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了,陆持死死盯着眼前的英语考卷,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答题,可是却惊恐的发现考卷上的题他有大半都不会做,刺耳的铃声猛然响起,周围的同学一个个起身离开,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提醒大家放下笔。陆持急的满头大汗,偏偏还有人一个劲儿的叫他的名字:“陆持……陆持……”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做出来……”
岳斌坐在陆持旁边,耳尖的听到了陆持近乎呢喃的呓语,他的眼睛刷的一亮,更加起劲儿的叫道:“陆持,陆持,你醒醒,你醒醒……”
“别、别吵……”我还没答完呢,我马上就写完了……
“真醒了哎……”守在旁边的几个同学也听到了陆持的话,其中一个笑嘻嘻的打趣岳斌:“听见没,人嫌你吵呢!”
“我说这同学可真够难伺候的呀,都被人打成脑震荡了还知道嫌弃你。哎我说斌斌,你到底怎么着他了。他怎么这么不待见你——”
“废什么话呀,还不赶紧把医生叫过来!”被嫌弃的岳斌不好跟病号儿一般见识,只能冲着自家伙伴翻了个白眼:“他只是被打成脑震荡,又不是被打成白痴了!”
“所以嫌弃你也是应该的呗!”小伙伴笑嘻嘻的接话,在岳斌的死亡凝视下嗖的窜出病房,满走廊的叫医生去了。
几分钟后,身穿白大褂的孙医生被拽进病房。岳斌和其他几个同学正围在病床前给刚刚醒过来,还有些懵懵的陆持做测试。
“这是几?”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知道你是谁吗?”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头昏吗?恶心吗?想吐吗?”
孙医生微微一笑,走到病床前,示意岳斌和他的小伙伴们散开一点,给病人留出充足的空间和氧气。
岳斌几人呼啦一下散开,看着孙医生关切的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呀?”
孙医生拿出小手电照了照陆持的眼睛,又做了一些最基本的检查,问了些最基本的问题,基本上确定了陆持的情况,这才说道:“病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紧接着,孙医生又说出一大篇医疗术语。岳斌几人听的迷迷瞪瞪的,不过基本上听明白了孙医生的意思是说病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清醒过来,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但还需要持续观察一个礼拜到半个月的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孙医生说到这里,稍有疑惑的问道:“病人家长呢?病人刚刚清醒过来,很多事情都需要注意。这方面需要病人家属的配合。”
岳斌几人闻言,面面相觑,旋即把视线转到了陆持的身上。
头晕目眩的陆持正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孙医生这番话,立刻睁开眼睛,开口说道:“我的父母都在外地,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医生你有什么需要嘱咐的话就跟我说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那怎么能行!”陆持话没说完,就被岳斌的小伙伴打断了。
刚刚跑出去叫医生的张扬抓了抓头发,耐心说道:“没听医生说嘛,你只是暂时清醒过来了,有没有后遗症谁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不告诉家长呢?”
陆爸陆妈刚租了大车跑长途货运,陆持怕他们知道了这事儿,着急忙慌的往回赶再出什么事儿。所以不想通知爸妈。至于陆衡和陆苗苗……一个十四岁还在片场拍戏一个才上小学二年级,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只是跟着干着急。
陆持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没事儿,我自己多注意点儿就行了。”
“对了,住院检查的钱是谁帮我垫上的?”
陆持明显是在转移话题的做法让岳斌很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他看着陆持,沉声说道:“钱的事儿先不着急。刚刚我们已经报警了,只要能抓到行凶的人,别说医药费,我肯定让他把你的精神损失费都吐出来。”
“不过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瞧那帮人的手法,绝对是惯犯吧?”
陆持刚转过来一个多礼拜,见到的人遇到的事都是有限的。他能得罪什么人?
陆持眸光一闪,眼前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小胡同的场景。想到形容狼狈衣衫凌乱险些被人羞辱的乔诗语——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那种遭遇肯定不想被人知道更不想被人反复提及……
沉吟片刻,陆持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刚来燕京没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该不会跟乔诗语有关吧?”话没说完,就被皱着眉头的岳斌打断了。
陆持看着岳斌。
岳斌眉峰一挑,直接说道:“你看我干嘛?我告诉你,别看我长得这么帅,其实我智商很高的好吧?你一个刚从外省转过来的高中生,还是个住校生,一个礼拜能出校门的次数都是有限的。你能得罪谁?”
“……还有,以你目前的条件,跟乔校花应该也没什么交集才对。偏偏惹得乔校花在校广告栏上兴师动众的找你。她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的班级,就这么草率的贴了一张寻人启事,明显是要发动人民群众的节奏。”张扬摸着下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