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才是洞房花烛夜。
五星酒店特意安排出来的新婚套房。
落地的窗子,除了灯光,就是皎洁的月光,洒在屋子里,应和着屋子里昏暗的灯火,别样的唯美。
水声轻缓的从浴室里传出来。
随着水波一**的涟漪荡漾,红色的衣摆交叠相映,在那红色绣着龙凤的袄子当中,雪白的玉臂露出来,就像是勾人儿的妖精。
常子腾觉得自己就被妖精给勾了。
幼年时,他就曾看过李白的《清平调》,知道诗中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也知道“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更一度的以为美人儿出浴才是最美的,可在订婚那天他才醒悟其实把衣服从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身上轻轻摘下的时候,女孩儿才是最美。
订婚那天,他喝的酒很多,可那身白色的婚纱从她的身上剥离下来的情形,还是恍如昨日的历历在目。
本来以为白色的婚纱就是最好,今儿才知道,最好还是华夏的红。
红色的衣袍像是娇羞的女儿半推半就。
当那一层层剥离,虽繁琐却又是那么诱人的惊心动魄。
就像是完美的艺术品,当一层层的揭开面纱的时候,带给人的就是说不出的惊艳,满足,
瓷白的莹,润滑的肤。
一点点的映入眼帘。
呼吸急促,连眼睛都像是充红了血。
在一起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可在此刻,还是觉得胸腔脑门都要刺激的发昏。
这样的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可四周没有旁人,只有她和他。
就只有慢慢的品尝,也只能慢慢品尝才知道那美味入喉的滋味。
尤其又是今儿这个特殊的日子。
浴室里的温度上升,脑门上都开始沁出汗湿。
“嗯……”
杜玥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所有的话语就都被他的举动给湮没到了喉咙里。
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随着他的动作悸动,燃烧。
她在浴缸里。
他看着她,一点点脱下她身上衣服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
那眼神,就像是恶狼在看什么绝世的美味。
杜玥觉得她就是那个美味。
当时不是没想过要推拒,可不知道是水温太热还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过浓厚,要不就是他那张认真专注的脸,反正最后还是随了他。
她也还记得今儿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
当初订婚,他说他准备了惊喜。
后来打算结婚时,他也费尽了心思。
可因为种种原因,订婚结婚,都没能让他得偿所愿。
这回的孔明灯,她很喜欢。
就算是投桃报李……何况享受的也是她。
因为一时这么想,杜玥就彻底的落在了下风。
常子腾按着她的手。
红色映红了她的视线。
水缸里的水更在两个人的动作中波荡起伏。
杜玥先没了力气。
“不行……去床上……”
她只觉得自己是提了个建议。
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来,让这个男人的嘴角都绷起来。
动物的本能,尤其是雄性动物的本能就是征服。
杜玥的声音颤的厉害,又是被禁锢在浴缸里,整个人独独的被他霸占。
水声比先前还要猛烈。
浴缸里早已经满了的水都溅了出来。
杜玥连目光都迷离涣散。
耳边,他的声音也像是恶魔的侵占过来。
“行……你行的……”
杜玥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要笑。
这种事儿哪儿是打气就能行的?
可声音从嘴里溢出来最后也只能化作了低吟。
夜色深浓。
浓浓的情,化作数不清的旖旎。
“哇哇哇哇——”
孩子哭声不停。
“不哭了,皮皮,乖——”
“皮皮,看你七叔给你做个鬼脸啊!”
已经是受不了把外套脱下来的明传成一把把关小兮推过去。
关小兮赶紧的双手抓着眼睛,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皮皮愣了下,紧跟着哭的声音更大。
“哎呀,让你做个鬼脸儿,你还真做鬼脸儿啊!大晚上的,别吓到皮皮。”常岫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过去把皮皮抱起来。
“乖,不哭了,看,这边这么多的好吃的,好玩儿的,大姑陪你玩儿好不好?”
常岫哄着,小皮皮还是哭。
常岫额角的青筋直蹦,最后忍不住瞪向那边的陆云祁,“你看热闹呢?还不过来哄哄?”
陆云祁直抚额角,可也只能过去。
小皮皮还在哭。
陆云祁左右看了眼,把一个小玩意儿塞到小皮皮的手里。
手里突然被塞进东西,小皮皮眼睛往那小玩意儿上看过去,哭声停了下。
常岫吐了口气,“还是你有办法。”
“刚才你把皮皮抱过来的时候保姆不是说了吗?给他点儿别的东西让他转移下注意力就好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