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要不是实力强过历代天杀,更是月冥护着的人,怕是早就被那些个长老给祸害了。 是人都会有亲疏之别,能让她看上眼的杀手,除了媚杀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她不护着,谁护着? 至于其他三个,与她何干? “天杀的,那个什么丞相,真有那般强么?” 沈昕仔细想了想,点点头:“他的实力差不多与我持平,要想不动声色的将之杀了,难度不小。更何况,他的暗卫也不是吃白饭的。” 媚杀撩了撩头发:“要不,人家先去探个路?” 沈昕敲了她额头一下:“不许乱来。” 媚杀皱皱鼻子:“人家就是想帮帮你嘛……” “你要想帮我,就将功力提高,等哪一日你能代替我天杀的位置,再说帮我的话。” “啊?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嘛……” 沈昕笑了笑没说话。 媚杀的武功其实也不低,十杀中,她排在第四。 可她此次的目标太强,她前去,只会丢掉性命。 她将媚杀带出来,可不是让她去送命的。 沈昕抬头看了眼太阳,眯了眯眸子。 从进入望月阁到现在,整整十年了。 按照人头来算,早就还清了月冥的恩情。 刺杀大楚丞相没有时限,月冥知道这个任务艰巨。 而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沈昕走出望月阁所在的深山,吹了声口哨,一匹马嘶鸣着从远处奔来,扬起前提,蹭了沈昕一下。 “上马。” 等媚杀坐了上去,沈昕紧跟着坐在了她身后,将她轻轻环住。 “驾!” 她的马极有灵性,是一年前意外得来。 不管她在哪里,就算没有骑马,她的马都会远远的循着她的味道跟着。 只要她召唤,便立马出现。 马上的媚杀笑得很是明媚,眼珠一转,突地一个转身,同沈昕面对着面,一把抱住沈昕的腰,靠在了她的肩头。 “人家昨晚光顾着看你了,没睡好。” “睡吧,到了镇子,我会叫你。” “嗯。” 望月阁在大楚境内,甚至离着京都的距离也不算远。 要是看到了临近的镇子,那么,京都也就不远了。 她的马是真正的千里马,只需跑上一天,便能到达京都。 只是,她这次并非是冲着任务去的,而是冲着神医而去! 医谷的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样,神医是圆的是扁的,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也无人知晓。 若是有心人想要知道天杀是男是女,或许有法子做到,只要发布任务,给上足够的钱,望月阁就能将消息卖出去。 可医谷不同。 医谷存在江湖上已有百年之久。 何时建立,医谷在何处,医谷中有多少人,都无人知晓。 要不是江湖上突地出现几人,自称是医谷中人,武林人士趴会以为这医谷只是传说。 沈昕拿不准神医之事是否属实,可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万一她赌赢了,那便天空海阔,与十年的生活道别。 若不是,她只能继续那样的日子。 因为,她想活着。 身下的马是好马不错,可该颠簸还得颠簸。 媚杀武功不如她,但有一项绝活绝对抢过她,那就是,不管在哪儿,她要是想睡,就一定能睡着。 低头瞅了一眼睡得死沉死沉的媚杀,无奈的将她紧紧环住。 睡梦中的媚杀抿着嘴一笑,挪了一下,半点没有醒来。 沈昕轻笑出声。 像他们这种人,要不是因为极度信任,不会让自己深睡。 沈昕让马慢些跑,马儿无趣的慢慢走着,直到临近的镇子要关城门了,才踱步入了城中。 沈昕没有走主道,而是朝着偏僻的地方去。 都说狡兔三窟,他们这样的人为了给自己留后路,自然不比狡兔的窝少。 来到一栋不大不小的宅子,沈昕轻轻拍醒媚杀。 “到了?” 刚睡醒的媚杀,嗓音充满了诱惑,那种迷茫感,是任何男人都逃脱不了的。 “到了。” “嗯,抱!” 沈昕双手一伸,将媚杀抱在了怀里,脚一踢,踢开大门,走进小院。 马儿跟在后面,用马头将门掩上。 门后有一块石头当屏风,将后面的景象遮挡住。再后面便是院子。 屋子不大,两间卧房各带耳房,院子的两侧设有厨房和茅房。 距离上次来此,已有一个月了,屋内早就堆积起了灰尘。 好在沈昕在床上罩了一层白布挡灰,将白布一扯,便能睡人。 “你先睡,我去弄些吃的。” 媚杀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闭眼睡去。 沈昕掌风一过,屋内的灰尘像是长了眼睛般,朝着门口汇聚。 也就一瞬,屋内便一尘不染。 沈昕走出小宅子,敲响了隔壁的门。 隔壁很快有人前来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沈昕冲着里面的人一笑:“大娘,一月不见,你可还好?” 隔壁是一个独居的寡妇,她的亡夫给她留了这栋宅子,和一些薄田,勉强维持生计。 那大娘见着沈昕,赶忙把门打开:“丫头,大娘可许久没见着你了。可是要买些蔬菜?” 沈昕笑着点头。 “你来的可真巧了,我黄昏时在地里摘了些蔬菜,新鲜着哩!” 大娘热情的拉着沈昕进了屋子,从厨房捧出几把蔬菜,手里还提溜着一条鲜活的鱼。 “这鱼是今儿个我在河里捉起来的,不大,值不了几个钱,你拿着。” 沈昕没有客气,将蔬菜和鱼接了过来。 “这还有些米,不多,够你今晚上吃了。” 沈昕取出银锞子,递给她。 “使不得使不得,你没回来我这儿买菜,都多给了,我哪能再拿?” “大娘不要推辞,本就你该得的,你要是不拿,我都不敢再上门了。” 大娘与沈昕不算陌生,闻言笑着接了过去。 等沈昕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宅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