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陈母急着捣了两下陈父的胳膊, “这个行,这个主意好,卖出去了咱就能挣钱!”
“你懂啥?”陈父烦躁的扒拉开陈母的胳膊,“还没弄明白呢就知道好, 好啥好?好哪儿了你知道不你?你知道个啥!”陈父一时也下不定决心, 摇摆不定的最让人心烦,偏陈母还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咋呼。
陈母委屈的撇撇嘴, 别看她平时风风火火, 说啥就要做啥的,其实家里真正做主的还是陈父, “我是不知道哪里好,反正我就是知道买了不亏, 就咱村里好多户人家都还说想着买个洋车子呢, 就是嫌弃太贵了狠不下心掏那个钱, 咱这车子要是要是拿出来准能卖出去不少!”
说着又看了陈父一眼,嘟囔道:“反正要是我我就买!”
“人家都不知道这事呢,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都去邮电局问问啊,看着吧, 等到了那时候邮电局的门非得都给踏破了!”
大家都去邮电局问倒不至于, 村里人就这样,公家的场地儿能不去就不去, 主要还是怕人家笑话自己泥腿子一个。就是这事知道的人多了, 和他们一样想法的肯定会有的,起心思的也少不了, 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你们有这想法我这个当大大的也不好一直拦着,庭仁既然回来了,明天你就去问问, 问自己一点儿,看看啥情况。”陈父道。
“左右是你们自己的小家,年纪也不老小了啥事早晚也得自己做主。”说着就觉得有点感伤。
孩子大了,不跟小时候那样有啥事都“大大”“娘”的来找,现在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了,他和庭仁他娘也老了。
“大大,那我明天去问问,等回来了再跟您说,到时候您也好给拿个主意。”
作儿子的心再大多少也能看出陈父的心思,人老了就这样,越老越怕自己不中用了。
“那行,明天你看看怎么回事回来跟我说说。”
既然陈庭义接手了这事,常千玉就不准备多管了,左右他做事一向靠谱,什么都考虑的进去,自己也落得个清净。
第二天的时候,常千玉带着他去县邮电局找了何启光,跟两人各自介绍了一下,她就不准备再多干预,剩下的就是人家男人之间的事情了。自己出去正好也避嫌。
“你把咱家存款的折子给我,明天找几个人去县里帮忙推车子。”事情该干的都差不多办完了,陈庭义舒了一口气,缓过劲儿来也有了打趣的心思,“这下子你可是高兴了吧?你男人拿着大几千的钱买这些东西,外人要是知道了可不得说大把地撒钱,就为你这个红颜!”说着还动手摸了摸她的脸。
常千玉躲闪着横了他一眼:“闪开!快拿开你的臭手,你刚摸了脚还想再碰我脸啊!”
“呐,说你没良心你还不承认,还嫌弃起我来了,一手的味儿这为了谁啊,刚还不是给你洗脚啊?”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把手凑近了鼻子闻了闻,表情夸张的说:“咦~味儿真大!”
“说谁脚臭呢?”常千玉气得抬起脚踹了他一下。
“嘶~”陈庭义皱眉。
“怎么了?”她也没用多大的劲儿啊,还能真踹着了?
看他表情又不想作假,常千玉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啦?哪里疼?我看看!”说着就上手开始扒他衣服。
“哎!我说你一个女的怎么就不知道矜持点啊?亏你还是个知识分子呢!”陈庭义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让她碰。
“陈庭义!别惹我生气!过来!”常千玉落下脸来,对着他严肃地说。
“刚逗你玩呢,你还当真的了。”
“过来!”
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开玩笑,陈庭义叹了口气走过去。
“把你上面的衣裳脱了!”
陈庭义看了她一眼,脱起衣服。
陈庭义劲瘦,看着肉不多其实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可以说他现在身上长的肉就没有一块是浪费的,每一丝都充满了力量。
蜂腰窄臀的,要是平时说不定常千玉还有心思调笑一番,可现在,看着他身上新伤摞旧伤的,胳膊上、后背那里现在还出了血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
“你刚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常千玉气得想打他,可手抬起了半天都不知道打在哪里合适,最后捂住了嘴巴,哭了起来。
“哎!我说我身上落得伤我都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儿啊?”一看她哭起来,陈庭义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都怪自己,刚嘴不那么贱招惹她也不会被发现了。
“怎么受伤的?”常千玉收住眼泪,轻轻碰了碰伤疤。她不敢摸,怕下手重了,最严重的那道疤从从左胳膊一直蔓延到右侧的腰部,尤其是胳膊那里,都结痂了还能看出来外翻的皮肉,估计敌人当时是想砍断了他胳膊的,只是被躲过去才从后背滑落。对方要是再快一点,他现在八成得成独臂侠。
他说他这次回来怎么这么老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多碰她了,亏她还瞎想。
“出任务了。你知道的,受伤再所难免。”陈庭义语气温和,只是不该说的一句都不多说。
常千玉多少知道点部队的规矩,很多都需要保密,也不多问,从箱子里拿出酒精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