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点开了程希给她发的帖子截图。
上次风波过后，竞赛组决定以后都把成绩透明化，保证公平公正。于是像初试一样，在校园论坛公开了成绩单。
高一年级有几名学弟很厉害，初中就是竞赛出身，基础扎实，考出了满分、接近满分的超高分。接下来是沈荔。初试成绩单上，她的排名仍在中间位置，如今直接前进到前排。毋庸置疑，进第二轮是稳的。
沈荔欣喜抬眸，撞进沈淮年清澈的眼睛，激动道，“哥哥，我进终试了，超感谢你！”
第一场机试难度不大，没有那么多需要烧脑的东西，主要考验对编程的熟练度。她的困难在于准备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如果没有沈淮年的帮助，她不可能这么顺利。
但也有不顺利的地方，因为国庆节的缘故，终试时间安排在下周二，一瞬间少了三天复习时间。对于打突击战的她而言，三天时间非常关键，她可能马上就要暴露菜鸡本质了。
沈淮年这回难得没有自恋：“是荔荔比较聪明。”
“但我又有点担心，感觉时间不太够。”沈荔说，“数据结构我刚刚学到树。”
沈淮年震惊：“你就学到树了？！”
他想说，他资料还没来得及整理到那一章。天上掉下个神仙妹妹吧！
他在竞赛班待过两年，大家天赋都高，但未必像沈荔一样愿意努力。几乎把一切闲暇时间都利用起来学习，效率高得令人发指。
沈淮年帮沈荔安排了一下学习计划，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从目前进度来看，争取一下非常有希望通过第二轮。低分飘过就可以，进去再慢慢努力。
沈荔紧迫感上来，坐在车里听起网课。
沈淮年偷偷刷起了校园论坛，好几个飘红的贴和沈荔有关。
“沈荔这次真的绝了，你们有所不知，机试的时候她电脑出问题了。监考老师倒腾好半天，想换教室最后因为什么原因没换成，搬了台电脑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结果最后，沈荔居然是第一个交卷的考生，就问你们服不服？”
“……不服也得服，服跪了。”
“说不定以前沈荔就是信竞生，所以才没有认真学习数理化。换我我也不学了，如果国赛拿奖，T大P大任意挑，还学什么数理化。”
“可是沈荔竞赛成绩也没有拔尖，你们忘记当年傅哥的初试复试成绩吗？全部满分。沈荔这样，只能算中上吧。竞赛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能保送TP的都是金字塔顶尖上的人，一般人还是得规规矩矩高考的。”
“八十九分其实离满分很近了，机试只有程序大题，每道题十几二十分，沈荔扣的这十一分恐怕还不够一道题的分值。另外初试比较基础，基本靠背就能划水过，大佬一般不放在心上，认真准备说不定也能满。”
“666666，还是楼上比较懂。”
“你们别忘了，沈荔考试时间比别人少了半个小时。”
“有没有人买股，看五十九分荔的竞赛生涯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弱弱说一句，我觉得校花可以易主了，顶锅盖逃。”
“……弱弱排，一早便这样觉得。”
“挑眉暗示，刚好最近唐校花心情不好，来者必拒，男同胞们是不是可以转移目标行动了？”
沈淮年刷着刷着，摁熄了手机屏幕：“荔荔，听说考试的时候你电脑编译不了？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你？”
沈荔摘下一只耳机，微微蹙眉道：“我也不知道，不能排除是电脑自身的问题。我们班班主任上次查了录像，闹出不小的动静，我觉得应该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在摄像头下行事。”
沈淮年：“机房的摄像头平时可能没开。”
沈荔：“走廊应该开了。”
沈清彦忽然道：“我可以帮你查。”
沈荔：“会不会很麻烦？”
“不麻烦。”沈清彦道，“被人欺负就告诉我，或者父母，都行。”
沈淮年：“……WHERE？AM？I？”
沈清彦：“你要学会主动去发现。”
沈淮年：“……噢。”
沈清彦一本正经，沈荔以为沈淮年会抗议。
结果他慢吞吞地道：“我会的。”语气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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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时候，沈荔房间装修完毕。色调不似以往压抑，变得温暖明亮，她心情随之好起来。
沈荔计划白天看教材，晚上实践，斗志昂扬。周一清晨六点就来到学校，教室里空无一人。
每两周座位要换一次组，沈荔从靠墙的第一组轮换到靠窗的第四组。她本来靠过道，现在靠墙。
沈荔把书从前抽屉搬进新抽屉，然后微微侧着身，认真整理。
抬眸的时候，看见墙上投了一道阴影。
她还有书没搬完，无意识站起身，转头，发现傅嘉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来的？
教室后门通常不开，只有前门开，距离他们座位直线距离很远。
虽然她整理抽屉的时间比较长，但他走路没声音吗？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和沈清彦有的一拼。
沈荔平时看傅嘉延很高，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