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打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大姑皱着眉头起身,“小帅,你不能这么跟你妹妹说话。”
“我呸!我怎么说话了?她刚还叫我们滚呢,你没听到?”乔帅瞪着眼睛说。
随着乔帅的动作,身上也不知道哪儿挂着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整个人满满的二混子气质。
乔志斌也坐不住了,腾的起身,“既然要说清楚,那就说清楚!乔乔说得没错,房子就是我们家自己买的!”
“你们家穷得叮当响,想糊弄谁呢?”乔帅讥讽。
“我们家跟厂里签的协议,我爸每个月的工资都扣除一部分抵扣房钱,我刚进厂时还扣了两年工资,这些厂里肯定有帐可查!”乔志斌大声说。
乔帅不相信,“那可能是你们请厂里做的假帐!扣了工资,你们一家这么多年喝西北风过来的吗?”
现在这屋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终于,一直沉稳坐着的大伯开了口,“都坐下来!”
乔同仁发了话,还是管用的,众人终于暂时压下火气,大姑父拉着大姑,小姑拉着大伯母,总算都坐了下来。
“同先,咱们都几十岁的人了,按说我也管不了你,你要卖房,也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咱妈替你出了房钱你不能不认。既然房子卖了,你不该把那钱贪掉,甚至连咱妈当年替你出房钱的事都不承认!”乔同仁说。
一直缩着没吭声的乔同先被大哥逼着,再无可退。
“大哥,那房子的钱真是从我工资里扣的,而且房子也不是我卖的。”
乔同先垂着脑袋,不得不开口。
乔星月心里窝着一股火,她知道这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想跟他们撇清关系,明说就是了,他们还不稀罕这些所谓的亲戚呢!
干什么这么逼一个老实人?
“那房子是被朱凤抵给高利贷的了!”
乔星月趁没人说话,猛地开口。
她冲乔志斌和林巧使了个眼色,然后冷眼扫向众人,“房子抵了还不够,人家还要抓人去矿上做苦力!”
说完,乔星月特意看了周青一眼。
周青眼珠子一转,突然就哭喊起来,“乔同仁,你看看你们家这都是什么人!明明占了老妈子的房子,还死不承认,小辈更是无理,不把我这个大伯母当人,说叫我滚就叫我滚,我要这样的亲戚做什么,他们这是活活欺负人啊!”
乔星月眉稍微挑,她故意恶语相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小姑眼珠子也是骨碌骨碌转,朱凤好赌大家都知道的,这得是赌得有多大,人家不仅占了房子,还要抓人?
她看向周青,用眼神询问周青这事是真是假。
毕竟消息是周青第一个知道的,气愤的跟她说老四卖了老妈子那房子,要来跟他要个说法,小姑这才喊上大姑一起跟了来,想着自己也能分一点。
不过周青不看她,就一个劲儿的跟乔同仁哭。
乔帅也觉得这事儿有蹊跷,问乔星月,“跟谁赌的?”
“天辉歌舞厅,梁天辉!要不是那天谢煊刚好在,我爸跟我哥就被梁天辉的人抓走了。不过我们家躲到这里来,他们不一定找得到。”
乔星月半真半假地说着,把谢煊跟梁天辉都拉扯出来当挡箭牌。
乔帅一震,“你……你们得罪梁天辉?”
他这个二混子可没少听梁天辉的大名。
在平南县,梁天辉就是暗夜里的王者!
乔帅不禁看向乔同仁,“爸,他们一家躲起来,我们可没搬家,梁天辉要是万一查到我们头上……”
“那什么梁天辉很厉害?”乔同仁皱眉。
乔帅很肯定的点头,“特别厉害,做翡翠生意的,游走在两国边境,被他们抓去缅国当劳工的多得是,去了就别想再回来,除非累死在矿上,他们杀人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这话,把整个屋子里所有人都震住了。
乔星月刚不是还说,人家要抓乔家的人去做劳工抵债?
周青闹得更厉害了,抓住乔星月骂她的借口不放,哭着喊着说这亲戚没法再处下去。
乔星月冷哼,“怎么,看着我家遇难,大伯母这是生怕连累了你们呢?”
“你别胡说!”周青立刻道。
乔星月呵呵,“那大伯母不怕被我们连累?我原本还担心我爸跟我哥两个人去做工,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欠梁天辉的债。既然大伯母不怕连累,那不如你们每家男丁都站出来,帮帮我爸跟我哥,咱们大家一起上,也好早点还清债务不是?”
“你……”周青瞪大了眼睛。
这会儿也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了,周青一咬牙,“同仁!他们这么欺负我,不仅没把我这个大伯母放在眼里,连你这个大伯怕是也早就不认了!既然这样,咱们高攀不上他们,断亲!”
乔帅一听,立刻赞成,“对,他们不把咱放在眼里,这亲戚不做也罢,就听我妈的,跟他们断亲!”
乔大伯一家统一战线,乔星月又看向小姑乔秀。
乔秀今天是一个人过来的,她听着那些话,也是怕得不行。
“小姑也不肯帮帮我们家吗?”乔星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