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残渣的酒杯落在地上,里面的红酒也随之撒在死柄木弔的身上。扑鼻的酒香缠绵地在空气中飘荡起来,这种本该令人心醉的味道让死柄木弔变得更加烦躁起来。
“怎么会是他?”
双手在脖子上划出来了一道道的血痕,死柄木弔眼睁睁地看着电视屏幕,在发现欧尔麦特轻拍着顾连的肩膀开始和媒体说些什么的时候。也没有管衣服上的酒渍,死柄木弔整个人猛地从凳子上坐了起来。
“黑雾。”他有些暴躁地喊了一声,语速明显是变快了不少,就像是想借助这个来压制他心里的不满。
在接连叫了好几下,没有人回答他之后,死柄木弔此时才猛地想起,他们今天有安排一个关于击杀欧尔麦特新助理的计划。他是没有参加,但黑雾却要和那些人一起行动。
在欧尔麦特和其他职业英雄被人引开后,由黑雾带着另外一批恶.党传送到记者招待会的内部,然后在直播的情况下残忍地杀掉那位欧尔麦特的新助理。
只是。
“欧尔麦特的新助理怎么会是他?”
死柄木弔强行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出门的冲动,在他们的计划里,他还不能这么迅速地就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面。
脚步烦躁地走来走去,死柄木弔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他和顾连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
如果他任由事情发生的话,那个少年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会露出那种害怕的神情吗。
继续无措地向别人求助。
用好看的眸子期期艾艾地看着别人。
然后用软软的声音说着些什么。
不管少年能不能遇到救了他的人,现场发生的情况都会一五一十地在电视上播放出来。而他却只能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当初一样,他抛下了像他求救的少年,让欧尔麦特捡了一个大便宜。
“该死的。”似乎是终于相通了什么,又似乎是情感彻底压倒了理智,像是被释放了凶性的野兽,死柄木弔终于踏出了房门。
在他离开之后,电视节目仍然在实时地播放记者招待会上的场景。
低下是乌压压的记者还是数不清的照相机,快门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在场地的四周摆满着各种各样的高清摄像头,得以把记者招待会上的任何细节都得以记录下来。
顾连和欧尔麦特就坐在最上方,和这些记者们正对着的位置上。
在宣布了他是欧尔麦特新助理之后,记者们各种各样的问题就提了出来。和之前欧尔麦特所说的一样,顾连其实并不需要说些什么,绝大多数的问题都被欧尔麦特抢先回答了。
“请问欧尔麦特,你当初是为什么突然决定选择让顾连成为你的助理呢?”
“这是一个秘密,我选择顾连少年自然有着属于我的理由,只是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出来。应该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清楚了。”欧尔麦特十分自然地含糊过了这些问题。
“您的这名新助理叫做顾连。据我所知,雄英今年招的特招生也叫顾连,请问两者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据我所知道的消息,您的这名新助理就是无个性。”一名长相颇为好看的女记者站了起来,“既然这样,他是因为什么成为雄英的特招生呢,您现在正在任教,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是在假公济私?”
记者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刁钻,就连欧尔麦特的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嗯,是同一个人。但具体内容涉及一些机密事件,并不方便在现在回答。”
女记者应该是没有想到欧尔麦特只是说了这么几句,柳眉倒立,正准备再继续发问。可惜的是,另外一个记者的问题很快地冒了出来。
“那欧尔麦特可以谈谈关于潘多拉和甩酷超人的看法吗?”
也是在这个时候,顾连垂了垂眼,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台下那些记者们的神情。在记者招待会开始,他看到这些记者们第一眼的时候,顾连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太对劲的地方。
他对于人晦涩的情感一向十分敏感。
所以,其他人可能没有发现什么,但顾连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在刚才那名记者念出潘多拉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微表情就变了。
是一种十分暧昧和崇拜的语气。
而与之相反的,在提及甩酷超人的时候,他的情绪就低下去了,不仅有着不屑,还藏有一些杀意。
而且,在这名记者提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场下很多明显心不在焉的记者都变得专注起来,似乎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关于潘多拉和甩酷超人的看法吗?”欧尔麦特似乎是沉吟了一下,“甩酷超人这些天也处理了多个案件,表现出来了身为职业英雄该有的能力,我觉得他在将来应该会有更加出色的表现。至于潘多拉,没有职业英雄执照就擅自使用个性自然是不好的,但我并不认为应该把他和那个名叫‘潘多拉’的组织完全联系在一起,也不应该将后者做出的罪行完全扣在前者的身上……”
欧尔麦特的回答其实比较中规中矩,顾连在他回答的时候也一直在观察着那些记者们的反应。
然后他发现,这些记者们在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