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仔细的看着顺治的神情,心道:看看这人脸皮有多厚!
顺治被盯着,突然觉得压力顿增,张张口竟然有些说不出来,心里默念:他和董鄂氏只是知己,并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如此念了几遍,心中有了底气。
他深吸一口气,道:“上次朕是准备自己摘花的,碰巧遇到了博果尔和他的福晋董鄂氏。”
“先声明,你别听端顺妃胡说八道貌,朕和董鄂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当时朕犹豫不决,董鄂氏就说要帮忙,朕想你们都是女人,她应该更了解你的心思,所以就让她摘了。”
“至于你说的宣战什么的,简直是无稽之谈,你是想多了。”
清妩轻笑道:“想没想多皇上自己心里清楚。臣妾也管不了皇上和董鄂氏,只是臣妾觉得插足别人的家庭有悖正常的人伦道德。”
有人喜欢不顾道德地追求刺激的爱情,却不曾想这种爱情很多都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可能还会毁掉两个家庭。
就像历史上的董鄂氏和顺治,博果尔死了,皇后被废了,继后一辈子无宠。贵太妃抑郁而终,皇太后母子失和。
他俩倒是一死百了,可是有赢家吗?
没有,只有痛苦。
当然她在古代又不是来当道德标兵的,君王金口玉言的时代也不现实。她只是想为顺治和董鄂氏的爱情设置点障碍,免得牵累到她的咸鱼生活。
顺治皱眉道:“朕在你眼中就是这么的没有品德?”
清妩反问道:“皇上自己觉得呢?”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以自己的喜好为主,就像原主,他偏执地因为多尔衮的原因而要废后。
顺治低下头,沉默不语。
气氛顿时凝滞了。
清妩起身,准备自己摘花。谁知顺治拉着她,道:“你坐在这里,太阳晒,朕去就行了。”
夏日的太阳能把人烤化,不过帝后哪里会被热着?坐在树荫底下,旁边摆几盆冰,就跟天然的空调一样。
清妩一边看着顺治汗流浃背地摘花,一边惬意地翘起二郎腿,和安嬷嬷东拉西扯地聊天。
聊了一会,安嬷嬷小声道:“主子,真不用老奴过去帮忙?”
清妩慢悠悠地说:“别人要显示自己的诚意,你去算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还要挨一顿埋怨,窥测帝心啊。”
安嬷嬷吓得头一缩,道:“那老奴不去。”
她想了想,道:“淑惠妃,不,博尔济吉特答应整日喊叫,贵妃娘娘都没有派人去过问。”
皇上只是说里面的人许进不许出,又没说不让送东西。
贵妃娘娘竟然真的不管。
清妩慢慢地吃了一颗荔枝,道:“我们的贵妃娘娘啊,心性坚定着呢。”
安嬷嬷一脸担忧,道:“连姐妹之情都不放在心上,贵妃娘娘未免太凉薄了。”
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难对付!
清妩见状,戳起一个荔枝放到安嬷嬷手里,道:“嬷嬷思虑太多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哦,吃个荔枝消消气。”
安嬷嬷还是不死心,想游说清妩想办法把琪琪格留在承德。
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办,但是得考虑一下金大腿的面子,况且她也是来自科尔沁的。
安嬷嬷看清妩无意再说,只能遗憾地闭嘴。
不一会,顺治捧了一堆花上来,可是花大的大,小的小,花茎也是长的长,短的短。
清妩故意上前,上下左右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三下五除二从中间挑了一些花朵,包扎起来,对着顺治扬了扬,道:“皇上,现在能不能看得出来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顺治艰难地吞吞口水,没想到就是一捧花,名堂就这么多,还是说皇后特别的敏感,特别的聪明呢?
他不由地抬头向清妩看去:今天清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旗袍,梳理一个简单的两把头,两把头前端戴着用珍珠串起来的流苏,然后再无其他饰品,可是整个人却显得清爽极了。
再看她的芙蓉面,好像又长开了? 明眸皓齿,双瞳剪水,浑身散发着钟灵毓秀的灵气。
微微一笑,恍若天地失色。
他看得有些痴了,听到她说话才反应过来,点头道:“朕真是不能小瞧女人。”
随手把花一扔,眯着眼睛道:“说说你对董鄂氏的看法。”
难道董鄂氏真的野心勃勃地想进宫?随即又笑了,怎么可能?
满人虽然可以娶寡妇,但是却没有说人家丈夫还在,就去抢人家妻子的。
董鄂
氏又不是特别的美。他欣赏她身上的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和她的博学多才。
要是她没有指婚,选秀进了宫,他倒是愿意宠一宠。
可是现在她是他的弟媳,他没有夺人之妻的爱好。
况且,他看了一眼清妩,他又不是没有妻子。
清妩听到他的话,眉眼弯弯,笑道:“没有看法,臣妾和她又不熟。”
今天的砖瓦添得够多了,再添多了就适得其反了。
而且他愿意被女人骗,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顺治:…………这天怎么还聊得下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