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聊,我也没那么在意从前的事情。”
虞谣眨眼望着他,吃了一瓣橘子又剥下一瓣,送到他嘴边。
宋暨双颊泛红,故作平静地张口吃掉。
虞谣内心:娇羞捂脸.jpg。
这种恋爱的感觉,无限温存,酸甜可口。
可能是因为这个身子只有十二三岁的缘故,她虽明明已经活了二十多年,还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早恋的小甜蜜里。
甜蜜之余,也还有点浅淡的苦涩。
因为这种感情他们谁都不敢挑明,心里清楚却不敢说。
一旦挑明,对现下的宋暨而言就是死罪。
阶级差异令人辛酸,
也令爱情更加激情澎湃!
——虞谣算明白为什么古今中外都有很多不同阶级间的凄美爱情了。
因为当有这种差异的时候,真的比门当户对更刺激。
她现在就是这样。想起宋暨她,心里就又苦又甜的,然后愈发没完没了地要去想。
她相信宋暨也是这样。
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可以给她做吃的,跟她开玩笑,但有外人时他连一句话都不能跟她说。
这对热恋中的人而言,既是噩梦,又是催化剂。
.
小半个月后,到了中秋。
虞谣很想跟宋暨一起过节,想想看,两个人一起吃月饼,一起坐在桂花树下赏明月,多浪漫啊!
但是不行,她得去宫中参宴。
宫中的宴席很热闹,她不会寂寞。可越是这样,她一想到宋暨要一个人孤零零过节,就觉得好心疼哦QAQ。
是以在宴席上,虞谣心不在焉。
好在她年纪小,也没有什么人会来跟她敬酒,她最多是和年纪相仿的小伙伴聊聊天,走神也不要紧。
“殿下?”
忽而有人叫她,叫了好几声,虞谣才真正回过神。
抬眸看去,姜沨站在她案前两步远的位置,她忙颔一颔首:“世子。”
宫人上前在她桌边添了个蒲团,姜沨正坐下来:“殿下是下个月年满十三?”
虞谣一愣:“是,怎么了?”
“没什么。”姜沨和煦地颔首,“方才陛下与闵婕妤在说此事,臣听见了而已。”
顿了一顿,又说:“闵婕妤提起要为殿下定亲。”
虞谣悚然一惊。
这个时候提起定亲,宋暨肯定不在候选范围内。
她又看看姜沨——现下他来提这个话题,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
暗自咋舌,虞谣选择低头喝汤,逃避问题。
常言道,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见她这样,姜沨蹙了蹙眉:“不知殿下心里有没有如意郎君?”
“没有啊。”虞谣放下汤匙,一派天真地看着他,“我现在不想嫁人,根本就没有想这件事。”
姜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当真么?”
他的目光柔和却有力,一瞬间,虞谣几乎心虚,但有撑住了:“自然。公主二十出嫁的大有人在,我急什么?”
姜沨低下眼,点点头:“也是。”
说罢他离席,向他一揖,又朝御座走去。
虞谣跟着他看向那边,看到皇帝的席边坐了两位嫔妃,一位是她母妃闵婕妤,一位是唐姬。
唐姬膝下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闵婕妤膝下是一个儿子外加一个很得宠的女儿——也就是虞谣本人。
这两年朝中好像开始提立太子的事了,唐姬和闵婕妤为了孩子的前程,掐得水深火热。
联想到姜沨的世家身份,虞谣脑海里一声哦艹。
看来是关乎结盟联姻啊!
她问白泽:“虞翊确实是在皇位之战中赢了,对吧?”
白泽:“那肯定,这个不能诓你。”
她又问:“那姜沨呢?是不是站错队死了?”
白泽:“这我不知道啊,七情六欲司没告诉我。”说着他想了想,又道,“就算是,你也别瞎发善心啊。这些事跟你还债不相干,历史自有它的必然走向。”
虞谣点点头:“这我知道。”
她也没想瞎发善心。历史的车轮缓缓行驶,不是能随意干涉的。
她正在做的事情是让她和宋暨的命运回归正轨,和强去干扰其他发展是两回事。
去干扰其他发展,不一定会把自己卷到什么事端中,保不齐就要引发更大的麻烦。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怵得慌,总觉得这个事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一点。
不过,首先,她得把这莫名其妙的定亲话题推掉。
她应该没对这件事造成影响,也就是说在原本的这一世,父母多半也讨论过她的婚事。
那她是如何拖到二十岁都还没嫁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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