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话音刚落,这边躺在客栈床上的陈升,眨了眨眼睛,有清醒的样子。
穆舒雅惊喜不已,她连忙坐到床边,握住陈升的手掌,等待他的苏醒。
可现实再一次,狠狠地击碎了,她脆弱而又倔强的心。
陈升醒来后,发现守在他身边的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秦施。
他立马冷下脸来,不肯与穆舒雅对视。“怎么是你?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老是跟着我干吗?真不怕嫁不出去?”
说完这句话后,陈升用双手作为支撑,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并当着穆舒雅的面走到门。
陈升扶着房门,背对着穆舒雅,有些傲慢地说:“你确实是个好姑娘,也帮了我不少,可我爱的,只有秦施,你明白吗?希望能保重,别再缠着我了。”
表述清楚自己的想法后,陈升拖着不适的身体,决定离开这儿。
他本就无所谓,只是觉得睡了一觉,心里不大踏实。
或许是穆舒雅做的太好,感动了他疲惫的心吧!可那不是爱情,无法维持太久。
感情虽说是有一方付出的比较多,但对方一点也不回应的话,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爱。
那只是自以为是的做法,还有些道德绑架。
难道她对他好,他就应该爱上她吗?
感情之事,本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陈升走后,穆舒雅失力的坐在地面上,望着窗边时不时飞过的麻雀。
她竟对此心生羡慕,不禁有些向往,它们自由自在的生活。
正如陈升所说,她确实有些作茧自缚。
穆舒雅深吸了一口气,找小二要来了一张纸和信封,决定留在家里,不再妄想不可能的事情。
她想了很久,才下笔写上程雪青的名字,并说清了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
可她不知道,在她写信的时候,欧阳元因几日不曾见到她,借合作之名,来到程雪青的家中。
程雪青坐在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她按着茶盖,轻轻地拂了几下。才送到嘴边,微微抿了一口。
欧阳元也不着急,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等待她的答复。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程雪青得知他此行的目的后,直接告诉了他,穆舒雅的所在。
欧阳元有些吃惊,可还是保持着温文尔雅的表情。
“那请恕在下失陪,我这就去找穆舒雅。”
“嗯,你帮我给她带个话,让她早点回家来。”
“那是自然!程小姐,你放心好了!”
这事刚告一段落,程雪青便从下人的口中得知。
安安调皮,非要爬树,结果一个不小心,失足掉落下来,摔伤了胳膊。
孩子的身体脆弱,稍微打两下都会留下红色印子 ,更何况是被她帮做宝贝在养的安安。
那可真是,一口热汤都不敢给他喝,生怕烫着他。
现在摔伤了胳膊,怕是要养伤好几个月,才能有希望恢复过来。
程雪青越想越是觉得生气,她拿起必需品,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中。
刚一进家门,她才得知这事与顾行深有关。
若不是顾行深没看好孩子,那安安也不会出这种事。
程雪青被气得不行,顾不上礼仪、端庄,一脚踹开了顾行深的房门。
她颇为不满地说:“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在家里看孩子,真有那么难吗?”
听到程雪青这么说,顾行深心里也很难受,可他无法反驳。
确实是他的失职,才让安安摔成这样。
顾行深主动上前一步,试图安抚程雪青,让她冷静下来。
可怒火中烧的程雪青,那能听得进去,她的脑子里,只剩下安安受伤的事。
程雪青抬起手来,指着顾行深的胸口,不停地责问他。“顾行深,在你的眼里,到底是安安重要,还是那些麻烦的合同比较值钱?你稍微抽点时间,看着点安安,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吗?”
听到声响的程雪青父母,连忙赶人过来,把程雪青和顾行深分开了。
他们一人控制着程雪青,一人安慰了顾行深几句。
气急的程雪青,眼泪水都挤出来了。
她一把抱住母亲的腰部,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一直念叨着。“妈,安安出事了!他一定会很痛,我好想替他承受
那些。他才多大啊!咋啥事都往他身上跑。”
站在一旁的顾行深,绕过了程雪青的父母,来到她的身边。
顾行深主动低下头,向程雪青道歉。“对不起!确实是我的失误,才让安安受伤了。可当务之急,不是送他去看医生吗?你也别哭,他会好起来的。”
闻言,程雪青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松开母亲,便向安安的所在冲了过去。
她咋那么傻!居然忘记了安安,还没送去医院。
顾行深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两人带着安安,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为他挂号、排队、治病。
在临走之前,他们在门口,接到了别人送来的宴会邀请函。
不过,在处理完,安安的事前,他们没来得及看。
大概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