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柔？？！”文祥从纪佳南处听说了前因后果, 没忍住, 怪叫了一声。
纪佳南撩起眼皮, 扫他一眼：“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文祥轻咳了一声：“咳……真、真的是姜以柔？”
纪佳南点头：“童叟无欺。这样, 也算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难题。以柔姐肯接演, 比我之前预想的人选好了太多。”
文祥：“……哦。”
纪佳南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笑道：“怎么？你好像很不满似的？”
文祥摸了摸鼻子：“也没有。”
纪佳南抄起手边的剧本，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有什么想法, 从实招来！你不是最坦诚了吗？把平时怼我的气势拿出来。”
文祥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怼你了。”
章婕忽然从屏幕后方露出半张脸，小小声：“每时每刻。”
文祥：“……”
文祥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是觉得……虽然姜老师咖位确实很大吧, 也算是圈内顶流，人气很高……”
纪佳南面无表情盯着他：“说、重、点。”
“我承认姜老师是演技派选手，但我是觉得她的气质不太符合咱剧本里女主角的人设。咱们女主是那种, 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的那种。但姜老师感觉……嗯……比较娇媚一点。”文祥一口气不停歇地说完了心中想法。
纪佳南笑了那么一下：“以柔姐符合我对女主角的所有设想。”
文祥一脸‘你怕不是被下蛊吧’的表情瞪着纪佳南, 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顿了顿, 纪佳南又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觉得我被下蛊了吧？”
文祥艰难吞咽一口唾沫, 心想纪导不亏是纪导，连读心术这种高阶技能都会。
纪佳南笑道：“我这么说, 你肯定没什么感觉。以柔姐的新片《线人》刚上映，就是我之前跟过的那个剧组。她在里面演了一个很飒爽的女警。我个人认为，非常符合咱们女主的气质。”
纪佳南从抽屉里, 拿出了两张电影票：“你今天抽空，去电影院看一下吧。亲眼见证一下，才有说服力。我这里，正好有下午的场次。”
文祥愣了两秒，立刻表态：“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
纪佳南转头看向屏幕后还在埋头打字的章婕：“章婕，你想去的话，就和文祥一起去吧？我请你们看电影，今天就当放个假，”
章婕脸微微一红，小声道：“啊，没，没事，我不用了……”
文祥大大咧咧走过去，一拍章婕的肩：“走了，公款消费，不去白不去。”
文祥收起桌上的票，又贱兮兮地回头看了纪佳南一眼：“不过老板，你到底偷偷买了多少张票啊？”
纪佳南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也没多少，就包了四五场吧。”
文祥：“……够仗义。我酸了。走了章婕，等我成了有钱人，我也要包场！把咱们的电影包上十场！不，一百场！”
一场电影，两人从下午看到晚上快十点了，才尽兴而归。
文祥见工作室灯亮着，吓了一跳：“老板，你还没走啊？你家现在不是有门……门禁吗？”
准确来讲，是霍念成特地为纪佳南设置的门禁——每天晚上十点以前，她必须回家。
纪佳南凉飕飕地扫他一眼：“一场电影，从下午看到深夜，你俩这是看电影呀，还是约会啊？”
文祥心虚地盯着地板，一副坏学生挨训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没说话。
纪佳南微微抬了一下下巴：“人送回家了吗？”
“啊？”文祥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纪佳南问的是章婕，“送了。”
纪佳南微微一点头：“嗯。你感觉怎么样？”
文祥耳朵微红：“没……怎么样啊。老板，你就别再逼我了……”
纪佳南：“我问的是电影。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文祥：“……”
文祥正色道：“就如您所说，以柔姐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纪佳南点了点头。
文祥又道：“姜以柔演技很好的……但人设上，男主是更强悍硬派的一方，要找个能接住她戏的男主角，恐怕是个难题了。咖位太大的，咱们又请不起。新生代演员里要找个能压的住她气场的……感觉有点难。你有什么想法吗？”
纪佳南莞尔：“关于男主，我的确有一个意向人选。迟远。”
***
文祥能get到纪佳南中意迟远的原因。
首先是演技。在现在的小生里，此人演技算是盯好的了。甩别人几条街那种好。
而后是颜。
迟远很高，185往上，而且是典型那种硬汉长相，整个人野性十足，又痞性十足。光从气质上来讲，他应该驾驭得了特种兵这种人设。
但文祥对迟远的第一印象是不太好的，甚至说，非常糟糕。
他对迟远的评价就俩字——纨绔。
迟远最近刚好没戏拍，据说经纪人将剧本递过去后，他翻了一晚上，就拍板决定要接这部戏。
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是纪佳南他们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