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嘴角,干脆给自己盛了碗据说能加腹中胎儿音律天分的汤。黄鲁直不知前情,猜不透这个谜团,一头雾水。
“夫人用嗡嗡嗡形容小僧的琴声,还说听多了,将来孩子五音不全。”无花笑着给黄鲁直解释。
黄鲁直一听,啼笑皆非。而遥襄闻言,则翻了个白眼,一口干了碗里的汤。
三人吃饭,无花与黄鲁直闲聊,聊着聊着便又聊到遥襄身上去了。
“我听夫人叫黄大侠叔叔,二位是叔侄?”
问这话时,无花是看着黄鲁直的,不过等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视线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遥襄脸上。
“嗯,是。”遥襄顾着往碗里夹菜,头也不抬。
“该如何称呼夫人?”无花状似随意地问。
遥襄奇怪地看了无花一眼,“自然是姓黄。”
黄鲁直的侄女自然姓黄,可以叫她黄女士,也可以叫她黄太太。至于名字,可不是随便能往出乱说的,而且,黄鲁直不是一直唤她“襄儿”么。
所以,无花大师,您想问什么?
“夫人的夫家也姓黄?”无花笑问。
听起来像是,他想问一问遥襄的夫姓,好正式地称遥襄为某夫人。
可遥襄认为,无花在怀疑。
皮囊相同神不同,但从无花站在窗外看到遥襄扯下手帕露出面容的那一刻起,他的疑心就未消散一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
不是遥襄露出了什么破绽,她不是原来的司徒静,也泄露不出什么给人暗示的破绽。而是,司徒静对无花来说,是有份量的。
这个份量中二人的私情所占,十分微小,重要的是,司徒静联系着他与天一神水,一个脱离神水宫,出现在渔隐山庄,和司徒静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他怎能上心。
思及此处,遥襄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处优势。司徒静还没来得及说出怀孕的消息,就被无花抛弃了。
也就是说,如果她一直发挥良好,无花终会打消把她和司徒静联系在一起的念头。
那么,希望这个过程中神水宫不要来掺一脚......
“夫家不姓黄。”遥襄轻笑,“姓丘。”
那边黄鲁直安静吃饭,默默将这一重要信息替老友雄娘子记下。
“啊,原来是丘夫人。”无花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意图似的,微笑着对遥襄颔首致意。
遥襄眼里飘出粉花花,笑得甜蜜。
吃了几口饭,细嚼慢咽,无花漫不经心地问:“尊夫也是江湖中人?”说出来听听,就是个无名小卒也无妨,他可以查。
遥襄很大方地给自己添了碗饭,闻言含羞地低下了头。
“说来,夫君与大师相似,也是个出家人呢。”
无花一愣,“夫人是说,尊夫也是个和尚?”
他甚至想认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司徒静,现在是拿话敲打他呢。
遥襄竖起手指摇了摇,用揭开谜底的语气,幽幽道:“不是和尚,是道士哦。”
不小心咬到筷子硌了牙的黄鲁直,此时正在心里奋笔疾书。
无花干笑,没有追问下去。他与黄鲁直已经吃好了,只不过一直在等遥襄,可是遥襄刚添完第三碗饭,似乎短时间内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这也不能怪遥襄,都怪,碗太小。
意识到另两个人在等她,遥襄不想无花留在桌上继续跟她没话找话,便一挥手。
“不用在意我,你们自便。”
黄鲁直担心有他们在场,遥襄吃得急,当即邀无花院中一叙。
黄鲁直舞剑,无花抚琴,客厅的门敞开着,遥襄坐在里面吃,这顿饭好像吃不完了。
当黄鲁直舞到第十式的时候,无花借着演奏的姿势瞥了厅中的遥襄一眼,这一瞥就收不回来了。
桌上供三人盛饭的大海碗已被搬到遥襄面前,她正把盘子里的剩菜连菜带汁倒进去,然后和米饭搅一搅,用勺子大口吃。
“铮”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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