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围观的人,程青雪闪过一丝冷笑。
见过太多不要脸的人,像程母这样的,她倒是第一次见。
顾行深见状不妙,这样下去,恐怕程青雪有被浸猪笼的可能。他着急的牵起程青雪的手,紧紧的握住。
一旁的老爷子看到此状况,厉声说道:“你这个泼皮婆娘,我的孙儿媳妇哪里招惹你了。”
地上的程母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老爷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骂谁泼皮呢?我告诉你,程青雪是我养了多年的,她就有义务赡养我。”
说完,程母伸手推了老爷子一把。
泥泞不堪的路让老爷子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了。程青雪瞪大了双眼,一阵惊呼。好在顾行深急忙扶住老爷子,担心的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咳,咳,你这个泼妇婆娘,对我一个老人都能够下如此重的手。且不说你养育了青雪那么多年,恐怕你也对她不好。”老爷子一张通红的脸,显得格外的气氛。
围观的人见状,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老头说的很有道理,可怜了青雪丫头。以前还没有嫁人的时候,我就亲眼看到她这个狠心的后娘打她。”
闻声,程母恶狠狠的看着说话的人。“王大麻子,你东西可以乱吃,乱可不能乱说,你那只眼睛瞧见我对程青雪不好了?”
“就是,我娘对她可好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了她,我和弟弟平时连饭都吃不着。”程青燕知道她娘现在处于下风,她要是不帮衬帮衬。恐怕,今天就只有被大家伙儿看笑话了。
一旁的程青扬呆呆的望着这一切,程青燕只恨这个弟弟没有眼力见。她一把将程青扬拖到自己身旁,用力的掐着他的胳膊。
疼痛感遍布程青扬的全身,他开始哇哇大口。
一时之间,整个场面显得十分混乱。
程青雪的爹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心里虽然气愤,但也不敢发怒。
他后来娶的这个婆娘,确实很凶狠。
要是他现在出来多说一句,恐怕回家就是不休止的争吵。
一直在抹眼泪的程母见程青雪无动于衷,心里不禁有些慌了。
自从这个死丫头被顾行深救起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那个任劳任怨的程青雪早就不见了,现在这个丫头牙尖嘴利的很。一不小心,她就要吃哑巴亏。
围观的人也看的无趣,平时的好戏,都是有两个人在争吵。
可今天却是奇了怪了,程青雪非但不吵也不闹,就任由程母在哪儿撒泼打滚。
顾行深拉了拉程青雪的衣袖,轻声说道:“青雪,咱们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咱们走了吧。”
闻声,程青雪眼前一亮。
刚刚她只想到将程母晾在哪儿,等他折腾够了,自然会觉得没趣离开。
经顾行深这么一提醒,她才想到完全可以离开的。她倒想看看,还能闹成什么模样。
“好啊,我也觉得甚是无趣,咱们早些回去,今天是大年初一,可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了。”
说完,程青雪挽起顾行深的胳膊,一脸傲娇的看着程母。
程母见势不妙,今天她脸都丢尽了,自然不能让程青雪就这样给跑了。要丢人,就一块儿丢。
她眼疾手快的抓住程青雪的脚踝,紧紧的抱住。
“程青雪,你不要想跑,你今天不给赡养费,我就不让你走。”
闻声,程青雪一愣,一个后娘,竟然还有脸来问她要赡养费,真是痴人说梦。
她松开顾行深的手,望着趴在地上抱着她腿的程母,她觉得滑稽不已。
“我的后娘啊,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赡养费?这些年你养过我吗?”程青雪的声音阴冷又让人惧怕。
程母抬头,眼睛与程青雪对视,她十分的惧怕。不知为何,她在程青雪的眼中看见了杀意。她瑟瑟发抖的说道:“程青雪,我是你的后娘,这些年养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么就没有资格问你要赡养费了?”
程母的话刚说完,程青燕立马附和道:“家中很不宽裕,我小的时候很想上学念书,可是家里只让你去,我娘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你说我
娘亏待你,你的良心遭狗吃了吗?”
不得不说,程青燕演戏的功夫实在是了得,眼泪一会儿就出来了。她走到程母的身旁,将程母扶起。
“娘,这样的人,咱们程家不认也罢,只要她把赡养费付给我们,以后咱们就不跟她来往了。我们去公社跟她断绝关系。”
程青燕说的振振有词,围观的人也开始偏心这对看似可怜的母女。
听着周围人的话,程青燕朝程青雪露出阴暗的一笑,这个贱 人,以为没有办法收拾你吗?
抱着程青雪小腿的程母也很是得意,她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真不愧是她教养出来的孩子,就是聪明。
刚刚还紧张的程母,一下子就心情愉悦起来,抱着程青雪小腿的手也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程青雪趁机后退一步。因为程母的重心都搭在了程青雪的腿上,她这一退,程母自然就狗吃屎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