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月快步走过去,在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下,抬眼看着梁天辉。
梁天辉唇角慢慢勾起,最终露出一个笑来。
“螃蟹都告诉你了吧?”乔星月开口。
“告诉我什么?”梁天辉故做不知。
乔星月微微皱眉,“我不想拐弯抹角!”
她说的,是那天跟螃蟹说的“既是赌,便没有十足把握”那段话,其实她也是想透给梁天辉,赌石这生意她不打算再做。
显然,梁天辉不同意,或者说他不希望乔星月洗手不干。
乔星月有那个眼力,赚钱就会变得比拣钱还要容易。
乔星月时间有限,她想了想,迅速开口,“这世上赚钱的生意非常多,就算是赌,也有各种赌法,你去澳门赌,根本不会有人管你,但你在内地赌,那就不能见光。
“缅国赌石跟我们买衣服一样正当,但放在我国同样不被允许,况且,我们过去那边还要偷渡。
“梁爷,我希望能用更安全的方法赚钱。”
这话,梁天辉信。
以前朱凤回回赌、回回输,要不是上次朱凤输得把乔星月都卖了,或许她还是不会出手。
梁天辉呵呵笑了两声,微哑的烟嗓开口。
“你说得对,你本就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面,今天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叫别人带话,有什么意思?乔星月,便是你离开这个场子,我梁某人仍然承认你是朋友。”
说完这话,梁天辉以为乔星月会直接起身离开,可是他抬眼,却见乔星月仍然坐着。
“明天我的百货大楼开业。”乔星月说。
梁天辉诧异地看着她,似乎没听懂她突然转移的话题。
“县百货大楼,我买下来了。整体投资三百万,不比你赌石赚钱少。”乔星月说。
像她那样,用最普通的价格买最顶级的翡翠,自然赚钱。
像梁天辉那样的,买十块原石,能开出三分之一有料的,就算是幸运的。
开出的料里面,也是各种瑕疵、绿不纯正或者不是满绿等等,雕不出精品,卖不上高价。
搞不好还赔钱呢?就像朱凤那样。
乔星月顿了顿,又说,“比你这地下两层的赌场,也不遑多让。”
这下,就叫梁天辉震惊了。
赌石不稳,但他这地下赌场可是稳的,百货大楼能比他这地下两层的赌场还赚钱?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梁天辉早就把人喷出去了!
乔星月看他略显呆愣的样子,露齿一笑,“还请梁爷明天来捧个场,来我商场消费消费啊。”
梁天辉唇角扯了两下,“那必须的。”
但其实,他仍没有从乔星月那犹如榴弹般的话里回过神来。
一间百货大楼,跟他地下两层赌场比赚钱,怎么可能!
乔星月也没再多解释,往后梁天辉要是跟着她干,她就带上梁天辉。
她要赚钱,肯定得手底下有人才行。
乔星月起身离开,梁天辉也跟着出来,送她到上面去。
还没到楼梯口,就听到挣扎的声音。
接着,那人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那个声音,乔星月熟悉!
眼神一闪,乔星月立刻大步跑上楼梯,在两个男人拖着严平准备推去小黑屋的时候及时开口,“等等!”
两个男人转头看到是乔星月,立刻停住脚步,恭敬开口,“乔小姐。”
“怎么回事?”乔星月看了眼被两人架着的严平。
“这人一直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我们出面警告过他这边不准顾客靠近,他就嚷嚷说看到别人进来,非要往里闯,还打了人。”一个男人说。
乔星月深感一阵无语。
口头上逞一下能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跟人动手?
真以为刘羽的身份就是万能的呢?
“把人架上,跟我过来吧。”乔星月想了想,说。
梁天辉也跟了上来,乔星月解释了句,“朋友的朋友,估计是看到我来这边,跟过来的。”
梁天辉点头,没有多说。
乔星月回来,刘羽看到严平被人架着,整个人都没了知觉,一下子站起来。
不过两个男人把严平放到卡座上,就转身走了。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刚那两个人架着严平,就请他们帮忙把他送过来,是不是喝太多了?”乔星月随便扯了个慌。
跟过来的梁天辉这时呵呵一笑,“鄙人天辉歌舞厅老板,梁天辉。乔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梁天辉的朋友,几位以后过来玩,报我梁天辉的名字即可。”
梁天辉笑呵呵站着,可身上那股匪气是收敛不住的,或者说他根本不去刻意收敛,这里是他梁天辉的地盘。
谢煊抬眼,眼神落在梁天辉身上。
这个,就是曾派人抓了乔乔的人?
虽然是朱凤把乔星月卖了,但梁天辉,也不无辜!
这地下的赌场见不得光,别人赌输了同意别人卖女儿,更见不得光!
另外,参与赌石的,跟走私也有极大关联。
他们不仅偷运原石进入国内,还偷偷将或骗、或绑来的人送去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