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会大有作为,她指望他权倾天下时,在史书上为她可悲的命运美化几句。
遥襄蹙眉,郁郁不乐,“还有我哥哥,我放心不下他。”
就冲这可以一起浸猪笼的情谊,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都为你做。”司马昭由衷地向遥襄保证,“还有你哥,我会把他都做自己的亲兄长。”哪怕夏侯玄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遥襄点头,司马昭见她几次扯动嘴角,也未能露出一丝笑,不禁热血冲上了眼眶。
“徽儿,你要好好保重。”
这件事绝对没完,他们司马家的男人可不是活乌龟,姓曹的,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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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遥襄被放出来的时候,晌午已过。
偌大个府邸死气沉沉,遥襄由哑巴似的仆人引着,沿路上门窗紧闭,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夏侯玄独自在前院等她,一边徘徊一边搓手,很局促的样子,还有就是,低着头始终抬不起来。
“哥,你带下人了吗?”
遥襄想着司马家肯定没人搭理她了,可她那些嫁妆和日常物件总得搬一搬,留在这里也是讨人嫌。
“你在这里的东西,改日我再派人来搬。”夏侯玄似乎碰触妹妹的后颈拍拍她,但动作在半空停滞了一瞬,最终只挥了下手,“走吧。”
遥襄没有提出质疑,顺从地跟随哥哥的脚步走出司马家的大门。他们走得正门,马车也停在正门外,一点避讳的意思也无。
上车前遥襄忍不住回头望,这座宅子是曹叡登基后赐给司马懿的新居,不过即便是旧宅,她也不曾仔细看过司马家府院的门脸。
终于离开了......她在心底叹道。
“媛容。”夏侯玄眼里充满担忧。
“哥,别愁眉苦脸的。”遥襄勾勾唇角,挑起眉梢,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
无论前路向何方,离开司马家这一步,都意味着转机,想想也没那么糟糕。
马车驶离,遥襄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几道街口,忽听见夏侯玄唤了她一声。
遥襄探头去看,夏侯玄已然驻马,马车仍在奔驰。对上哥哥百般滋味的眼,遥襄只有片刻的僵硬,便平静下来,甚至心底还生出一丝丝怜悯。
没错,她不可怜自己,她可怜自己生命中的这些男人们,竟然一个都靠不住。
遥襄打开车门往车夫身旁的空位一坐,泰然自若,车夫战战兢兢地请她回去。
“这是去哪儿?”
周围多了六个骑马跟随的侍卫,都是路上跟上来的。
“这是进宫呀,皇上在宫里等夫人呢。”
“哦......”
宫门就在眼前,越来越近,车夫似乎是怕夜长梦多,赶车赶得很急。
“停车。”遥襄冷冷道,“我数三个数,不停我就跳下去。”
然后在她数到二,蹲身准备往下跳的时候,车夫哭天抢地开始减速停车,即便如此,三个数数完遥襄如期跃下马车。
落地后轻盈地跨了两步就已平稳站好,遥襄掸了掸裙摆上看不见的灰尘,一边抚着鬓发,一边大步朝皇宫相反的方向走。
那几个侍卫也不是吃闲饭的,他们不好对遥襄动手,就下马排成一排挡住遥襄的去路,谦卑地恳请她改变主意。
遥襄不吵不闹,就那样安静地抱着手臂与一排侍卫对峙。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侍卫齐刷刷跪下,遥襄半转过身,之间一身龙纹玄衣的曹叡下马向她走来。曹叡一摆手,侍卫们立刻散开退远。
他笑着对遥襄说:“朕左等右等等不见你,就迎过来看看。”
遥襄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向他行礼。
“我要回家。”
曹叡抱手在身前,上身微微前倾,极为认真地给遥襄解释,“朕现在是皇帝了,你得跟朕住在宫里。”
闻言,遥襄眉梢一抽,飞快地眨了眨眼,一副“你疯了,我没听清”的表情。
曹叡清清喉咙,稍稍提高了一点声调,用给小朋友讲讲道理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你本来就是朕的妻子,是父皇老糊涂拆散了我们,现在你得回宫,跟朕在一起。”
“我要回家。”遥襄还是那句话,不过加了一些注释,“你想让我进宫的话,那就下旨到我家......”
“不要。”曹叡一口否决,眉毛拧得极为任性。
他突然俯身接近遥襄,恨声道:“你是被权利抢走的,今天,我也要用权利生生把你抢回来。”
遥襄默默退后一步,然后对曹叡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我,不要面子?”
从司马家出来,直接一辆马车就进宫,这是算偷还是算抢?她不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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