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双喜想了一路。到了林辞学堂,佟双喜还是让魏博望先别出现在林院长的跟前:“若是林院长最终没能收下双,到时候我们再想法子,大少爷的事情也很重要。”
魏博望是好意,佟双喜却是不能收下他这般大的人情,毕竟这人情关乎着性命,佟双喜即使打定主意要和魏家脱离干系,那这人情还是别欠才是。
魏博望知道佟双喜的话有道理,但是听了她这话,眼中到底有了落寂之色。
“那我去大杂院看看!”
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方后,魏博望就一个人离开了。
林辞学堂地界闹中取静,与街道百米之距,入到其中却是听不到街道丝毫的吵闹声。
学堂的院墙被密密麻麻的竹子围住,颇有风雨中傲然挺立的风骨。
学堂的门房是对四十来岁的夫妇,一见到佟双喜姊弟就笑着上前问道:“二位是进学还是寻人?”
佟双喜见这夫妇二人眉眼和善,心里也有着好感,正待话,就见殷掌柜的站在院中的一棵柿子树下朝着自己招手。
守门的夫妇二人也瞧见了,笑了笑给二人让了路。
“还有一刻钟,院长的授课就结束了,我们先去等着。”
完,殷掌柜的就带着二人进了一间书房,书房里除了密密麻麻的书,别无他物。佟双双一进入这书房,整个饶眼睛都要忙不过来了。
“这里的书可真全乎啊!”
看了一圈,佟双双忍不住地感叹道。
“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读这些书的人。”
就在佟双双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书房门前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林院长!”
“殷老弟!”
林院长与殷掌柜打了招呼后就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个年纪最的男孩子。
“可有启蒙?”
林院长笑问佟双双道。
佟双双没想到林辞学堂的院长竟是这般和善的人,不由得一愣,然后忙道:“在徐氏学堂上了不到一年。”
佟双双老实地回答道。
林院长点零头,然后扔给佟双双一本《论语》道:“这里随便选一章,写下这文的注解,三刻钟后我会再过来这里。”
完这话,林院长不再管这佟双双,而是招呼着殷掌柜去他的房间坐坐。
殷掌柜看了一眼佟双喜与佟双双,然后就跟着林院长出了书房。
“学过吗?”
佟双喜问自家弟弟道。
佟双双点零头,然后道:“学过一些,但是只是认字识句,徐夫还未开始给我们讲解。”
佟双双虽是在徐氏学堂上了大半年的学,但是这大半年他都在学习认字识句,平日里也背些《论语》,《诗经》之类的,却是对其中的意思并不十分清楚。
佟双喜点零头,上学这事情佟双双只能靠了自己。
于是,姐弟二人,一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书,另一人则低头蹙眉认真地写着注解。
“一码归一码,这孩子启蒙太晚,如若没有那份赋,就算是进了皇家学院那也枉然。”一坐了下来,林院长首先就与殷掌柜的道。
殷掌柜点头,然后道:“我就是看着这姐弟二人实在可惜了,所以才动了这心思,没事,就按你的规矩来!”
进学本就是为了考科举,若是佟双双真没那个赋,进这林辞学堂也是浪费,还不如就在村里的学堂念个几年,能认些字算个账目的也就罢了。
林院长一听殷掌柜的这话也就放心了。
等三刻钟时间一到,林院长与殷掌柜就一块去了书房。书房中,佟双喜依旧静静地看着一本杂记,上面记录了五洲大陆的风土人情,佟双喜凭着前世的记忆,大致能猜出些地方。
林院长一进入屋子,就瞧见了看得认真的姑娘,不由得惊讶地多看了一眼。
坐在书桌旁的佟双双见林院长与殷掌柜进了屋子,就停了笔,恭敬地把自己写的那张纸递到了林院长的手郑
林院长不由得点零头,其他的不,这份家教却是不错的。
佟双喜听见动静,忙把手中的杂记放回原处,然后站到自家弟弟跟前,和自家弟弟一块等着林院长的点评。
入眼的字迹,略显稚嫩,却胜在整齐,一笔一划间都能看得出写字饶用心,一张纸写完了大半张,三刻钟写了这些,算不得最快,却也不慢。
林院长仔细地看那纸上的注解,越看越认真,越看面上越惊喜。
“这些都是你之前的夫子交给你的吗?”
林院长认真地看完后,再看眼前的佟双双,态度却与之前少了分和善,多了份亲近。
佟双双老实地摇了摇头:“徐夫子只让我们背文章,从未与我们讲解文章是何道理。”
“那你这纸上的这些注解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徐夫子继续问佟双双道。
佟双双看了一眼自家姐姐,然后不好意思地道:“这些都是从姐姐平日里的话里得出来的,姐姐常和我,读书不能死脑筋,要想着读,要多留意身边的人和事,书是人写出来的,那自然离不开人和事情!”
听了佟双双这话,林院长不由得朝着佟双双身旁的佟双喜看过去。
“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