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很努力工作了,为什么还是吃不饱,时不时面临着被扔进监狱里的危险!”
马科姆始终平静地倾听着。
乔治便继续说:“这些我以前都不会去想,我曾认为,那是人注定的命运。”
“但现在……我开始想了。”
“说实话,马科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想,反而更让人难受。不想不懂的话,只要认命地熬着就行了;想明白了,反而会让人觉得难过,一天都熬不下去。”
“但奇怪的是……”
“再让我回到过去那种稀里糊涂的状态,我又不乐意了。”
“因为你已经开始学着思考了,乔治。”
马科姆不禁夸奖地说:“这样就很好。”
乔治腼腆地笑了笑。
然后,他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又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问:“马科姆,政府总喊我们是反叛军,说我们背叛了国王,背叛了这个国家;但我们却一直自称反抗军,唔,我有一点儿好奇,这两者区别在哪?咱们为什么不干脆就叫反叛军好了?”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背叛谁,我们只是被逼无奈地反抗。”
“那……具体反抗什么呢?”
“反抗一切不公。”
“一切不公?你是说贵族吗?”
“贵族只占一小部分。”
马科姆轻轻地说:“还有不公正的法律,不公平的制度…… ”
乔治听得有些呆住,最后,不禁感叹一句:“听起来太难了。”
马科姆微微一笑,很乐观地说:“但试一试吧,说不定就成功了”。
“那如果咱们成功了?然后呢?”
“然后……创造一个新世界。”
乔治不由又睁大了眼睛,很吃惊地问:“创造新世界,可那不是神明才能做到的事吗?”
“不,你错了,世界一直是由人创造。”
马科姆坚定又耐心地循循善诱着:“乔治,你仔细想一想!无论是房子、田地,还是那一条条宽敞的道路,不都是人们辛苦劳作后的结果吗?难道神明有走过来,帮你盖房子、种地、修路吗?”
“呃,你说得有道理,但这听起来有一点儿吓人。马科姆,你仿佛是在对我说,说……世上本没有神。”
乔治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显然并不习惯马科姆这种对神毫无敬畏之心的言论。
于是,他抿了抿唇,一边默默祈祷神明的原谅,一边决定转开这个话题,又低声地问:“那你想创造的新世界又是什么样子呢?”
马科姆不由想了好半天。
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便回答了一番很理想的话:“所有人都和睦地住在一起,没有贵族,没有国王,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的人,人人平等。然后,每个人都可以凭辛勤地劳动获得足够多的食物,不会有人饿死,不会有人冻死,大家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地生活在一起。”
乔治向往地想像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听起来真好。”
但为了实现这样美好的理想,总是免不了要冒险的。
当晚,马科姆在乔治满脸忧心忡忡地注视下,戴上假发和面具,又披了一件有帽子的斗篷,打扮得像是王城里那些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去同情人相会的贵族,一路小心翼翼,躲躲闪闪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座大桥的桥下。
在桥下隐蔽的角落里,一个同样披着斗篷,戴面具的人,早早地就等在那了。
“你迟到了。”
那个人不太满意地说。
“抱歉,我对王城的路径不太熟悉,路上走了条岔路。”马科姆歉意地说。
“希望下次别这样。”那个人没有过多计较,只这么警告了一下。
于是,两个人肩并肩地站在一起,遥望着不远处的河水。
“请问,是您要资助我们吗?”
马科姆率先打破寂静,有礼地低声问。
“确切地说,不是资助,而是交易。”
那人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出钱,你们还得帮我办一件事。”
“但我收到的消息是,有一位好心人愿意慷慨解囊,为反抗军提供一笔活动资金,没有任何要求。”
“我改主意了,一开始确实没有要求,但现在有了。”那个人语气有些任性地说。
马科姆不禁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难确认您会不会再次改变主意。”
那人说:“如果交易能成立的话,我会展现出一部分诚意,来确保交易可以进行。”
马科姆犹豫了一下,只好询问:“能否说一下,是什么交易吗?”
“帮我杀一个人。”
“……你大概误会了,反抗军并不是一个杀手组织。”
“但抗争就要流血,难道你们战斗的时候,只打倒敌人,却不杀死敌人吗?”
“战斗和暗杀并不是一回事,先生。”
“在我看来,都是达成目的的一种必要手段,都要使人流血,使人丧命。”
“……我需要考虑。”
“当然,但请不要让我等太久。”
于是,那人将一张小纸条塞给了马科姆后,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