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走过去, 清妩面色不变,等着他的行动。
谁知他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抓住她,然后扯掉眼前的窗纱, 一把绑住她的手。
清妩一脚踢了过去, 顺治毫不犹豫地用手肘挡住她,然后迅速地抓住双脚绑住。
清妩怒道:“你要干什么?神经病犯了?”
她大意了, 明明知道顺治这厮早就黑化了,却因为他后面没有看症状, 就没有放在心上。
神经病这种病, 随时都可能发作。
顺治看着她眼中的惧意, 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故意冷淡道:“放心, 朕不是没有品德之人,这药是治病的, 不是害你的。你安心,朕会让人治好你的。”
清妩听到这话,心里才放松了一下, 然后挣扎了一下,发现绳子竟然越系越紧, 心里又恨又气: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她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还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完全不听人话。
但她现在处于劣势,只能道:“谢谢皇上,不过您能不能先放开臣妾?臣妾自己喝药还不成吗?”
顺治端起药碗, 道:“朕喂给你喝,张嘴!”
清妩怒道:“都说我自己喝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先放开我!”
刚说话,下巴就被捏住了, 顺治微微一笑,道:“不行,先喝。”
为了防止被灌,清妩只好张嘴勉强喝进去,然后苦得只作呕。
顺治冷然道:“千万别吐出来,否则还要再喝一碗。”
然后塞了一颗蜜饯到她嘴里。
清妩恶狠狠地咀嚼着,就好像在咀嚼着他的血肉。
顺治这才慢悠悠的解开绳子,淡淡的道:“早这样听话,就不用吃苦头了。”
清妩皮笑肉不笑道:“皇上,您不觉得您现在有些变态了吗?”
顺治心里疑惑变态的意思,不过听着就不是好词儿,脸色不变,道:“就像你一样吗?”
清妩被噎住了,索性转过身不看他。
顺治起身道:“有空就早点收拾东西吧,明儿早上一早我们就动身。”
说完出来门。
李嬷嬷和安嬷嬷进来,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东西,半分不敢打扰清妩。
清妩气了一下,又放下了,和他置什么气啊?气来气去气坏的是自己,实在不值当。
于是第二天启程以后,她特地把好几本书放在马车里,准备打发时间。
顺治见状,笑了笑,道:“怎么?还真打算不理人了?这样吧,朕给你道个歉。”
清妩似笑非笑道:“道完歉,你会改吗?”
顺治坦然道:“只要对你有好处,等下次朕还是会这么做。”
清妩冷哼:“那说个屁!”
听到她粗鲁的话,顺治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清妩低下头看书,说实在话,打发时间的这些书,写的真不怎么样,看两三页就想弃文,还不如顺治写的。
可是最近也没有听说这厮有开新文的打算,却天天盯着她喝药,真真是本末倒置。
顺治看着她的动作,微笑道:“无聊了?不如朕给你讲讲朝政?”
清妩合上书,道:“朝政臣妾是听不懂,不过您可以说说臣子轶事,比如鳌拜、遏必隆、索尼、苏克萨哈之类的。”
顺治点点头,道:“行,鳌拜夫人你见过的,他看起来有些凶恶,可是对他夫人挺好的。不过瓜尔佳氏就良莠不齐。”
“他的八弟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前段时间被老爵爷给赶出家门,抹了族谱。”
清妩惊到:“何至于如此?不是听说八爷的夫人已经接受了外室了,一家人非常和睦?”
顺治勾起唇角,道:“因为鳌拜查出外室身份和前明有些关系,那些人恐怕是故意选中了瓜尔佳氏。”
“老爵爷虽然在小事上有些糊涂,但大事上从来不含糊。此事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是宁愿舍弃亲儿子,也不会让全族受到牵累的。”
再说他不止这一个儿子,所以和鳌拜一起在他面前过了明路,哪怕是以后事发,也不管瓜尔佳氏的事情了。
清妩所有所思道:“鳌拜见风使舵的本领不小呀,以后要是上面没有五指山压着,只怕他要翻天。”
到了康熙时期,可不就翻天了吗?
顺治不以为然道:“朕就是五指山,他不敢翻天的。”
清妩就默不作声了。
顺治继续说遏必隆、索尼、苏克萨哈等,这几个都是大家族,家里面的事情可不少。
说说停停就走了一半路了。
这日李天顺过来凑在顺治耳边说了两句,顺治脸色变了变,起身道:“清妩,阿布鼐反了,你先休息,朕去处理一些事情。”
察哈尔反了?这可是大事。
清妩忙点头,道:“皇上尽管去忙,如果需要尽快回宫,您可以先走。”
她带的东西太多,即便是加速,也不如他们轻车简便走得快。
顺治点点头,就下了马车。
李嬷嬷和安嬷嬷这才进来,清妩叮嘱她们:“非常时期,嘴巴紧一些,也不要胡乱打听。”
免得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