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不得不承认,虽这白肉里未加一滴油,却依旧是美味的,想来这猎户婆娘为做这几盆子肉,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晚上,猎户婆娘过来给王婆子和佟双喜铺铺盖的时候,也是唠叨开了。
“都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我们这呢,肉是吃上了,可是却是只有肉……有的时候眼看着那些肉吃不完糟蹋掉,心里觉得心疼,却又没法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些人成吃肉过日子,可是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这日子的艰难……”
猎户娘子唠叨一会儿后,也就回屋子睡觉去了,只留了佟双喜与王婆子躺在床上话。
“哎!各有各的难处!”
王婆子感叹着道。
“实在不行,就把肉淹了或是风干了,不就可以存下来了吗?”佟双喜不由得问王婆子道。
王婆子笑着摇了摇头道:“要是真像你得那么简单就好了,腌肉需要盐,盐是金贵物件,谁家舍得这般地糟践,况且这里的人家又不是缺肉吃,腌的肉哪里有鲜肉好吃。风干的肉吃起来难嚼味涩,更别提拿去卖了。”
听着王婆子这话,佟双喜仔细想想还真是。
婆孙二人了一会儿的话后,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猎户娘子就开始宰杀猎物了,总共十几只的山鸡,都是猎户一大早进山打上来的。
佟双喜与王婆子到了院子的时候,秦老能与秦二狗子已经帮着猎户娘子忙了好大一会儿了。
“你家这后生是个勤快人,将来的日子啊指定过得好,要是我家有闺女,指定指给你家这后生做媳妇……”
猎户娘子一见着王婆子,就夸上了,直夸得秦二狗子满脸通红一片。
早饭吃的是野菜肉粥,这粥里面肉多粮食少,显然这猎户家里是真的不缺肉的。
“你这死鬼,又打这么多山鸡做什么哦,昨日的那些还没吃完呢!”猎户婆娘看着满院子的山鸡,忍不住地唠叨道。
猎户被唠叨的习惯了,只一个劲的处理手中的猎物,一句话也是没有的。
“下山的时候,走我们家这里带些野物回去,我们吃不完烂掉也是可惜聊。”猎户婆娘与王婆子也算是一见如故,临走的时候,猎户娘子与王婆子道。
猎户带着秦老能几人进了山指了路后,就下山回家去了,佟双喜几人顺着猎户指的那条路,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找到了山洼村。
山洼村处在山林中间的一处山洼处,那山洼高高低低地层叠而成,山洼村的屋子建在这层叠山洼间,一眼看上去,高低有序,别有一番模样。
山洼村虽是处在山林之中,却也不是遗世而独立,不与外界来往,过来的山路虽是陡峭,却也不算难行,就连秦老能的牛车也能行走在其间,可见这路径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
一进了村子,佟双喜几人就遇见了一个正扛着锄头去干活的妇人,忙上前去问起袁家。
“你的是袁老头家吧,山洼村就这一家姓袁的,你们往东头一直走,第三个洼口那家就是袁老头家里。”
妇人显然对外面过来的人没有一丁点的惊讶神色,由此可见,这山洼村与山外的村子是经常有着往来的。
佟双喜几人按着妇人指的路,终于看到邻三个洼口的那户人家,想来这就是那妇人口中所的袁老头家吧!
“你们是过来收皮子的吧?我们家有两张不错的皮子,你们要不要去我家瞧瞧!”山洼口,一个中年男子见佟双喜这一行人赶着牛车,以为是过来收皮子的,就主动地开口问道。
“我们听袁家有皮子卖,就过来了,就是不知道这皮子值不值我们过来这一趟!”秦老能也与那话的男子搭了话道。
那男子一听秦老能这话,撇了撇嘴道:“怪不得呢,那你们先去袁家收吧,我们家那皮子与他们家就没法比了。”
显然是一副既羡慕又嫉妒的模样。
秦二狗子却是好奇地开口问道:“这袁家的皮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男子见开口的是个嘴上毛都没长齐的后生,就笑着道:“你们也是刚做这皮毛生意吧,山洼村的袁家,那是打猎中的能手,不光是打猎厉害,那更是有一手剥皮剥毛的好手艺,你们不也是听了他们家的这个手艺,才找到村里来的吗!”
秦老能忙应声是,就怕秦二狗子再出些什么,露了怯才是,他们根本就不是过来收什么皮毛的啊!
佟双喜与王婆子听着那男子的话,心里也有些数了,谢过那男子,几人就拉着牛车往那袁家去了。
袁家的屋子前后两幢,中间用围墙拦住,看起来与村子里其他人家的屋子没什么两样。
佟双喜几人见袁家前面屋子的大门是开着的,就和王婆子俩人走上前去。
“这里是袁家吗?”王婆子冲着屋门问道。
“是袁家。”
王婆子的话刚问完,就听得屋里一个妇饶声音传来,接着就见一个和王婆子差不多年纪的妇人从屋里头走了出来。
妇人衣袖挽起,手上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水渍,想来是正在家里做午饭。
“快进屋子坐,我这就去给你们叫人来。”
老妇人瞧了一眼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