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风红缨身上有一笔不低的存款。
是直播赚得钱,足足有三万。
在这之前,她从‘京剧少年行’账号后台提过一次账,刨除和平台的分成以及纳税,还剩一万多。
这些钱她全买了棉袄,跟随艺术团去国外演出前,她将这些棉袄寄去了农村。
私吞了一件给了庶哥。
这笔赞助她没有走任何公益组织。
剩下的三万,她没动过挪用的念头。
考完期末后,她立马联系了一家商场,买了蚊香,防蚊张等等夏季必用物品,然后打包寄去了山村。
署名:中戏京剧系xx班。
做完这一切,宿舍只剩唐初夏和她,另外两个小姐妹都已经回家过暑假去了。
风红缨翻箱倒柜,只找到两个硬币。
得嘞,能坐一趟回家的公交。
将整理好的双肩包放到床上,风红缨对唐初夏道:“初夏,你先跟钱老师去车站汇合,我一个小时后到车站找你们。”
唐初夏见风红缨背个大袋子出去,楞了下。
“你这是要去哪啊?”
风红缨龇牙:“我回家扫荡去!”
唐初夏右眼跳了跳,她怎么感觉待会有不少的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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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赶时间,风红缨心疼的将仅有的两块钱投进了公交车。
下了车,风红缨直奔风爸风妈住得老小区。
“谁呀?”风妈冰冷的机械音在门后响了起来。
“是我。”
风妈一惊,朝风爸挤眉。
“她怎么来了?”
去年风爸飙车闯红灯撞伤人后,两人在这件事上废了不少精力和金钱。
起初风妈想让风红缨卖一套房子抵债,可惜风爸借钱的嘴还没张,就见不少记者蹲在他家小区外边。
风爸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一查,看到网上铺天盖痛骂自己和老婆‘啃女’的新闻后,风爸的心脏病又犯了。
大半年过去了,风爸还没从那次阴影中走出来。
这段时间,风爸惶恐到不能碰手机,不能看电视,连带着风妈都不让。
为了逃避现实,两人成天躲在家里不出门,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
可惜知识的海洋涤荡不干净两人早已腐烂肮脏的心灵。
两人始终认为风红缨比不过风朵儿这个养女贴心可人,尤其在风红缨令他们出了这么大的糗后,他们更为坚定的觉得风红缨就是上天送过来折磨他们夫妻的恶魔。
风妈双手环胸,边开门边不屑地说。
“生你真是白生了,看着我跟你爸被网上的人戳着脊梁骨骂你很开心是吧?告诉你,你现在去跟你爸道歉,你爸都未必会原谅你!”
风红缨拖着蛇皮袋径直往屋内走。
对于风妈这段莫名其妙而又好笑的狠话,风红缨连白眼都懒得翻。
“你这是干什么!”风妈死死拽着风红缨的手,“这些是朵儿最喜欢的包,我不许你动!”
风红缨扯开风妈的手,回眸狠戾地瞪着风妈。
“朵儿朵儿,你满脑子都是那个杀人犯朵儿!阮女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捧在手心里的朵儿她害死了你的亲生女儿。”
跌摔进沙发的风妈:“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再说了,朵儿又不是故意——”
“放你娘的狗屁故意!”风大将军真是受够了这女人的偏袒和无知。
上个世界的风妈都没能惹她说脏话,到了这,她实在忍不住了。
“阮白梅。”风红缨连妈都不屑替原身喊。
说着,她拿起蛇皮袋里的包,一字一句道,“你睁大眼睛看好了,这些东西都是你女儿拍戏挣钱买的!从头到脚跟风朵儿没半毛钱关系,懂吗?!”
风妈怂得肩膀直哆嗦。
风红缨继续装,但凡是原身的东西,她都打包了起来。
“那本邮集,”风妈站起来,抖着手,“那本邮集是你送给我的——”
有几张邮票是上世纪发行的,很值钱。
风红缨晃了晃邮集:“这个呀,你想要?”
风妈点头。
丈夫当时撞伤了三个人,两个轻伤,还有一个断了条腿。
这半年来,他们两人一直在变卖家中的财产赔钱,两辆车都卖了,搞不好连房子都要卖。
风妈正头疼卖了房子住哪的事,没想到风红缨进来乱翻翻出了邮集。
对哦,她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前些年就有人出资想买,当年出好几万呢,隔了这几久,现在肯定更值钱。
有了这笔钱,些许连房子都不用卖。
风红缨依靠在门边翻了翻邮集。
原身应该是个挺有情调挺用心的小姑娘,大概是为了投风妈所好,前几页收集的全是国家发行的京剧人物邮票,但年代很近,所以不怎么值钱。
翻到最后一页,是几张陈旧的邮票,东倒西歪的摆着,应该是误放了进来。
风红缨意味深长地睨了眼风妈,这女人直勾勾的看着她,其实馋得是最后几张邮票吧?
“红缨,你去哪!”风妈急了,拦住背着蛇皮袋往外走的风红缨。
风爸也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