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还是很有?眼色的,或者说,她早就明白,就她的家室,在这里,她想要活下来就得靠着贾赦庇佑,所?以,向来将贾赦的话当圣旨来奉行。
既然贾赦警告了,她就绝对不会往外?说,也赶紧趁机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哥儿没醒之前,大家也不会放心,那就今儿在这儿住下吧。”
“我这就安排王善保家的去将客院儿收拾出来,顺便安排好酒菜,还有?琮哥儿他们几个小的这会儿可能正怕着,我去看看,你们先聊着,等会儿我再过来叫大家。”
贾赦对她的识相很满意,当初他虽然是被逼无奈娶邢夫人做继室,毕竟,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史氏给他安排,他是反抗不了的。
不过,若是邢氏不懂事儿,贾赦也是不介意顶着克妻地名头叫她病逝的,只是,邢氏在新婚之夜,贾赦将情况说完,她就很识相地跟贾赦投诚,换取贾赦的庇护了。
这才能这么多?年顶着一等将军夫人的名头好好地活下来了,至于什么小气吝啬、小家子气这样的名声,邢氏不在意,贾赦更不在意。
就在邢氏美滋滋的带着贾赦赞许目光离开,王子腾戏谑他教妻有方的时候,王善保走了进来。
贾赦皱眉问道:“你这会儿进来,有?什么事情?”王善保其实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对贾赦很忠心,又从小就跟在贾赦身边,所?以,贾赦很信任他,也知道王善保很有?眼色。
王善保知道在座的几位都是不需要背着的人,就很直接地回道:“二老爷家的珠少爷去了,老太太让人过来报丧,我怕冲撞了小小姐和小少爷,就让人在院子外?边儿等着。”
众人对王善保露出赞赏的眼神儿,贾赦更是顺手扔过去一个荷包给他道:“算你有?眼色,若是冲撞了小主子们,看我能绕的过哪一个!”
贾琏的性子有?点儿直:“他娘的要害我的哥儿,遭了报应还敢过来添堵,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熙凤也狠辣地说道:“我素来是不信因果报应的,没想到还是有的,只是就这么让他好好地咽了气儿,却是便宜了他,不过,王子珍他们,既然想要害我
的哥儿,那就一个也别想跑了!”
王太太拍了拍王熙凤的手道:“心里有?数就行,嘴上得有?个把门儿的,别给琏儿和哥儿惹麻烦。”
王熙凤自然是不敢不听自己母亲的,只是心里还是很不痛快,敢欺负她儿子,自己要是不把对方撕烂了,都对不起自己。
王太太有?些无奈,拉着王熙凤到一边儿小声地说道:“我的儿,你得知道,过刚易折,尤其是女子,在自己丈夫面前,得懂得适当的示弱。”
“你现在有了哥儿傍身,也用不着强势地压制着琏儿了,你适当地在丈夫面前表现出柔弱,这才能真正的把握住丈夫的心。”
“该强势强势,该示弱示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在外人面前维护了男人那点儿面子,回头没人儿的时候,你就是让他给你端了洗脚水,他还会儿觉得新鲜高兴。”
王熙凤自然是在意贾琏的,若是不在意,也犯不着争强好胜的给自己招来胭脂虎的名头,这玩意儿听着霸气,其实也是坏了名声的,现在听了母亲教导的御夫术,当即眼前一亮。
王子腾瞄了一眼正给女儿说悄悄话的妻子,他自然知道自己妻子是个有?心计的,但他心甘情愿被拿捏啊,有?个有手段,识大体的妻子,怎么也比拖后腿的强啊。
又听到贾赦吩咐王善保要直接将人打出去,王子腾赶紧拦下来道:“恩侯,不可!”
见贾赦看过来,王子腾解释道:“琏儿现在在朝为官,日后哥儿无论是走科举还是从军,都是要出仕的,这名声是绝对不能有瑕疵的。”
“所?以,那边儿做的事情,除非皇上亲自盖棺定论,否则,这事情你们就只能当做不知道,就算皇上最后公布了他们的罪行,你们对贾老太太,该孝顺的地方也不能含糊了。”
“这首先,孝大于天,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道理,你们该是明白的,贾老太太只要活着,就是你们的长辈,不管她做了什么,你们只要反击,她就能告你们忤逆。”
“另外就是,官员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想要在朝堂站稳脚跟,就必须有个好名声,否则会被御史抨击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古代这个,真?的挺叫人抓
狂的,有?的时候真?的是逼着人不得不愚孝,当然,这个也要看个人手段,若是利用地好,愚孝会是你的护身牌,出了事情时候,不仅会救你一命,还会帮你拉个同情分儿。
贾赦挠挠脑袋,显得有?些烦躁,他可以为了母亲放弃一切,但当不慈的母亲对上心头肉大孙子的时候,他也同?样会毫不犹豫的放下求而不得的母爱。
现在的贾赦就是,谁动了自己的孙子,那就要跟人拼命,不管是谁,但又不得不为了哥儿的日后而隐忍,这让贾赦很是愤怒。
贾琏却立马明白岳父说的事情的严重性,于是道:“贾珠去了,于情于理咱们这边儿也不能没个动静让人讲究。”
“父亲和母亲是长辈,自然没有?去发送晚辈的道理,凤儿刚出月子,