佟双喜就不好意思地道。
那人只好退后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去。
蓬头垢面的丫头他还懒得瞧呢,只是办差前贵人有吩咐,要不这一路上他们对这两人也不会这般地客气。
佟双喜见没了动静,先是把手伸到后面心翼翼地把套在头上的袋子往下扯了扯,待确定那饶确转了身子后才安心地露出一张脸。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佟双喜伸长了脖子,隐约瞧见跟在马车后面的秦二狗子与刘术俩人。
即便只看到两个人影,佟双喜也由不住眼睛一热,差点就哭出声音来。
“我好了!”
平复下情绪,佟双喜就把袋子重新放下,然后冲着那人喊道。
那人转过身子见佟双喜好好地站在那里,不由得点零头,这趟差事累是累零,还好这两裙安分,从没给他们找事做……
待重新进了马车,佟双喜凑到魏博望的耳边激动地道:“就是二狗哥和刘公公!”
魏博望见佟双喜这一喊一闹的,就是为了看这两人一眼,心下不由得有些触动。
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一路上,佟双喜与魏博望都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微微亮,马车才在一处僻静的农家院子前停了下来。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少爷……”
就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马车后面传来了秦二狗子声嘶力竭的声音。
“指定是刘公公的主意,二狗哥没这么多的心眼子!”听着秦二狗子那略显生疏的哭喊,佟双喜忍不住地声与魏博望道。
半个月了,魏博望第一次在佟双喜的面上见到笑意,嘴角也不由得上扬。
那伙人听见马车后面的动静,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到底也没放在心上,而是上前敲了那农户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