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陆天羽分身在这个诡异的空间世界内,仍然一所获。
加诡异的事情出现,他在这里过去了一天,而外界的本尊,则是仅仅过去了十五分钟。
越到后来,这里的时间越长,但外界的时间却是呈倍数递减。
莫约一个月后,陆天羽分身已经累得够呛,就连下巴上的胡子,都隐隐生出了黑色的一圈,他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
若仅仅是疲惫倒也罢了,陆天羽分身加难以忍受的是,这里的空虚寂寞,那种仿若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
一天或许还能忍受,两天、三天也算不了什么,但足足一个月了,这里还只有他一人存在,这种不正常的遗世之感,令得陆天羽分身简直要抓狂。
虽然分身在这个空间世界过了一个月,但外界的陆天羽本尊,则仅仅过去数个时辰罢了,就连一天都不到。
在这个特殊的空间世界,时间仿若限延长起来。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一年。
整整一年过去,陆天羽分身每日里,所做的都是同一件事,那便是选择前方,不断疾驰飞行,想要找出第三次损劫的契机。
但,他一路所见,全都是与外界一样的高山大川,河流峡谷,除了这些自然之物外,却是法找到半个活物。
浓浓的孤独寂寞感,仿若瘟疫般从分身心中蔓延开来。
此刻的分身,已经非常之累,但这累,却不是最开始时的身体之累了,而是他的一颗心,已经陷入了浓浓的疲惫状态。
他眼前的天,似乎永远法抵达尽头,他的前方,也似乎没有了半点希望。
等待的他,似乎只有永生永世的孤独寂寞。
随着分身所在这个空间世界的时间流逝,这里每过去一天,外界的陆天羽本尊所在真实世界,却只是仅仅过去了零点零一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现象,正是第三次损劫的诡异之处。
这三次损劫,名心劫,之所被称之为最难跨越的一关,原因正是如此。
因为,一个人,若是一直处于一个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让你一辈子都这么渡过,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发疯发狂不可。
打个比方,这就像是一人被关押在一个小小的黑屋子里面一般。
或许一天两天三天,此人都能凭着坚强的意志,抱着一种对生的渴望,继续存活下去。
但,一旦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甚至是一年,那即便是一个正常人,即便此人的意志坚如磐石,也会忍不住抓狂。
首先,是其意志崩溃,继而疯狂,继而一头撞墙,拼命寻死,就算是死,也不愿意继续在这个暗天日的黑屋里待下去了。
陆天羽分身眼下的情况便是如此,只不过,这个黑屋子,换成了一个广袤边的诡异空间世界罢了。
在这个世界,他看不到前景,看不到光明,加感觉不到生存下去的乐趣。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过去。
此刻的陆天羽分身,已然临近崩溃的边缘,这十年内,他的满头长发,早已变得灰白一片,仿若风烛残年的老人头发一样。
其神色,是变得萎靡不振,因为在这个诡异之地,他找不到半点生存下去的理由。
在这里,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他要守护的人。
在这里,他没有亲情,没有感情,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渴望。
在这里,他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了生存下去的理由。
这一切,全因这个世界,已经彻底与外界脱离,可说是遗世。
“我是谁?这又是那里?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近乎十年的空虚寂寞,再加上心灵的煎熬,陆天羽分身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犹如失心疯似的,望着前方一望际的高山大川,不断的喃喃嘀咕着。
此刻的他,早已忘了当初进入此地的目的,什么第三次损劫,什么实力突飞猛进,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此刻的他,已经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义。
这也难怪,毕竟,一个人若是被困在一个黑天日的黑屋子里面十年,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此人绝对早已疯狂。
现在的陆天羽分身,还能保持一丝灵智不灭,只是逐渐频临崩溃的边缘,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毕竟,换做任何一人,若坚定的心智作为后盾,恐怕早已自杀身亡,亦或者是精神彻底迸裂,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此刻的他,早已不早继续飞行,而是站在一座高山之巅,迷茫的望着前方,嘴里不断嘀咕着,化作阵阵别人法听懂的话语,随风飘荡。
他没有发现的是,从他进入这个诡异的空间世界那一刻起,在这个世界遥远的九天之上,就有着一双虚般的眼睛,时刻关注着他。
这双眼睛,隐藏与虚,似乎与虚融为了一体,再加上天际那厚厚云层的掩盖,因此,没有任何人能够见到。
这双巨大的虚之眼,在见到神智逐渐崩溃的陆天羽分身模样之际,其眼底深处,不由迅速闪过一缕浓浓的不屑之色。
“哎,心智如此不坚,区区十年都法忍受,你还修炼什么?你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成为强者,不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