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见淮子洲回应,风红缨停下手中的笔,喊:“淮主任?”
“啊?”淮子洲抬眸,“怎么了?”
风红缨:“我五哥呢?这几天我怎么没看到他?”
《春芽》报刊主要负责人是淮子洲和风延吉。
淮子洲笔工好,报社上上下下的稿子都由他来审核,至于风延吉,比较外向,有关报社的相关拓展任务会由风延吉来操办,所以风延吉呆在报社的时间很少,但,没道理呀,这都好多天没见着人了。
“咳。”
淮子洲握拳抵唇:“他不在报社。”
风红缨:“出差还没回来吗?这回是哪啊?”
淮子洲眼神飘忽:“x省。”
风红缨一噎,如果她没记错,x省应该没有《春芽》报刊…
淮子洲不打算瞒着了,直截了当道:“你突然接任务去外省,把你五哥吓了一跳,你一走,他立马买了车票。”
风红缨:“……”
去外省调查时,她没有选择偷偷去,所以回了趟风家,风家人都知道她即将要走,她一走,风延吉立马跟上,那其他风家兄弟们呢?
“淮主任…”风红缨咬牙切齿地喊。
淮子洲顿觉后背发寒:“怎么了?”
风红缨阴恻恻地看过来:“我想请半天假回家看看。”
淮子洲:“行啊,去吧,剩下的我来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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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兴奋极了,好多天没有驼人,风红缨一骑上去,小毛走得比平时要快。
铜铃声清脆,响在黄沙路上。
路过的人纷纷向风红缨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们都看了报纸,难以想象登报的那张血淋淋器官图出在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之手。
他们中有人曾闹到报社,闹到派出所,状告风红缨肆意宣传恐慌,要求风红缨停止传播,并向大众道歉。
可结果呢,他们才是大错特错的一方。
再次见过风红缨,人群中有几人脸烧得发烫,想跟风红缨套个近乎,还没张口,风红缨骑着骆驼早已走远。
风红缨此刻心急如焚,她有一种预感,她要立刻回家求证。
翻身下骆驼,风红缨如龙卷风一般奔向风家小院。
院门紧锁,喊半天也没人应。
风红缨心咯噔一下,骑着小毛去风家兄弟日常干农活的几块绿洲地里,然而依旧没寻到熟悉的人影。
所以,风家兄弟集体瞒着她跑外省去了?!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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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省流浪的风家兄弟们四顾茫然。
要么说好兄弟有难一起走呢,风延荣牵着小尧里一路走走停停,最终误闯进了港口。
一大一小饿的前胸贴后背,为了饱腹,风延荣混进了打手堆。
那一日风红缨开车带着少年从刘老板私人小院中猛冲出来时,风延荣就在打手堆里。
小尧里眼睛精,老远就认出了驾驶位上的短发女人是风红缨。
见车内有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小尧里皱眉瘪嘴,指着车准备喊人。
风延荣眼疾手快将小尧里的嘴捂住,这才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为了给风红缨争取逃脱时间,风延荣抄起刀枪混到打手堆里故意制造障碍,一回两回没事,多了难免遭人怀疑。
风延荣赶忙改变策略,铆足劲追着汽车跑,在其他打手看来,此刻的风延荣是冲锋陷阵的好下属,然而——
总是追不上。
加之风红缨故意一会放慢速度,一会加速,倒也没人怀疑风延荣有放水的嫌疑。
以至于风红缨将车子开进当地派出所后,有人见风延荣呆呆地站在马路对面张望,以为风延荣懊恼没追上风红缨,这些打手为此还安慰风延荣呢。
“靓仔,别伤心啦,你已经做得够好啦~”
风延荣笑不从心。
回去的路上,风延荣从其他打手那了解了情况,思索后更加确信他追得人就是小妹。
意识到小妹此番任务险峻,风延荣不由提心吊胆,暗道他得做点什么才好。
警察赶过来前,风延荣一计上头,三言两语就让打手们开始相互猜疑是谁害了刘老板。
群龙无首之下,小兵不足为据,但他们盘踞在港口多年,实力还是有的,只不过一旦陷入两厢猜疑后,警察趁机攻破简直易如反掌。
被当地警察逮捕后,风延荣第一个站出来,声嘶力竭的要求警察放了他们。
打手们见状感激涕零,直言他们收了一个好小弟。
领头的打手老大哥一把揽住风延荣,红着眼将帮派的底子秘密交给风延荣,还说他们会保风延荣顺利出狱,等过几年他们从牢里出来,他们再去找风延荣。
殊不知好小弟风延荣被带到单独小间后,立马将这群人‘出卖’了。
刘老板的一些地下生意场所均被风延荣捅了出来,有几个场子连卧底多年的胖桃都不知道。
短短几日而已,港口一带最神秘,曾经风光无几的帮派消失了。
防止流蹿在外的人报复风延荣,当地警察没有立马将风延荣放走,而是将计就计打了风延荣一顿,然后扔进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