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门了,看老子抓住你不脱你三层皮!”
更多的手抓过来,还有大脚往她腿上落,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钉在地上。
疼得郝灵直掉泪,你们这群龟儿子!
七八只手,怎么也有四个人,够用了。
肉眼凡胎看不见的灵光从郝灵身体里透出,闻到香味的蜜蜂一般瞬间钻到那些手里。
成了。
郝灵一动不动,挨打就挨打吧,龟儿子,郝大师送你们一场好前程!
报应比想象中来得更快,大概此地人类身体更脆弱不适应灵气。
只听在她一动不动的瞬间,有五个人同时尖叫起来,其叫声之高昂,能掀破屋顶。
郝灵冷笑,就不信这声量引不来人,这可是剜心之痛。
好了,接下来的事轮不到她了。
她冷眼看着五个大汉揪着心口大喊大叫,同伴手足无措还未问出什么来,那五人已经赤红双目向站着的人当仇敌攻击去。
郝灵躺赢。
内乱,五个中坚力量,不是同伙能一时压制下来的,他们总共才十来人,终于,叫骂呼喝引来大批居民,还有本就接到报案风声鹤唳的官兵。
拐子全被抓了起来,不废吹灰之力,让官差们大感意外,却来不及疑惑立即搜寻被拐来的孩子。
有人给郝灵松了绳子,将她扶起来。
是个脸皮嫩的少年郎,眉目质朴,穿着衙役的衣裳。
“姑娘你没事吧?”质朴的少年郎只觉得扶起这人自己胳膊肚子都打颤,一派关心。
郝灵疲惫的摇摇头,抬手指指门外。
少年衙役懵懵的扶着她出去,郝灵靠在门旁边的墙上看官兵找到地窖,将里头十几个孩子一一抱出来,周围骂声一片,领头的细看过孩童们面色沉凝,自己亲自将屋里屋外又搜罗遍,甚至家具都打砸开。
郝灵便知道他在找什么。
一无所获,官兵们要走。
“姑娘,你随我回衙门——”少年郎随着搜寻一圈,回到郝灵身边:“了解完案情,会通知你家人来接你。”
得了吧,那家人才不会来寻她,巴不得她死在外头。
少年郎要扶她。
郝灵抬头看他一眼,月光明亮,少年郎微微一愣,只觉得这姑娘长得...五官难辨了些,但目光尤为的清澈明亮,比头上的月光还要清透。
郝灵对他笑了笑,感觉到两颊的沉重...
“那里,有个暗门。”她对他小声道:“我被带进来时,看到有人从那里往墙那边去了。”
少年郎一愣,看她眼,郝灵点头,他一个激灵,小跑向头目。
头目听到,扭头向她看来,仿佛今晚才看见这人,当下目光便是抖了好几抖,虽说太平盛世百姓安乐的,可一个姑娘家养成这么大的福气团,这是家里有多少地产多少粮养了多少牛羊啊。
头目走到她指的墙边,在月光和高举的火把下,将那墙从底敲到上,没听到空洞声,干脆翻了过去,又翻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那边是破烂的巷子野草丛生,便是有暗门也是逃跑的后门吧,或许,不是这伙拐子。
没找到人,倒没怪罪郝灵,他要抓紧将这伙人送回去再去找。那等人家发怒,下头多少人遭殃。
没找到?
不可能,两团生气就在那一块底下窝着呢。
郝灵一伸手,目光一扫,少年郎莫名就跑过去,两手扶着她胳膊一步一步穿过人群走过去。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反正被那样的目光扫过,他下意识就这样做了。
头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急躁,郝灵没看他,手在墙上摸了摸,往后退了几步,给自己加油,一个助跑哐当撞了上去。
感觉地皮都在震。
头目脸一抽,这闺女,实诚啊。这么较真,怕是真有暗门,难道,她记错了方位?会是别的墙?
别想着去问拐子,能做拐子的都不是笨人,拐了普通人家的孩子,说不得还能判个流放留下一条命,可拐了那等人家的孩子,夷三族都不够平人家的怒。
他们一定不会认的。
头目视线往别的墙上转,大不了,全拆了,贼窝,拆了也不用赔。
就听少年郎惊喜的声音:“头儿,墙有缝。”
一条笔直的缝,绝对不是墙被撞裂了,而是原本就有什么机关。
头目一惊,一看之下又是脸皮一抖,我的娘,这福气团可真实诚,这么厚的墙被她一撞撞歪了缝。
福气团郝灵扶着墙呼呼喘气。
少年郎将她扶着往后退了退,剩下的活便是官兵的了,硬拆了半截墙,找到一个入口藏在墙体下的小空间来。
这些贼人,心思又精又毒,墙是实的,地面那里设的机关,敲敲打打是听不出里头猫腻的。
头目亲自猫着腰进去,一左一右抱出两个孩子来,小脸趴在他肩头,神色萎靡,大眼睛半睁无神采,正好和墙一边的郝灵对上视线。
郝灵皱了皱眉。
头目没停留要走,被郝灵喊住。
“官爷,他们偷了我的东西,我能不能要回来,我得回家。”
问话记录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