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我去天下会,那里太危险了,不能带你一起去。”
遥襄欲言又止。
断浪想了想,“有什么东西想要我带给你?”
遥襄忙摇头。
断浪笑了,轻轻按了一下遥襄的肩膀,温声劝慰,“师伯剑法超绝,成神成圣,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扰他老人家。”
“你待在这里是安全的,我很快就回来。”
“等等。”遥襄失声叫住挥手欲离去的断浪。
断浪回首,疑惑地望着遥襄,玩笑道:“这么舍不得我走?”
可是这次真的不能带她一起,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遥襄的纠结倒是让他很意外。
原来,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遥襄撇撇嘴,白了断浪一眼,但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她犹犹豫豫,眼神犹疑,看得出来内心的挣扎。
最终,她还是扯起嘴角,轻声说:“你多保重。”
“不用担心我。”断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照顾好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送走断浪,遥襄闷闷不乐,回去独自面对披头散发,年过古稀的剑圣老爷子。
“情郎远行,留你一人伺候我这个糟老头子,心里委屈?”剑圣低笑。
遥襄恍然一激灵,若非剑圣话语中满满都是调侃,她都要认定自己摊上大事了。
因表情管理不当,得罪剑圣,想想都可怕。
在这个走玄幻风的武侠世界,遥襄觉得目前的她十有**不是剑圣的对手。
“前辈误会!”遥襄忙躬身赔笑,十足的诚惶诚恐,“晚辈只是为自己的一点心事烦闷而已,请前辈千万不要误会。”
剑圣盘膝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打量遥襄。
“啊。”遥襄猛然抬头,她好像遗漏了一个关键问题没有解释,“那个......断浪不是我的情郎,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剑圣一边的眉毛挑起,维持在一个高度上有一会儿,然后才落下,他努努嘴“唔”了一声,那神情仿佛在说“行叭,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侄媳妇。”
遥襄一怔。
她左看右看,确定这里除了她和剑圣没别人,那么,剑圣这声“侄媳妇”......
老爷子挺调皮的呀,遥襄嘴角飞抽。
剑圣双目低垂,吩咐道:“去,到西边屋子,把红木衣箱里的东西拿来。”
遥襄整张脸都是僵的,但还是立刻照办了。
接下来剑圣陆续支使遥襄去各处取了几样东西,最后,遥襄从剑室取来一柄剑呈到剑圣面前。
剑圣终于下地了。
他走到桌前,清点了一下遥襄取来的物品。
“包起来。”
遥襄找来一张包袱皮,把桌上的东西打包,她觉得剑圣大概是要门。
这样也好,剑圣一走,她便于抽身,省得为难。
剑圣满意地点点头,大步出门,丢下三个字。
“带上,走。”
留遥襄在原地呆若木鸡。
啥意思?
叫她背上包袱拿上剑,跟他出趟差的意思?
事到如今......都怪断浪。
断浪说这里安全,她只需留下来替他表面侍奉几日师伯,可没想到现实暴露得这般快。
哪里是侍奉师伯啊,这明明是伺候公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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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难得出关,便想在收拾雄霸之前会一会老对手无名。遥襄背得包裹里面,是剑圣的细软和一些日用,而她手上的那把剑,则是独孤家至宝,无双剑。
得知剑圣此行的目的是无名之后,遥襄跟随的意志立刻变得心甘情愿,并自觉将自己定位为,大佬的侍剑女孩。
剑圣是讲排场有牌面的大佬,出场有人奏乐有人撒花,而且绝不会自己拿剑。
遥襄就是剑圣的临时客串,集多功能于一身的排场。剑圣去见无名,她去找剑晨,简直不要太顺路。
有人带飞有人付路费,何乐而不为。
一日,剑圣在小酒馆优哉游哉地喝酒,忽然说他想吃前面街口的干炸小黄鱼。
遥襄二话不说,起身就出去买,要多积极有多积极。
小摊上的干炸小黄鱼被她全包了,还顺手在隔壁买了一个酱肘子。前者她也爱吃,而后者则是她奖励给自己的。
美滋滋地往回走,身后却传来咯吱咯吱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遥襄皱眉,回头看。
“瞧,断家的小东西。”童皇晃着头上的羊角辫。
遥襄目色微沉,转身就跑。
不止童皇,她还在这条街上发现了其他天池杀手的身影。
这回是实打实地她自己倒霉,怨不着别人了。
天池十二煞奉雄霸之名追杀风云,至今风云仍活得好好的,追杀断浪,结果断浪也跑没影了。接连失利,他们在雄霸手下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下撞见了落单的遥襄,就像饿狼看到了肉,管他是肥肉还是五花,先吃了再说。
天池十二煞露出了真面目,街上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